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流了一下,苟院長說,此病極為怪異,根本不是民間所說的蛇影毒,從傷口上看,是一種奇怪的潰瘍,似乎並不是病毒或細菌所致,因此無從下手,她請張凡馬上趕過去。閱讀
「苟院長,不是我不幫你忙,病人仝嬈不肯讓我來給她治療。」張凡無可奈何地笑道。
「好吧,我們先儘量穩定住病情,慢慢勸她接受你的治療。」
苟院長嘆了口氣,放下了電話。
張凡放心地舒了一口氣,嘴角露出笑容:「小妍,孟老,你們別著急,仝嬈的病和她這個人,我儘量擺平吧,絕不許她對孟市長的前途產生一點危害。」
孟老信任地點了點頭:「小凡,拜託你了。」
孟老一生發達,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露過怯,今天卻在這樣一個年輕人面前請託辦事。
不過,他並沒為此感到慚愧,因為張凡的神通,非一般人所能及,張凡一出手,事情總是有意外的良好結局。
看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半了,張凡決定不回張家埠,留在江清市里,隨時準備搶救仝嬈。
他給涵花打電話了個電話,告訴她今天晚上回不去了。
涵花在電話里擔憂地道:「你不回來,我晚上有點害怕。」
「怕什麼?不是有郭祥山安排的特戰隊員警衛麼?萬無一失。」
「平時不怕,今晚有點怕。」涵花欲言又止。
「為什麼?今晚是哪兩個隊員在張家埠值班?我囑咐他們一下,叫他們夜裡精神點。」張凡道。
「不用了不用了。」涵花忙阻止道。
張凡放下手機,心中有點奇怪,聽涵花的口氣,好像想說什麼又不願意說。
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張凡悒悒不快,開車來到天健公司。
隊員們正圍在一起打撲克,見張凡進來,忙給他讓座倒茶。
張凡打眼一看,共有六名隊員。
大象道:「張總,二獅和三虎在省城素望堂值班,郭隊長和四豹在張家埠村值班。」
聽說是郭祥山在張家埠值班,張凡放下心來,便找了個鋪位,躺下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凡正在睡夢之中,忽然被一陣鈴聲催醒。
拿起來一看,不出所料,正是苟院長打來的。
「張凡哪,大事不好了!仝女士的潰瘍擴散了,你快來吧!」
苟院長的聲音焦急,見慣了大陣仗的苟院長如此失態,可見病情相當嚴重。
張凡內心也是一提:擴散了?
他昨天使用血滋子的目的,本是想小小地懲罰一下仝嬈這個妖女,並沒有想把她怎麼樣,若是潰瘍擴散了,那不符合張凡的初衷哪!
張凡緊張地問:「那……她同意我去治療嗎?」
「同意,同意,是她親自提出來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你馬上來中醫院。」
苟院長的話,張凡是半信半疑,但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跳起來,穿上衣服,便往外走。
一邊往外走,一邊給涵花打電話:「涵花姐,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還行吧。」
「害怕沒?」
「怕是怕,沒發生什麼事,就是想你,醒了好幾次。」涵花聲音幽幽地道。
「今晚回家陪你。我現在要去中醫院給那個仝嬈治病。」
開車一路來到中醫院,苟院長已經在樓梯處等著呢。
一見張凡到來,忙把他帶到搶救室。
眼前的景象,令張凡的心內疚了:只見仝嬈俯身趴在病床上,披頭散髮,臉色蒼白,半閉著眼睛,雙目無光,看著張凡,勉強地從嘴角擠出一絲笑容。
唉!
張凡暗暗責怪自己:不該用這種手法來懲罰女人。看來,以後得吸取教訓。
不過,轉念又安慰自己道:昨天,也是被她給氣暈了,才對她下手。自從她下火車之後,對張凡進行了多次謾罵和污衊,其語言的惡毒,換個人有可能一刀把她的脖子給抹了!
算了,大人不把小人怪,丞相肚裡種白菜,還是先把她治好再說吧。
張凡輕輕掀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不禁倒吸了一口氣:細腰肥臀之間,只見一道紅紫色的血帶子,橫貫腰際,比昨天延長好多,已經從後腰向腰側蔓延,快要直達小腹了。
打開神識瞳,向她體內經脈查看,更是一驚:不好,元氣己亂,部分元氣集在四肢末端,正在慢慢向外散逸。
這是人之將死的症候!
好在張凡來得及時,再晚一個時辰,元氣從指甲中散出,人就會無聲而死。
「疼嗎?」張凡頗有點緊張,忙戴上醫手手套,用手指輕輕拂一下血帶子。
「能不疼嗎?」仝嬈把未穿內衣的肥潤身子輕輕側翻一下,扭過臉來,沖張凡一嗔。
今天早晨,她聽苟主任說病情惡化無法治療,要治非得請張神醫不可。直到此時,她才相信張凡有神技:連這麼大的國營醫院的院長,都對張凡佩服得五體投地,可見這個張凡有那麼幾把刷子!
因此,她對張凡的到來,表示出了應有的巴結,這輕輕一嗔,百媚叢生,若是鞏喬在場,又要對她起意了。
張凡打眼一掃,也不得不讚嘆:交際花畢竟是交際花,這極端令人血脈賁張的身子,男人見了沒有不動心的。
張凡的心口竟然也有些怦怦直跳,深吸一口氣,道:「信得過我嗎?」
「信不過也得信了,總不能讓我死在江清吧!」仝嬈這一句話,說得哀怨幽傷。
「信得過我的話,就得聽我安排,聽我指揮。治療的過程,不得有違我的指令,聽清了嗎?」
「好了好了,都聽你的。」
張凡點點頭,小妙手暗暗運起古元真氣,精氣陣陣,指尖微微發抖,左手把她後背的襯衣往上一撩,撩到了脖子上,大片雪白後背頓時亮了出來,張凡微一皺眉,神識眼已經將皮下脈絡看得清清楚楚,如谷歌地圖一般,各穴各位,脈線走向,都盡在眼底。
細細地選了一個下位鎮痛七星穴譜,揚起小妙手,嗖嗖嗖,七下點了下去。
「哎呦!」仝嬈輕呻一聲,身子一軟,幾乎如泥一般趴在病床上,腰部以下,一抖一抖地。
「疼嗎?」苟院長見狀,關切地問道。
「不疼,不疼了,完全不疼了,舒服死了,舒服死了……」
仝嬈覺得渾身如泡在溫暖的溫泉里一樣,一陣陣快意的舒適感,簡直要吞噬了她的心靈。這個張凡,使的什麼手法,只是點了那麼幾點,就這麼舒服,要是……她這一想,有點想偏了,自己的臉上頓時熱了一下,好在面部朝下俯臥,沒人發現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