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徐清東身後的美女助理答應一聲,慢慢地拉開提包,鼓搗了半天,才從裡面取出一隻黑漆小盒子,遞過來,「徐老師……」
徐清東接過盒子,輕輕打開蓋。
華貴的黑絨墊上,排列著一排細小鋥亮的毫針。
張凡神識眼細細打量,從黑漆小盒子上細小的裂紋可以看出,這是古代的漆器,而盒子和毫針上面,都泛出一圈圈古魂之氣。
無疑是一件悠久的古傳之物了。
徐清東的手指有些微微顫抖,仔細捏起一根毫針,舉起來道:「張先生後生神技,使我打心裡欽佩。我老了,無兒無女,這盒祖傳600年的『玉綿針』就贈送給你了。」
他說著,眼裡閃著淚花,對這件寶物心有不舍的樣子。
美女助理臉上非常不快,白了張凡一眼,規勸道:「徐老師,這麼珍貴的針盒,在徐家已經傳了好多代了,難道這樣送給外人了?再說,人家張醫生也未必忍心收下呀!」
美女助理說話巧妙,這話明顯是說給張凡聽的。
「不不,你不懂。張先生醫術承古傲今,無人能敵,只有這樣的人才,才配這樣的寶針!」徐清東激動地道。
「徐老師,這玉綿針是永樂皇帝贈送給老師祖先的,先後經過明清兩代徐家御醫使用,隨便就給了外人,有違祖訓哪!」
美女助理不無酸楚、不無嫉妒地說道。她深知這套針經徐家幾代御醫之手,早已鑄上了醫魂,出神入化,針到病除,實在是無法估量的寶貝!
張凡其實並不眼紅別人的東西,又見助理如此阻攔、說項,不由得笑了起來:「徐主任,剛才打賭的話,只是為了給現場增加一些氣氛,請不要當真。你和我的目的都是為了治好孩子的病,本意不在賭呀!不作數,不作數,就當剛才沒那個賭!」
徐清東臉色傷楚,感嘆道:「我無兒無女無侄輩,這些年日漸衰老,心中有一個願望,找到一個真正的接班人把這套針傳下去。你今天所表現出來的超絕醫術,令我耳目一新,你就是我一直在尋找的那位!此針,唯有你才佩繼承!」
「徐主任,你我初次見面,晚生無功受此大禮,心中確實不安哪!」張凡也是動了感情,真誠地推卻,「這針說什麼我也不能要!」
「難道,還要老朽向你行禮相求?」徐清東假裝不高興,臉色一抹,陰沉下來。
「收下吧!」段小茵站在張凡身邊,輕輕地捅了一下他的腰。「徐主任是性情中人,沒有虛言,他是實心相贈,你應該接受徐老師的這片心意才對。」
「段會長說得好。」徐清東道。
話說到這個份兒,張凡已經沒有退路了,只好向徐清老鞠了一個躬:「徐老重禮,我卻之不恭,只好收下了。我向徐老師保證,一定要發揚光大我大華國中醫國粹,用好這套珍貴的玉綿針,不負徐老師厚望!」
說著,接過玉綿針盒。
這時,急救車開到禮堂外,醫務人員匆匆進來,給郝如熊做了初步檢查,道:「可能是腦骨骨裂,顱內輕微出血,必須馬上送醫院手術。」
把郝如熊打傷了,張一民媳婦有些害怕,張凡勸慰她道:「你是自衛!不要怕。」
徐清東和段小茵也都表示要給張一民媳婦作證,她這才稍微安定下來。
當天晚上的《省城晚報》,以大篇幅報導了這次比賽的盛況,冠軍得主張凡的照片占了三分之一版面,標題是「素望堂小老闆中醫比武大賽折桂!」
第二天一大早,素望堂還沒有開門營業,門前就排起了幾十人的隊伍。
這些人一來是想讓神醫給診治,二來是想一睹神醫風采。
沈茹冰樂壞了,一邊準備開診器具,一邊板著臉沖張凡「埋怨」道:「閒著沒事招什麼風呀!看,引來這麼多人,不把診所擠爆了?」
張凡見她媚笑如花,不禁心情大好,和劉村醫一起,匆匆扒完幾口方便麵,便提前打開大門迎接患者。
「張神醫,我這老腰腿疼,二十年了,您給我看看!」
「張神醫,我……我……月經十五天來一次,您給我調調。」
「張神醫,我沒什麼病,就是想來看你一眼,打擾了,要麼,你給我開點保健藥吧?」
有病的沒病的,一個接一個地坐到張凡面前要他看病。
張凡診斷神速,看幾眼,切下脈,病情都清楚了,然後運筆如飛寫下方子……
這一天下來,收入暴增五倍。
一連坐診三天,到了第四天,患者不那麼多了,張凡便回到江清,打理一下張家埠醫務室事務。
在外面忘憂,可是一回到家,便開始擔憂樂果西施和韓淑雲。
這兩個美人寡婦,正是熱情如火的年紀,住得離張凡家裡又近,二女免不了碰頭,張凡實在是害怕她們再來個醋海翻波,所以非常謹慎。
上次給二女分別下了「馴悍鎮妒七星針」,時效為七天,如今算一算,早己經失效了,好在二人沒有再提上次打架的事。
目前張凡比較擔心的是韓淑雲,她就住在本村,將來涵花從水縣探親回來之後,弄不好二人之間的矛盾要升級,這可是件心腹大患。
想來想去,張凡便勸韓淑雲離開張家埠,去江清市里住。
韓淑雲一聽說去市里住,非常高興,因為她也知道,自己住在村里,和張凡的事,早晚有人會發覺,畢竟村子太小,誰放個屁半個村子都能聞到。
不過,她要張凡幫她在城裡找個工作干,不然坐吃山空不行,張凡滿口答應。
另外,樂果西施老公被害之後她得到了幾百萬賠償,也想拿這錢在江清市里買房,這件事張凡是樂觀其成,正好讓她離開張家埠遠一點。所以,那天樂果西施約張凡去看房時,張凡便幫助她拍了板,以90萬元購下了一套80平米的小三居室。
不過,樂果西施並不想馬上搬城裡住,她還捨不得張家鎮上的農藥站呢。所以,把房子買下來之後,便把鑰匙塞給張凡,要他在市里也有個落腳的地方。
韓淑雲在城裡找工作的事,張凡打電話給警察局吳局長,要他給安排一下。吳局長很爽快,當即表示可以暫時把她安排到警察局大樓里小餐廳當服務員。
張凡問韓淑雲這個工作怎麼樣?韓淑雲把臉一扭,嬌嗔道:「你要是放心那些男人,我就去!「
說著,驕傲地一扭身子,意思是說:我長得這麼誘人,你不怕我出軌?
張凡想了想,便建議她在大商場租一個櫃檯賣保健品,順便賣天健公司的產品。
韓淑雲高興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