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不信就試試

  李秀嫻嗚嗚地哭道:「老錢,你說得倒輕巧!為了去米國留學,孩子放棄了國內大學!要是現在半途而廢回國,還需要得重新參加高考。功課落這麼多了,怎麼能追得回來?!」

  錢亮心情大壞,臉上紅紅地,反問道:「那你說怎麼辦?光哭,光哭,一天哭好幾場,弄得我都不想在這個家呆下去了。」

  李秀嫻正在著急的火頭上,見丈夫頂撞她,氣更大了,站起身,隔著桌子,指著錢亮高聲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想在這個家呆了,走吧,走吧,我不留你!你去找你的小五小六去吧……嗚……」

  涵花忙把李秀嫻拉著坐下,「阿姨,阿姨,有話好好說嘛!」

  「嗚……涵花,我命好苦呀!」

  李秀嫻一頭撲到涵花懷裡,放聲痛哭起來,哭得撕心裂肺,身軀聳動。

  張凡看了,不禁心生憐憫。

  秀嫻阿姨對張凡相當好,她對張凡那種關切,只有張凡自己才感覺得出來。

  但是,當著大家的面,張凡無法上前安慰,光是內心裡著急。

  錢亮見妻子如此大哭,本想上前哄一哄,但當著張凡兩口子的面,也是無法做得出來,急得把半瓶白酒端起來,咕咚咕咚往肚裡灌。

  「錢叔,別這樣!」張凡一把搶下錢亮手中的酒瓶,「錢叔,咱們坐下來好好商量個辦法。」

  「除了讓錢蘊回國,還有什麼辦法?」錢亮眼睛紅紅地。

  張凡想了一下,又轉臉過去。

  涵花此時也在看著張凡。

  兩人的眼光對到了一起,都會意地沖對方點了點頭:心有靈犀。

  張凡扶住快要崩潰的錢亮,道:「錢叔,阿姨,我有個想法,我去趟米國吧。」

  「你?你去了就有辦法了?難不成你把那小子胖揍一頓?那可不行,米國法律嚴著呢,弄不好,你回不來了。」李秀嫻一聽,忙止住哭聲,阻攔道。

  「阿姨,我沒有那麼傻,直接去踢米國法律的鐵板。」張凡自信地笑道。

  錢亮很支持這個主意:「那……你就和我一起跑一趟米國?」

  「就這麼定了。明天讓吳局長給我辦個加急護照,只是簽證方面,米國領事館經常以大國自居,會不會對我拒簽?。」

  「簽證那邊的事沒問題,因為我經常去米國跑生意,你這次就算我公司隨員,簽證七天就會下來。」

  過了兩天,張凡在吳局長的指示下,從警察局那裡搞定了護照,錢亮拿了護照,趕緊帶著張凡去領事館申請簽證。

  申請遞過去後,錢亮去談筆生意,而張凡來到素望堂。

  一進門,沈茹冰就一臉狐疑地看著張凡。

  「你用這種眼神看我幹嘛?」張凡笑問。

  沈茹冰冷笑一下,「你真能去黑去痘?」

  「那天不是跟你說了嗎!什麼黑痘青胎,一抹了之!」張凡開玩笑地倨傲道。

  「我當時是相信你的鬼話了,也讓省電視台把GG做了,昨天晚上已經登出來了,估計今天會有人來。到時候,人家患者來了,你可不能報片哪!」

  「我要是沒信心,我今天敢到素望堂來?」張凡往椅子上一坐,從懷裡掏出金蟾納財,輕輕放在診桌上,「神技,全在這裡。」

  沈茹冰用手捏起金蟾納財,仔細觀察。

  翻來復去,也沒看出什麼門道兒,輕蔑地把玉還給張凡:「不就是一塊玉嘛!像誰沒見過似的。」

  「不信?我問你,你身上有沒有痣啦、痘啦等等一些不雅的『觀點』?有的話,當場試試。」張凡見沈茹冰如此小看自己的神器,頗為不服地道。

  「有怎麼了啦?你真能弄掉?」

  「哪個部位?」

  張凡嘴上這樣問著,神識瞳已經打開,輕輕向她身上掃瞄而去。

  左腿上,隱隱約約,張凡尚能記得,第一次為她治病時看見過,有那麼銅錢大的一塊黑痣,此記得它仍然「健在」。

  不過,他是裝作看不見,很「認真」地問:「若不是特別重要的部位的話,可以呈現呈現,我保證五分鐘內叫它消失。」

  看張凡說得如此莊重認真,不得不令沈茹冰有幾分相信,猶豫地道:「你不是對我懷有非禮之意吧?」

  「我是醫生!而且,人很老實的好吧!」張凡無奈地攤開手,「不治算了,上趕子不是買賣!」

  沈茹冰心中一動:她這塊痣是從娘胎裡帶來的,黑黑的,長得地方很不恰當:正好長在腿上,弄得她從小學時開始,就沒穿過短褲,即使去游泳館游泳,也是用條繃帶把黑痣纏住!

  這是她一塊心病。

  她看了看,此時劉醫生還沒有來上班,患者也沒有,正好診所里沒人……

  「那你就給我試試。哼,試不好的話,我得趕緊叫電視台把GG撤了!」沈茹冰仍然裝出一副牛逼的樣子,其實心臟激動得都快跳出來了。

  「你坐下,把褲子挽上去。」張凡正視著她,嚴肅地道。

  沈茹冰把褲腿往上挽了挽,但沒有露出來那塊痣。

  張凡不動聲色,假裝看微信,卻是在等著她下一步的動作。

  沈茹冰猶豫了一會,眼見沒辦法了,只好從腰上把褲子褪下來一些。

  「快治吧!哼,可別拿我開心!要是治不好的話,小心我……」沈茹冰「咬牙切齒」地威脅道。

  張凡把診桌上的檯燈頭扳下來一些,照在她的大腿上,低頭仔細看了一看。

  只見那塊痣不但很黑,而且微微地有點上凸,像是一隻巨大的扁扁瓢蟲臥在雪白的肌膚之上,顯得感觀極不合諧!

  最搗蛋的是,那「瓢蟲」身上,還長著粗粗的汗毛,一根根立著,如細細地針灸毫針,跟其它部位肌膚上那軟細微微的可愛毫毛完全不一樣,看起來會把胃裡的早飯給嘔出來。

  「嗯,是挺丑的!」張凡用手指在上面點了一點,「也難為你這麼多年是怎麼挺過來的!」

  「去去去!少說廢話,我怎麼挺過來的關你屁事!」

  張凡吐了一下舌頭,不敢再說話,把金蟾納財輕輕地放在那塊痣上,運起輕柔之內力,慢慢地一圈一圈地按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