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你不是說那座墓已經被盜過無數次了嗎?」
「淘盡黃沙始剩金。閱讀真正的寶藏還在墓里。」張凡得意非凡。
「寶藏?」
「對。」
林巧蒙內心一陣跳動:盜墓?有點意思。
更何況跟張凡一起盜墓!
林巧蒙臉紅紅地點點頭:「盜!」
「要盜的話,跟我來。」
張凡領著林巧蒙,快步返回,重新下到墓穴里,來到主墓室。
他掏出鬼星骰,四處晃了一遍。
鬼星骰沒有任何反應。
「你這是幹啥?」林巧蒙見張凡神兮兮地,問道。
「斷定有沒有鬼!」
「那……有沒有呢?」
「鬼毛也沒一個!」張凡有點遺憾地說。然後,把鬼星骰收起來,取出金星骰。
蹲下身,把金星骰往棺樽底下一晃。
金星骰發出金光一絲,同時一陣抖動!
「你這是什麼神器?」林巧蒙被那一絲金光給嚇到了。
「挖不挖?這底下有金子!」張凡興奮地道。
「有金子還不挖?反正是無主墳!」林巧蒙道。
「好,你靠邊點,我把棺材推開。」
張凡稍稍用力,將棺樽移開幾米,將棺樽底部壓著地方完全露出來。
青磚地面,磚縫之間,勾著灰白的糯米粉,很結實。
張凡仔細看了一下,沒有被撬開過的跡象。
「開挖吧,底下肯定有貨。」
兩人掄起鍬鎬,幹了起來。
只一會功夫,地上的青磚就被刨開一片。
下面都是沙土,沒石頭,很容易挖。
又往下挖了半尺,只聽鐵鍬當地一聲!
出貨了!
張凡用鍬劃拉一下沙子,一隻瓷罐露出來半邊。
瓷罐釉色已經老化,罐蓋約有十幾厘米直徑,蓋子上似乎用棕繩綁著,但年久的原因,棕繩已經成了斷開散掉,用手一碰就碎成末子了。
「裡面是什麼?珠寶?還是黃金?」林巧蒙顫抖地問。
張凡已經是第二次掘到金罐,所以沒有那麼激動,「但願是金罐,珠寶也可以,最好別是一張藏寶圖什麼的!」
張凡的神識瞳無法穿透磚石,當然也穿不透瓷器。
「快把它弄出來。」林巧蒙催促道。
就像上次在關帝廟裡一樣,張凡雙手捏住瓦罐口,一用力,便將瓦罐從泥土裡拔了出來。
「好重!」張凡叫了一聲。
掀開蓋子,用手電筒一照,兩人頓時歡呼起來:「哇塞!」
黃黃的,一排排整齊地擺放在罐子裡,全是金元寶!
用手掂量一下:至少有三十斤重!
「再查查,看別的地方還有沒有?」林巧蒙貪心不足地道。
張凡用金星骰又是四下里探了一遍,什麼也沒發現。
兩人迅速把坑填好,把棺樽推回原處,然後抬著瓦罐爬出墓穴。
看看許衛國還在酣睡,張凡把瓦罐放進後備箱藏好,小聲道:「我覺得,憑良心說,這筆財有許大爺一份!是他引導我們來這裡的!」
「跟我想的一樣,看來,你還沒有財迷心竅!」林巧蒙欣喜地說了一句,一臉的嘉許。
「以後,我們倆給許大爺養老送終吧。他那些兒子兒媳,沒一個能指望得上。」張凡道。
林巧蒙又是瞟了張凡一眼,深情脈脈地道:「小凡,你人真好。」
兩人開車回到江清市區,把許衛國送到林巧蒙家裡,三個人商議了一番,然後許衛國留在家裡,張凡和林巧蒙先回到養老院。
此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見兩人空手而歸,許衛國的幾個兒子面露欣喜之色,興奮地站起來。
老大朗聲道:「找到沒有?」
張凡雙手一攤,做出無奈的表情。
「我就說嘛,我爸肯定是走丟被狼掏了!」二兒子道。
「這回沒說的,你們養老院得賠錢!」三兒子道。
那四個兒媳婦此時也早己來了,見公爹沒了,好比中了福彩大獎,嘴上都憋不住笑容,卻一邊掏出紙巾,擦著「眼淚」,哭開了:
