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輸毒

  「像,太像了!」鄒方仔細看了幾眼,不禁小嘴成了O型,十分驚訝。閱讀

  張凡內心一凜:看來,這個掃帚仙是個老牌巫棍,案底重重呀!想了一下,問:「你們抓她時,從她身上搜到什麼……特殊的物品沒有?」

  「特殊物品?什麼意思?毒品?」

  「不是,就是一些……比如日常家裡用品?」

  「呵,我記得,下面人說她腰上別了一把掃帚。」

  哇,果然沒錯!

  肯定是掃帚仙。

  張凡心中提了起來:既然掃帚仙來過這個辦公室,那麼,就有可能在這裡下了盅!

  當時素望堂的前房主就是這樣被在房子裡下了盅的!

  張凡精神頭來了,又在房間裡仔細搜索著,牆壁都細看了一遍,然後又俯在地上,打開床頭門,向木床裡面張望。

  這一看,有了收穫!

  只見一隻巴掌大的微型掃帚,安放在床里一個角落裡。

  伸手取出來,拿到陽光下細看:沒什麼特別的,是用高粱穗子扎的,只不過掃帚把上,繫著一根細細的黑絲帶兒,帶兒掛著一個小紙片兒,紙片兒上畫著花花曲曲的符號。

  一看就是咒符!

  「就是它!」

  張凡指著咒符道。

  鄒方看了一會,有些不可置信:「它,就一把破掃帚,就能咒我不生育?」

  「這是掃帚仙術法里最普通的一術。這把小掃帚事先被雞屎、羊糞、狗毛、貓尿和豬鼻涕浸過,這五毒附在掃帚上,通過咒符,每天向你身體裡咒毒。」

  張凡解釋道。

  「咒毒?」

  「對。這種巫術功力相當強大,下盅後,可以遠距離念咒控制這隻掃帚。」

  鄒方噁心地皺了一下眉頭,揮手道:「快燒了它。」

  張凡掏出打火機,將掃帚點燃。

  放在床下幾年了,掃帚已經幹得不能再干,遇火便著,火苗越來越大……

  就在掃帚快燒完的時候,鄒方臉色大變,發出驚叫:「啊呀!」

  張凡手一抖,心中驚懼,忙問:「怎麼了?」

  鄒方雙手捂住腹部,撅著臀部,彎著腰,柳眉緊皺,不斷地大口喘氣,痛苦異常:「肚子,我肚子……」

  咦?

  難道是巧合?

  點燃掃帚,她肚子就疼起來?

  看起來,是和這掃帚有著。

  張凡運起一口氣,「撲」地一聲。

  充足的內氣,頓時將掃帚上的火苗吹滅,掃帚上頓時騰起一股嗆人的煙霧。

  張凡打開冰箱,把掃帚扔進冰凍層里,轉身扶住鄒方雙肩:「鄒姨,你快到床上。」

  鄒方在張凡的攙扶下,慢慢躺到床上。額頭上沁出一層汗珠,呼吸急促:「小張,快,快看看我肚子……」

  張凡向腹部看著,卻不敢動手:眼前躺著的可不是一般戰士,是一局之副呀!威風著呢!現在突然讓張凡掀開她那莊嚴的警服……確實有點讓他為難。

  「鄒姨,這……」張凡一臉萌新如純潔少年一般,搓著手。

  「虧你還是醫生!」鄒方嗔了一句,十指靈巧,一顆顆解開警服扣子,露出裡面白色的襯衣,催道:「快點掀開!」

  我是醫生!

  張凡暗暗說了一句,鼓了鼓勇氣,彎下腰,尖起食指和拇指,輕輕捏住襯衣,往上一提。

  無奈,襯衣下擺被腰帶系住,提不起來。

  張凡不敢用力,把手停在空中不動,眼神投向鄒方,徵求她意見:提不提起來?提起來的話,可就……裡面再沒什麼了。

  「噯!笨死了!」鄒方沖張凡瞪了一眼,打開張凡的手,伸手解開腰帶。

  募然之間,全部呈現在眼前。

  我是醫生!

