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亮告訴他,豁嘴名叫代剛,最近在縣城道上挺火,他脫離了古趣堂龐老闆,自立門戶,手下有一伙人,專門在洗浴一條街一帶混,具體住在在哪裡不清楚。閱讀
張凡想要的是準確地址。
如果到處尋找打聽,被豁嘴知道了,會隱匿起來。
好在錢亮提供了一個重要線索:豁嘴代剛的一個小弟,經常在錢亮朋友開的一個櫻桃KTV里包小姐,張凡可以去找這個小弟。
當天晚上,張凡來到櫻桃KTV,打聽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四樓一個包間。
「怦怦怦!」
「臥槽泥馬,誰呀!不知道老子在嘿咻嗎?」
此時,包間裡里,一個黑瘦的小子,正摟著一個全身無遮掩的妞兒在玩,聽見砸門聲,不禁大怒。
「開門!」
「開泥馬拉戈壁門!老子剛剛進門呢。」
「開不開?不開我踹門了。」
「踹吧,踹吧。」黑瘦子鼓勵道。
「怦——咣!」
張凡對準暗鎖,一腳踹去,包間安全門應聲而開!
昏暗燈光之下,一條黑瘦黑瘦的男子身體,正伏在一個女子身上。
「下來!」張凡一把將黑瘦子拉下床來,同時拉開包間的大燈。
哇!
雙方一打眼,全都是一愣!
眼前這個沒穿衣服的黑瘦子,竟然是參與在縣城郊外堵截張凡的其中一員!
黑瘦子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眼前站著的人是上次在縣城外把他打趴下的那個小閻王。
他立時腿軟了,腰塌了,渾身篩糠,看著張凡,直求饒:
「小爺,小爺,上回的事,我是受代剛老大的指揮,不得不去呀。其實,我就是街上一個擺攤炒瓜子的,你看我的手臉,全是煙燻的,你就饒過我吧。」
黑瘦子一邊求饒,一邊把褲子套上。
「麻地裝可憐!」
張凡一腳飛出,「撲!」
黑瘦子被踢中腰部,整個身子飛起來,越過包間地中間的茶几,砸在門邊。
「啊呀!」那個女人嚇得失了真聲,手捂身子,縮成一團。
張凡大步走到門邊,提起黑瘦子的一隻腳,一掄,將他掄回到沙發上。
「坐好,我問你話!」張凡一腳踩在黑瘦的肚腹下面,令他動彈不得。
「爺,小爺,饒命呀,你問我什麼我都說,留我一條狗命就成,我家三代單傳,這打種的玩藝,您不要給毀了!」
黑瘦感到張凡那隻腳快要踩碎了他,嚇得語無倫次,苦苦哀求。
「說,豁嘴在哪裡?」張凡腳上一用力。
「啊!」黑瘦子身子一挺,尖叫起來,「他,他在櫻桃大酒店。」
「你確定嗎?」
「爺,我哪敢撒謊!約好了的,本來我該去,這不,被這小娘們給纏住了。」
張凡再踢一腳,「小子,要是那裡沒有,我回頭摘了你小腿兒!」
而此時,縣城櫻桃酒店宴會大廳里,一個洗腳房小老闆正在宴請豁嘴代剛和他的一夥弟兄。
最近一段時間,代剛攀上了由氏集團和天際集團這兩門硬親戚,腰杆子頓時硬了一倍,不但脫離了龐老闆旗下,而且自己招兵買馬,攏絡到了幾十號人,把其它幾家競爭團伙趕走,狂吞了洗浴一條街的保護費,威風四起,整個縣城幾大派都不得不退避三舍。
這不,今天白天,他剛剛替洗腳房打跑一夥小混混,老闆因此請他喝酒。
「剛哥,唉,要不是那小子跑快一步,我就把他耳朵剁下來炒菜了。」洗腳房老闆給代剛敬酒道。
「哈,見到剛哥,跑得快算他運氣!對付這樣的小混混,剛哥都懶得出手。要是剛哥出手,一拳打出個血窟窿!」一個小弟獻媚地給代剛捶肩。
「你知道個屁!剛哥練的是通天鐵杵大魔拳,上次跟蛇武幫交手,你們猜怎麼樣?」另一個紋身小弟炫耀地賣關子。
「怎麼樣?你快說!」眾人一齊追問。
「對方飛鏢、手槍齊發,剛哥眼都不眨一下,左右手各接住一顆彈頭,嘴巴也沒閒著,把一隻飛鏢給叨住了!」
「空手接彈!那是獨步天下的神功啊!」
洗腳房老闆驚嘆道,滿臉都是極度的崇拜之情。
一個平頭小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手裡端著酒杯,走到紋身小弟面前,手一揚,一杯子酒潑在他臉上,罵道:「你埋汰剛哥呢?」
紋身小弟不明就裡,滿臉啤酒沫子,分辨道:「我親眼看見的!剛哥手接子彈,絕對無誤!」
平頭小弟罵道:「泥馬高級黑剛哥!剛哥明明是左右手各接一支飛鏢,張嘴叨住一顆子彈!剛哥接子彈一般不用手,除非是狙擊步槍子彈,剛哥才用手去接。小小的手槍子彈,剛哥用嘴就可以叨住,還需要用手嗎?腦殘的玩藝!」
平頭小弟一邊罵,一邊踢了紋身小弟一腳。
「嘩!」一片掌聲響起來。
「剛哥太猛了!」
「江清縣城乃至全省,剛哥根本找不到對手。」
「嘴叨子彈?」洗腳房老闆下意識地把手摸到自己嘴邊,「那門牙——」
「剛哥早就練成了金剛大牙罩,子彈碰上去,那子彈直接就裂成幾半,牙一點沒事。」
「啪!」
一聲脆響,代剛把手裡的酒杯摔到地上。
「你們別瞎機八到處炫耀我那點功夫!絕技,只有對手不知情的情況下才會發揮最大作用!明白嗎?」
代剛佯怒道。
眾人鴉雀無聲。
過了片刻,才有小弟小聲道:「剛哥太謙虛了!」
「這麼高的功夫,還這麼低調,真是難得!」洗腳房老闆無限感慨地道。
紋身小弟彎腰道:「剛哥,您消消氣,要麼,我們叫幾個女孩去單間放鬆一下?」
「難得你有這份孝心。弟兄們都累了一天,也該泄泄火了,來,通知洗浴街十大門店,每家各送一名頭牌小姐來!」
代剛抻著懶腰道。
「好,小弟這就去辦!」
這一來,就像打了興奮劑,一群小弟頓時摩拳擦掌準備臥床不起。
就在這時,「咣當」一聲巨響,宴會大廳的門被踢開。
張凡出現在門口,臉上表情極度冷冽,渾身仿佛籠罩著騰騰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