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著急。��張凡無力地安慰道。
「纏魂絛是什麼東西?有那麼厲害?」涵花一臉困惑,在她心目中,老公是無敵的,怎麼可以被別人廢掉武功?
張凡耐心解釋道:「我聽師父講過,纏魂絛是武林中的一門陰鷙暗器,可以稱上上是絕世大殺器。它纏到對手身上時,能令對手內氣混亂,無法運氣,就是有再強的真氣修為,也沒有用了。」
涵花一聽,臉色煞白:「小凡,你失去了武功,那以後……由鵬舉他們,會不會來欺負你?」
張凡默默不語,相當於承認了這點。
「那得趕緊想辦法呀!小凡,你以前的力氣,不是服用了益元丸而得來的嗎?那就再服一丸嘛!」
張凡苦笑了一下,搖搖頭,一臉無奈地道:「你是知道的,配製益元丸,需要特殊的藥引子,也就是三十歲以下年青寡婦的香唾!」
「這,我知道呀。上次就是我用唾沫給你配製的嘛。」
「可是,你現在跟我結婚了,成了夫人了。」張凡雙手一攤微笑道。
「那,我們可以找別的寡婦嘛。」
「你說得容易!實際上,具體怎麼操作?難道讓我去見個寡婦,問人家,『喂,這位美女,吐口香唾給我,我要用它製藥丸!』你想想,人家不把我當神經病啊?」
「咱不會慢慢想辦法?你不行,還有我呢。」
「你?」
「村里不是個有韓淑雲嗎?我去求求她。」
張凡暗自叫苦:韓淑雲?早就跟我那個了……有了男人的寡婦,只是名義上的寡婦,因為她受男子陽氣滋潤,純陰之氣已然無存,香唾豈能配製藥丸?
不過,張凡心中倒是沒有絕望。
《玄道醫譜》上所講的「三十以降寡居女子」,身邊倒是有一枚。
張凡一激動,差點把包媛的事給講出來。
大「補」了一頓壯陽早餐之後,張凡便來到村醫務室,按照「益元丸」的配方,把藥末配製好。
包成兩小包,自己偷偷留下一包,把另一包交給涵花。
涵花很有自信地說:「我找韓淑雲去,不論她要多少酬勞,都要把這個益元丸製成。」
而張凡心裡卻是另有打算。
待到涵花不在家的時候,他偷偷撥通了包媛的電話。
包媛一聽到張凡的聲音,立刻激動不己,聲音裡帶著欣喜和哀怨:「小凡,你很忙嗎?也不來看看我!」
張凡忙解釋說這幾天忙,然後把昨天晚上餛飩館的事說了一遍,但他並沒有提纏魂絛的事。最後,他提出想用包媛的唾沫配製一種專治揚萎的特效藥。
不過,遺憾的是,包媛昨天被山莊總經理派去首都某高校,參加一期職業經理人員培訓班,估計要一個月後才能回來。
兩人約定,包媛一回省城,張凡馬上過去找她配藥。
剛剛結束通話,郭祥山打來了電話。
他的聲音相當激動,也相當沉痛:「張總,你好吧。昨天晚上餛飩館的事,我是剛剛從新聞上看到的。張總,我失職啊,沒能保護好您。」
張凡對於這遲到的問候並沒有太大的反感和好感,不過,他內心裡的疑雲越發濃厚了:狂獅戰隊九個隊員,怎麼沒有一人知道昨天晚上的事?以至於到了今天中午才打來電話?
「呵呵,郭大哥,沒事兒,我沒事兒,昨天晚上就是一個小混混,被我拿下了。」張凡笑呵呵地說。
「張總,我心裡太內疚了。張總要是眼下沒事的話,來天健一趟,我請張總和大家吃飯。」郭祥山說得相當誠懇。
「不必破費了,哪天還是我請大家吧。」
「張總,這頓飯您得親臨哪。不然的話,大家都會以為你生大家氣了呢。」郭祥山這樣說,等於是把張凡逼到了死胡同。
沒辦法,張凡只好開車去了天健。
郭祥山和全體隊員都在,從飯店叫來的酒菜已經擺在一張大桌子上,大家圍坐下來。
郭祥山首先代表全體狂獅戰隊隊員,給張凡敬了一杯酒。
又為自己的「失誤」自罰三杯。
其他隊員也紛紛向張凡問候。
張凡此時才了解到,昨天晚上,因為是郭祥山的生日,郭祥山把派去暗中保護張凡的兩個隊員叫回了天健,大家一起喝酒,一直喝到半夜,都喝得大醉,對於昨天晚上網上播出的視頻一無所知。
這樣一來,張凡此前心中的一片疑雲,頓時散開了,心情也好了許多:畢竟,張凡是郭祥山和這些隊員的大恩人,也可以說,這些隊員是張凡的忠實打手,張凡的榮辱,與他們有著密切的關係,他們不可能不對張凡盡職盡責的。
天健公司這場酒,一直喝到下午三點。
大家都喝得不少,已經無法開開,張凡便打電話叫了個代駕。
車開到中藥村一條街時,張凡叫代駕停下車,他徒步走到街上。
他準備買幾味壯陽壯力的藥材,給自己充充電,以便於在這段時間內把晚上的工作干好,在包媛從首都回來、把益元丸配好之前,不至於在幾個美女面前出醜。
即使張凡身體不錯,做為一個普通男人來說,周旋於幾個如花美女之間,也是會露怯的。
張凡走進一家大型藥材店,選購了十幾味珍稀藥材。
店員把藥材包好交給張凡,張凡提著藥包,走出藥店。
剛剛走了幾步,迎面走來一個青年。
看他樣子,身穿花格馬甲,腳蹬一雙山寨戰靴,嘴裡斜叨著一支香菸,表情流里流氣,一看就是「七分像壞人,三分像野獸」的流珉。
這人走路屬螃蟹的,橫著、斜著走,胳膊一張一揚,雙腿邁著大大的八字步,好似蛋上破皮發炎了不敢並腿似的。
張凡見他迎面而來,只好向旁邊閃了一下,準備躲開。
不料,山寨戰靴卻把靴子一踢。
正正噹噹地踢在張凡小腿上!
小腿迎面骨上只有皮沒有肉,踢上去是相當疼的!
「啊呀!」
張凡慘叫一聲。
小腿骨好似斷了似地,疼得他蹲下身子,雙手捂住右腿,直吸氣,抬頭瞪著山寨戰靴,「你幹嗎踢人?」
「咦?」山寨戰靴「驚奇」道,「我踢你了嗎?」
那表情是相當的無賴,目光中帶著極度的挑釁。
張凡情知今天遇上了無賴!
他想了一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自己如今武功盡失,要想一對一打這個山寨戰靴,恐怕打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