第645章清理清理

  「什麼叫嬌鳳足?」

  「我師父教過我四相之法,裡面說,女子之玉足,有七吉三嬌之說,其中的嬌鳳足是最吉利的一品之足。」

  「四相之法?我可是第一次聽說過。鎮上算命攤子上的瞎老頭只會相面的。」

  「其實你有所不知,除了相面,還有另外三相,分別是相胸、相腰和相足,都是祖國古傳相學中的精品秘術。」

  張凡指的是玄爺最近向他傳授的「巫山四相法」。其中講到,嬌鳳足逢凶化吉,步步踩紅運,乃是萬里難遇其一的奇足。

  張凡本來半信半疑,沒想到,今天晚上竟然真的見到了。

  「秘術?真的嗎?那……你好好給我相一相。」苗英此時全身疼痛已經消失,不禁高興起來,主動伸出腳,眼裡含著別樣的神色,把腳伸到張凡手裡。

  張凡以手捏住足跟,左右端祥半天,指著腳趾和二腳趾,道:「你看,這裡有條細紋,自雙趾之間順出,蜿蜒而下,如川流百里,直達湧泉穴,這叫聚寶溪。還有……」

  張凡手指著腳面外側道:「腳面白如古玉,細如凝脂,潤色如月,微醺如蘭,故稱為嬌鳳。我師父說過,天下有此足者,萬里不遇一,若是誰有,今生必嫁貴夫,享盡榮華。」

  「我不信!」

  苗英聽得心花怒放,芳心狂跳,臉上含嗔帶俏,把腳輕輕地一蹬,從張凡手中收回,迅即藏到床單底下,道:「你拿好聽的話安慰我吧?我這窮命,連一個農民老公都守不住死了,還能嫁貴夫?!不信不信。」

  張凡一聳雙肩,尷尬地道:「其實我也不信這一套,那些話是我師爺說的而已。」

  「啊欠!」張凡話音剛落,苗英忽然大大地打了一個噴嚏。

  顯然,由於她只蓋了一件上衣,下半截的身子完全露在外面,這村委會夜間有點涼,不由得她感到一陣寒冷。

  張凡剛才被苗英眼裡半羞半怯的神色引得心跳急促,某些身體部位也表現得相當突出,不禁有些窘迫,擔心苗英發現什麼,便藉機道:「我看,今天先治療到這裡吧,你身體其它部位由於氣脈已經通暢了,慢慢地養著就行,等紅腫化開之後,就沒事了。我再給你開一副方子,你每天煎熬分兩次喝了,身上的傷很快就會好的。」

  苗英沒料到自己這一個噴嚏打得張凡要離開,不由得有些不舍。想挽留卻不知怎麼說,只好嘆了口氣,作罷道:「那也好,反正傷不疼了,你也累了,今天就到這裡吧。」

  張凡走到辦公桌前,提起筆,刷刷刷,寫了一個方子,拿過來遞給苗英:「明天你找人去抓藥。」

  苗英把方子折好,卻沒地方放,忙道:「我這個樣子,怎麼回家?」

  「你不會打電話叫人給你送衣服來?」

  「算了算了,打電話的話,明天全村都會傳遍,說我……」說著,哀怨地白了張凡一眼,伸手抓起床單,抖開了,圍在身上,把身子一扭,看著張凡道:「你在前邊走,我跟著,你把我拉回家吧。」

  張凡見她圍著床單站在面前,頗有出浴美女穿浴袍的效果,不由得狠狠地看了兩眼。

  張凡開車把苗英送回家時,村委們都站在村委會大門口向這邊瞭望,因此,張凡不便停留,待她進了院門,便開車重新回到村委會,在村委借宿了一夜。

  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聽見窗外吵吵嚷嚷,一片混亂。

  揉了揉眼睛,穿上衣服,走到窗前向院子裡一看,不禁驚詫。

  只見幾輛大吉普從外面開進來,停在村委會院內。

  再往外看,村里路上停了好多輛車,一些人正從車裡下來。

  都是全副武裝、一律尼彩服,手中持一米多長的方頭長把砍刀,個個殺氣騰騰,有的揮起砍刀,把路邊胳膊粗的小樹砍成兩截,有的破口大罵追砍街上的土狗,一時間,雞飛狗叫鴨子跑,亂成一團。

  咦?看樣子是司寇集團來報復了。

  場面相當宏大,看來,對我張凡還挺重視呢。

  張凡輕哼一聲,撥通了鞏夢書的電話。

  「鞏叔,M省司寇集團那邊,你能說上話不?我在M省這邊遇上點麻煩。」

  鞏夢書吃了一驚,忙問:「你也能遇上麻煩?怎麼回事?需要我做什麼?」

  「我把他們集團的一伙人打了,現在他們開來好多車要報復。我不想讓村子裡的人為難,所以不想動手……」

  鞏夢書想了一下,馬上回道:「司寇集團的上層我不認識,但我可以聯繫M省的熟人朋友。」

  「好吧,給鞏老師添麻煩了。」張凡客氣了一句,便放下手。

  「嗵嗵嗵……」一陣砸門聲傳來。

  「有會喘氣沒有?」

  「快開門!」

  「泥馬我問裡面有沒有活人?」

  一聲高似一聲,房門亂顫,快被砸開了。

  張凡從容走過去,打開了門閂。

  門外,站著一大群人。

  為首的一個理著西瓜頭,一臉殺人不眨眼的兇相,一隻眼睛大一隻眼睛小,叨一根香菸,叉著雙手,迎面沖張凡道:「你就是姓張的?」

  張凡微微一笑,責備道:「初次相見,說話這麼沒禮貌?你應該問,先生,您貴姓?」

  「去!別在這裡跟我玩鎮定!跪!」

  西瓜頭不輕不重地叫了一聲。

  張凡打量了西瓜頭一眼,皺眉問:「你是不是憋了一肚子夜屎憋糊塗了?那邊有茅房,趕緊去把貨清理清理,別在這裡說話帶糞味!」

  旁邊一個細脖子小弟,跳起腳來,指著張凡罵道:「死貨!死到臨頭了,叫你跪你還敢不跪?」

  張凡假裝愣愣地,「你小子是夜尿憋得太多,撒褲襠里了吧?」

  說著,借勢向他身下一指,在這一瞬間,手中夾著的一根毫針,已經無形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正正地刺入細脖子小弟身上。

  這毫針點中的是主管尿道膀胱前列腺的大穴,並且針尖帶著內勁,入穴之後,穴位立即被封,整個生殖系統神經麻痹,排泄不受控,關口一松!

  「啊?」

  眾人均聞到了一股極臊的帶著啤酒味的尿味!

  只見細脖子小弟的褲子濕了一大片,滴滴答答,腳下的地面已經積了一汪黃色的尿水,並且泛著泡兒!

  小弟捂住下身,把手伸進腰帶里,摸索了一會,拔出一根毫針,看了一看,驚叫:「大哥,這小子暗器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