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做好這些診前準備之後,後退一步,靜靜地站立,屏丹田之氣,凝五脈之神,慢慢從懷裡取出鬼星骰,雙指捏定,在空中劃了三個乾坤圈,左手五指飛舞變幻,形成一譜陰陽五行馭魂大指訣。閱讀
這譜指訣,是師父如雲道長所授精準馭魂訣,運作起來,百魂莫逃,千魂可辨,遊魂野鬼,俱聽調遣。
「不要拍照,不要錄像!」張凡叮囑道。
年氏夫婦忙道:「我們只看!」
張凡見年氏夫婦規規矩矩地站在一邊,便讚許地點了點頭,腳下步罡踏斗,七罡星煞位當即踩成,手上再做五個手訣,分別是左雷局,右雷局,白鶴楊柳斗姆宮,口中輕輕祝道:「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主魂居中,覺魂位定,生魂生魂,速位其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呔!」
右手小妙手兩指一彈,手中鬼星骰鱗鱗閃光,脫手而出,飛向年頤靜。
在空中一個美麗的弧線之後,鬼星骰不偏不倚,無聲地落在她腹部丹田部位之上!
年豐端夫婦嚇了一跳,兩人緊緊互相握著對方的手,都驚出一身冷汗:只見那隻骰子鱗光片片,似火似熒,詭異非常,在女兒的肚腹之上跳躍不己!
儘管此前張凡提醒過他們,但眼前出現的景象,足以讓他們驚掉下巴!
只見鬼星骰鱗光閃閃之後,一道灰色氣暈,從骰中慢慢溢出,在骰子上方旋轉,形成一團渦旋,漸漸如轉盤,旋轉著,忽然金光一閃,隱入年頤靜腹內!
與此同時,年頤靜眼睛一亮,仿佛有陽光一下子浸入她的眼帘,原本沉濁無光的瞳仁,精光閃閃,精神爍爍!
她柳腰一挺,雙手扶床,慢慢地坐了起來,看著眼前的三人,迷茫而驚異!
年豐端夫婦心都快跳出來了!
兩人眼裡發狂,緊緊盯著女兒,但他們沒有忘掉張凡的囑咐,沒有出聲。
張凡走上前去,小妙手在她眼前左右晃三遍,無形真氣緩緩注入她體脈之中。
繼而,雙手護住她大腦左右,輕輕下壓真氣。
古元真氣順體而下,沉到年頤靜丹田。
「啪!」
輕輕的一拍,聲音清脆悅耳,張凡小妙手不輕不重,實實在在地拍在年頤靜肚腹丹田之上。
一股真氣,隨小妙手掌心進入丹田,將她丹田之氣緊緊鎖定!
年頤靜腰板一挺,身體繃直,一股熱力自下而上,俏臉頓時飛起潮紅雲霞,眼光向張凡直看過來!
張凡神識瞳精光一閃,看透她全身魂魄!
只見三魂歸位!各司其職!
「好了!」張凡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回身看著年豐端夫婦,道:「搞定了!」
兩夫婦已經是汗流滿面了!
他們雙雙向前,湊到女兒跟前,齊聲叫道:「頤靜,你好了!」
年頤靜眼裡閃著眨著,似乎在極力回憶眼前這兩個人。
年夫人緊緊抓住女兒的手,顫聲道:「頤靜,看看媽媽,看看媽媽,我是你媽媽呀!」
年頤靜終於恢復了記憶,驚叫起來:「爸爸媽媽,爸爸媽媽……」
「頤靜,你可算醒了,你知道嗎,你睡了四年呀!四年啦!」年豐端老淚橫秋!
「我睡了四年?」年頤靜驚叫起來,對於四年這個概念,她根本不能理解,因為在她看來,她只是睡了一個大覺而已。
「是的。四年前,在M市高新區的奠基儀式上,你突然昏了過去,你記得嗎?是在一個小村莊旁邊,很多人在用鍬奠基,你突然……」年豐端幫助女兒回憶。
年頤靜眼裡閃過一陣迷茫,突然想了起來:「對了,是的,是的,我突然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是他,是這位張醫生,把你治好的!快,女兒,來謝謝張神醫!」
年夫人說著,拉起女兒的手,要扶她下床。
張凡吐了一下舌頭:不謝也罷!你們之大富之家的千金小姐,我還是離遠點為妙!
想到這,張凡慢慢地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也不看年頤靜一眼,準備離開。
「是他治好了我的病?」年頤靜驚異地道,若不是父母這樣說,她幾乎不相信這麼一位帥哥竟然會治好她的病,「他,用的什麼方法?」
這一句,問得年氏夫婦無言以對,只好把眼光看了看女兒的肚子,然後看向張凡。
年頤靜低頭一看,自己防線崩潰,門戶大開!
不用張凡來解釋,年頤靜馬上明白了:褲腰下褪,內衣盡解,肚腹之上,剛才被他拍的一下在隱隱作痛……媽呀,好羞呀!在雪白的肚腹之上,留下了幾道紅紅的掌印!
年頤靜一羞加一怒:
這小子,是在藉機在我身上揩油!
「爸,媽,你們不要相信他!他,他剛才對我做了什麼!」年頤靜一邊憤怒地說著,一邊害羞地系上褲帶,冒火的眼睛,盯著張凡,突然尖聲吼道:「滾!你這個流珉!馬上給我滾開!」
張凡微微一笑,已經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轉身對年氏夫婦道:「好了,我告辭了。」
年氏夫婦互相看了一眼:雖然女兒對張醫生無禮,讓張醫生下不來台,但畢竟女兒的病已經治好了,眼前這個醫生的用處也不大了,得罪他與不得罪他關係不大,只要不惹女兒生氣便是最好!
年豐端急忙走過來,一邊做手勢讓張凡出去,一邊陪著他走到門口,喊道:「管家,過來過來,領張醫生去客廳喝茶。」
「什麼?留他喝茶?!」
年頤靜更加憤怒,從床上跳了下來,指著張凡罵道:「滾遠點,不要讓我再看見你!立馬滾出我家!」
張凡微笑著對年豐端說:「茶,我就不喝了,我還有急事,得回江清了。」
年豐端忙笑道:「既然張醫生有急事,我也不挽留了。來,管家,拿支票來!」
管家忙找開隨身夾帶的提包,從裡面取出支票薄和筆,遞給年豐端。
「啊,爸,你還要給他錢?不報警抓他個流珉罪就便宜他了,還給他錢?」
年頤靜跳著腳,要不是媽媽阻攔,她已經衝過來搶支票薄了。
年豐端苦笑著搖搖頭,提起筆,刷刷地在上面寫完,撕下來,很豪爽地遞給張凡,笑道:「張醫生,這是兩千元診費,不成敬意。」
張凡一驚:
兩千元?
有沒有搞錯?
前後費了這麼多心血,費了這麼多真氣,費了這麼多時間,竟然只給兩千元診費?
你拿我當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