  張凡又是暗暗自我勸道:作為一個合格的婦科醫生,應該面對患者,正視現實,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警察局長的身體跟其它的女人有什麼不同!都是患者嘛。

  張凡輕晃了一下頭,使自己清醒一些,首先打開神識瞳,向內部看去。

  「你光看有什麼用!你又沒有透視眼!」鄒方著急地道,臉上出現一絲驚喜的羞色,她以為張凡貪看她呢,這種錯覺使得她不顧疼痛而高興起來:一種女性魅力的自信。

  張凡被她一提醒,方才醒悟過來:對了,我光死死地看著她那裡,很不體面的。雖然我在透視,可是神識瞳的事她怎麼會知道。

  不過,此時,他已經看見了一個異象:

  在她腹部丹田附近的腹腔里,有一條黑色的小蟲子。

  約有三厘米長,電話線那麼粗細,還在動,如蚯蚓一般,一曲一伸,左右扭動,似乎在做垂死掙扎!

  它不是在腸道里,而是在腹腔里,因此不是普通腸道寄生蟲!

  掃帚和這蟲子之間,應該是有某種神秘的聯繫和互動!蟲子的魂靈其實被系在掃帚上,掃帚被燒,蟲子也垂死掙扎了!

  「以前肚子疼過嗎?」張凡問道。

  「沒,沒有,從來沒有……哎呦!」

  鄒方的身子,隨著蟲子的掙扎,而不斷地抖動著。

  噢……這可以確定:蟲子和掃帚上的符咒有關!

  應該是條盅蟲!

  平時,盅蟲被符咒控制,長年在鄒方體內潛伏,施放慢性陰毒,使得鄒方失去了生育能力。

  如今符咒被燒,盅蟲掙扎,上演孫悟空大鬧鐵扇公主肚子的好劇。

  怎麼辦?

  送去醫院手術把蟲子取出來?

  時間來不及了。

  如果拖延時間,盅蟲有可能鑽進動脈大血管,順血管游到心室里,造成心悸,心臟驟停!

  看來,只好用小妙手試試運氣,爭取能用古元真氣,將盅蟲驅出來!

  張凡又是長舒一口氣,看著小妙手,心中猶豫起來:一摸移情,二摸傾心,三摸非我不嫁!

  如今小妙手這一摸,是不是又會惹來一場感情糾葛?

  轉念一想:不過,救死扶傷乃是醫家道義。

  鄒方已經疼到這個地步,生命處於危險之中,理應救她!

  好吧,為了道義,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這些想法,張凡自己感到有點矯情,但貴在真實!

  想到這,張凡輕運一口真氣,將丹田上提,頓時小妙手手掌發熱。

  「呀,你……你的手!」鄒方看見張凡的右手微微地冒出無形之氣,看上去好似熱天馬路上的那種氣浪。

  「別動!」

  張凡將她手從腹部移開,小妙手輕輕摁下去,緊緊地貼在上面,同時,向她體內注入古元真氣。

  「好熱!好脹!」鄒方叫了一聲。

  「屏住呼吸,別說話……好……」

  張凡說著,丹田一沉,手上一抖,將古元真氣向回收攏。

  鄒方只覺得丹田剛才的鼓脹頓時一松。

  同時,張凡已經將真氣完全收回。

  輕輕地移開小妙手,再用神識瞳向內一看:

  盅蟲被吸到了皮下!

  卻並沒有出來!

  「哎呦!」鄒方尖叫起來。

  「疼得厲害了?」

  「厲害了!剛才是在肚子裡面疼,現在是在皮下疼!」

  鄒方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在嫩如豆腐的肌膚上抓著撓著,雪白上頓時被撓出了道道紅印子。

  張凡伸手攔住她的手:「別撓!撓傷了皮膚。」

  盅蟲仍然在扭動,並且漸漸地向腹腔內重新退回去!

  不好,蟲子要跑掉!

  即使不跑到心臟里,跑到其它地方,也都是大患:

  跑到膽道里,會成膽囊炎!

  跑到胰腺里,會成急性胰腺炎!

  「疼死了,疼死了!」鄒方雙腳亂蹬,雙手突然伸出來,緊緊地摟住張凡,把臉貼在他身上,「快,快送我去醫院……我,我堅持不住了!」

  張凡同時也是心中一陣憐惜疼愛,下意識地擁住她嬌軀。

  她的手伸進他衣內,不斷地抓撓著,撕扯著,似乎已經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