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在診所門口幫她打了一輛計程車回電視台。閱讀
臨上車時,青萊忽然又回過身,抓住張凡的手,輕問:「你覺得我該放過卜常順嗎?」
張凡輕輕地笑了,道:「這事兒你問我?我問誰去?你覺得當他的後宮很舒服,你就當唄!」
「我發誓,我會搞死他的!」青萊也是同樣輕輕地說道,但語氣里殺機四伏,使張凡看到,她是一個愛憎分明的女人。
「你們之間的情仇恩怨,我不關心。」張凡與她剛剛交往,不宜說話過深,便敷衍地說著,然後搖了搖頭,忽然覺得於少該囑咐她點什麼,便道,「卜常順心狠手辣,實力超強。你跟這樣的對手過招兒,要十分小心,一招失誤,全盤皆輸,下場會很慘……」
「哼!」青萊不願意再聽,鼻子裡哼了一聲,放開張凡的手,鑽進計程車里走掉了。
張凡望著遠去的計程車背影,心裡頗有些七上八下:青萊,就憑她,去跟卜常順斗?豈不是以羊飼狼?
直到計程車消失在街道拐角,張凡才返回診所。
看看手錶,已經是後半夜1點多了。
一陣睡意襲來,打了個哈欠,眼睛已經是睜不開了。
這個時候去找酒店,折騰一會兒天快亮了,不如在診所里將就一下。
走到自己的診桌前,關上燈,把雙臂伏在桌子,趴在上面,一會兒就睡著了。
睡夢之中,忽然被驚醒了。
扭頭一看,朦朧之中,看見沙莎站在面前。
她穿一條睡褲,上身只穿一件吊帶兒,雪肌凝脂,暗香逼人,兩眼睡意惺忪,用手輕輕拍了拍張凡,柔聲責備道:「在這裡趴著睡?舒服嗎?」
張凡揉了揉眼睛,上下打量她,「對付一覺,天很快就亮了。」
「這樣睡,會落枕的!明天早晨醒來,脖子不敢扭彎兒!走!」
沙莎說著,拉著張凡的胳膊,就把他拽了起來。
張凡小聲道:「睡哪?」
「在我床上擠一擠吧。」
「你床上?你可是和沈茹冰一個臥室呀,被他發現,罵死我!也罵死你!」
「她睡得死豬一樣,什麼也不會知道。」沙莎神秘而曖昧地嗔道,「再說,你不會輕點?幹嗎非要大刀闊斧?」
張凡想了想,也是沒有別的選擇,深夜美人相邀,真是無法拒絕的誘惑,只好輕輕彎腰,抱起沙莎,無聲地走進臥室……
又過了兩天,張凡忽然接到年偵探的電話,約他去密談。
上次張凡經鞏夢書介紹,從京城雇來了年偵探,為的是查找沈茹冰姥姥老家的地址,弄清姥姥夫家的來歷,從而搞清趙老爺子臨終前說出的那筆寶藏的秘密。
看樣子,偵探工作有了進展?
張凡接到電話,放下手頭的工作,在郊區一家小旅館的房間裡,見到了年偵探。
年偵探這段時間的調查,大有收穫。
原來沈茹冰姥姥的夫家,是一個世家破落戶,並沒有多少勢力和錢財,估計這筆寶藏與夫家沒關係,應該是姥姥娘家的財產。
而姥姥娘家是省城一個大戶,祖上經商,攢下巨額家財,在省城有好幾處國家文物保護單位,都是姥姥娘家的祖居。
年偵探拿出了一份「省城謝家祖居分布圖」。
這是年偵探自己勾畫的一幅示意圖。
從圖中可以看出,謝家的幾處祖宅,均處於省城老城區,那些老區,都有幾百年的歷史了。
這份圖顯然很珍貴:如果真有寶藏的話,古人習慣把寶藏埋在自己家宅子地下,不可能埋到別的什麼地方。
也就是說,那筆巨額寶藏,應該就在這幅圖紙所標定的宅子下面。
張小心地把它收好。
謝家祖宅分布圖已經拿到手,下一步的偵察,涉及到核心機密,已經不適合外人介入了。
即使是年偵探,張凡也不敢深入地相信。
如果年偵探掌握了更多的信息,弄不好會他搶先把謝家寶藏弄到手。
這樣想,並不是張凡多疑,而是經驗教訓使然:郭祥山事件之後,張凡與人交往辦事,腦袋後面都長了幾隻眼睛。
因此,這件事只有他自己慢慢地進行偵察了。
「好了,謝謝你,年先生,你任務完成得很好,非常快。」
張凡伸出手,跟年偵探握手,口氣里明顯露出結束這次合作的意味來。
年偵探含笑握了握張凡的手,「張先生,這次合作很成功,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們再次合作。」
「一定一定,以後你就是我們天健集團的長期合作偵探,有事情的話,我首先會找到你。」
「謝謝張先生這麼信任。」年偵探一邊說,卻很奇怪地從包里取出一包錢,一捆一捆,總共十捆鈔票,往張凡面前一推,笑道,「上次張先生賞的十萬元錢,我一分未動,都放這兒了,請張先生收回去吧。」
張凡被年偵探的舉動給弄糊塗了:「年偵探,您這是——嫌少?」
年偵探笑道:「十萬,已經不少了。我的意思是,想請張先生幫個忙,這十萬元是第一期酬謝金的付款。」
「幫忙?什麼忙?」
年偵探有點不好意思地道:「我知道張先生是神醫,診約非常多,很難抽出時間來。這事,我也是猶豫再三,才敢向張先生提出來的。鞏夢書先生,是我的摯友,他向我推薦過你的醫術。」
「噢,看病?」
「對。我有個叔叔年豐端……您是否有所耳聞?」
年豐端?
不是京城年家嗎?
年家在政商兩界,都有極深的淵源,家族企業遍布大華國東部地區,每年的世界糊暈富豪榜上,都有年豐端的名字。
經常製造頭條大緋聞的京城四大公子之一年曉方,就是年家的大公子!
難道眼前這個年偵探也是京城年家人?
「年豐端是你叔呀!名震大華國的龐大家族,我怎麼會不曉得!」
「其實,家叔外表風光,內心苦楚呀!」年偵探嘆道。
「怎麼,年家也有解不開的結?」張凡問道。
「說來簡單也不簡單。我叔家我侄女年頤靜,年方二十三,卻是已經在床上躺了四年了!植物人。」
「噢,那是夠家人苦惱的了。」張凡一陣同情。「怎麼就成了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