「哎呀我的爹呀!你怎麼就沒了呢!」
「哎呀我的爸呀,你才八十歲呀,我還沒有盡夠孝心呢,你就這麼忍心走了呀!」
張凡看這幾個潑婦,好比看見屎克郎,厭惡地皺著眉,喝道:「都特麼給我閉嘴!生前不孝,死後哭嚎,要臉不要臉了!」
幾個潑婦上午已經領教過張凡的厲害,頓時不敢再哭,擦擦眼淚,道:「我們孝與不孝,都是他老人家的兒女!老人在你們養老院沒了,你們必須給個說法!」
「賠錢!」
「賠錢!不賠錢的話,我們妯娌四個就死在這裡,給公爹殉葬了!」
張凡冷笑一聲:「殉葬?要做烈女?省省吧,快別污染了烈女這個名稱!」
說完,轉身對哥四個道:「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我們做為養老院一方,盡到了最大責任。從昨晚失蹤到現在,已經二十四小時了,估計老人家生還的可能性不大。我的意思是,咱們雙方趕緊把賠償協議搞出來,賠錢之後,你們馬上離開養老院,免得影響養老院老人的正常生活。」
「當然好!」
聽說要賠償,哥四個一齊湊上前,坐在桌子一邊,道:「談吧。」
張凡和林巧蒙坐在長桌的另一邊,還有民政局的、社區的領導也坐在張凡這邊。
民政局的領導已經接到吳局長的電話,請他們在善後處理中給養老院方面一些照顧,便說:「你們家屬有什麼要求,提出來吧。但事先有一點聲明:不能漫天要價,畢竟養老院是市里引進外資成立的示範項目,不能因為這事把養老院搞垮!這也是市領導的意思!」
「他們垮不垮關我們屁事?合理的賠償一分也不能少。」老大一拍桌子,把桌上的茶杯給震翻了,茶水流到地上。
張凡見對方氣焰囂張,便隨手拿起一條毛巾,去擦桌上的茶水,卻在不經意之間,輕輕把毛巾一甩,甩到了老大的胳膊上。
「哎呦!」老大隻覺得一陣劇痛,一條胳膊完全麻木!
擼起袖子一看,從小臂到大臂,完全成了青紫色!
「你,你打我哥!」老二跳起來喝道。
「沒呀,我就是不小心把毛巾碰到你胳膊上了嘛!」張凡笑著,又把毛巾揚起來,「要不,你試試,我就是這麼輕輕的——」
老二知道厲害,忙坐下來,不敢再動。
「說吧,來個痛快的,要多少錢?各位領導工作忙,也不可能占用領導太多時間,你們家屬商量好沒,說個數!」
張凡「爽快」地說。
老大忍住劇痛,把事先商量好的數字說了出來:「一百萬,少一分錢也不行。」
「一百萬?」張凡假裝愣了一下。
「怎麼?不同意?告訴你,一百萬不多,我們這是照顧你們養老院了。」老大道。
張凡卻是笑了:「沒問題!」
四個兒媳婦一見張凡答應得如此痛快,馬上覺得吃虧了。
大兒媳婦指著老大罵道:「許老大,臥槽你祖宗!不是說好二百萬嗎?你叫你提的一百萬?就你娘的一百萬,打死我也不干!」
張凡內心一陣噁心和悲傷,直想去廁所慪吐:
人心之惡,惡到此種地步:
人心之貪,貪到沒有底線!
老大見狀,知道母老虎不好惹,便苦笑一下:「當然了,一百萬是我個人的意見,其它兄弟,你們有什麼看法?」
老二哼了一聲,道:「二百萬是個最低的限度,少於二百萬,我就是死在養老院,也不能同意!」
「就是就是,我爸被你們弄死了,我們全家的精神損失多大?!我本來想要四百萬,剛才民政局領導說話了,所以,我還是讓一步,就二百萬,少了跟你們拚命。」老四一邊說,一邊露出胳膊上的刺青來裝逼。
「不行!」林巧蒙大聲道,「我只能出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