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兇狠的看著張凡,沒有一個人說話,整個屋子裡陷入了可怕的安靜,甚至掉在地上一根針都能聽得見。記住本站域名
張凡的聰耳聽得到,在每一個骯髒的心臟里發出通通的心跳聲,周圍充滿了極大的惡意,這讓張凡不得不慢慢的握起了拳頭,隨時準備著把這些人全都變成肉泥。
可以說張凡從來沒有感受到周圍出現如此大的殺意。
雙方的目光在空中相碰。
目力的波浪,在空中形成了巨大的浪花,向海潮一樣飛過來飛過去。
雙方僵持了約有五分鐘。
一個面部黑瘦的傢伙,用黑黑的手臂,撓著自己的頭髮,然後看了看自己的手,發現手上有兩根頭髮,便把頭髮塞在嘴裡,慢慢的嚼著,一邊嚼一邊發出聲音來:
「報上名來!」
「張青。」張凡平靜的說道。
在張凡的心裡,第一打算就是儘量跟這夥人和平相處,畢竟自己此時的厭惡並不是把這些人打成肉泥,而是有更重大的古玩聯盟的底細需要他來探索。
而眼前的這些人肯定掌握了很多的情況,因為從他們的臉上,身上以及身上的衣服就可以判斷出來,這些人在這裡已經呆了很長時間,起碼有幾年的時間,他們所知道的信息對張凡肯定有用。
如果實在不行,這些人非要置張凡於死地的話,那張凡也只好送他們上西天了。
真要下手的話,這些人根本不夠張凡一巴掌打。
「張青,就是說,你姓青,名張,是嗎?」
老黑瘦皺眉問道。
「你搞錯了,我是姓張,名青。」張凡不得不跟這些人解釋道。
因為,他們外國人都是先說名後說姓。
老黑瘦繼續嚼著頭髮。
大概實在咬不爛,也吞不下去,有些惱怒,呸地一口,把頭髮吐到地上,罵道:
「你姓什麼已經不是很重要了,死屍!」
周圍人嘿嘿的笑了起來。
「是啊,麥德曼說得對。」
「對於一個即將要死的人來說,他姓什麼叫什麼並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怎樣一個死法。」
「算了算了,現在讓這小子再活一會兒,我們先打牌,等老大醒了再說。」
「是的,是溺馬桶,還是吊拳包,只有老大才說了算。」
「這兩樣都不痛快,我看還是昨天晚上的辦法痛快,直接摁倒,把腦袋砸扁就是了。」
這些人議論了一陣,也不再搭理張凡,重新開始打牌。
張凡看見靠門邊的一個下鋪空著,便走了過去,直接坐在床鋪上。
床鋪是用稻草鋪的,坐在上面吱吱嘎嘎的響,像是隨時都會散架子一樣。
張凡到了這裡,也不管衛生不衛生了,反正他現在修煉得已經是百毒不侵,便直接上到床上,盤腿坐下,舉起雙手,打了一個哈欠。
不過打完哈欠,他感覺到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張凡的鼻子嗅覺特別好,自從古元玄清秘術煉到16階以後,他產生了一個非凡的能力,那就是像獵犬一樣,能夠聞到非常細微的氣味,而且能夠順著氣味而找到氣味而發出來的來源。
他又輕輕地嗅了兩口,順道氣味兒的來源,向門邊看去。
只見門前作為台階的一塊條石,已經離開了原來的位置,看來是有人曾經搬弄過它。
石頭上,有黑紅黑紅的血跡!
張凡當然能夠聞得出來,那是人的血。
血跡很黑很厚,看來已經凝固,上面還粘了一些泥土。
張凡一陣噁心,心中已經明白,剛才那個人為什麼說把腦袋壓扁之類的話,心中已經想像到昨天晚上這裡發生了什麼。
也不知道死去的那個可憐的倒霉蛋,臨死前作何打算?
肯定是已經恐怖到了地獄裡!
如果自己不是身懷絕技,今天晚上應該也是同樣的下場。
張凡輕輕地搖了搖頭,又看了那伙人一眼,心中產生了從未有過的厭惡和仇恨。
如果這些人不是兩條腿走路的話,那就實實在在的是一個一個的動物,跟人的關係不大。
人類現在發展到這個程度,已經極大的進化了,可是卻有那麼一小部分人根本就是拒絕進化。
因此這一小部分就成為了應該被淘汰、被消滅的目標。
然而情況而往往相反,逆淘汰時而發生,令人不得不為人類的未來而擔心。
張凡一邊觀察那些人,一邊在心裡盤算著,如何跟他們和平共處,如何跟他們交朋友,如何從他們嘴裡得到有用的信息。
他相信這個過程肯定很難,因為自己從來也沒有接觸過這類人,不知道怎樣與他們打交道,也不知道他們喜歡自己怎樣的表現?
給他們錢?
用錢來賄賂?
肯定不是一個好辦法。
這些人都是貪得無厭的,你給他一塊錢,他肯定認為你還有十塊錢,在這個時候,你身上那另外的九塊錢就是你的原罪。
正在心裡極力地盤算著,有一個小子提著褲子從衛生間裡走出來。
這小子一臉微笑,走到了張凡面前,也不客氣,在張凡身邊坐了下來,伸出臭烘烘的手,在張凡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我說新來的,還適應嗎?」
張凡微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以張凡的判斷力,眼前這個小子倒不是那種壞透的人,不過張凡討厭他的是從他腋下發出來的那股狐臭,令張凡受不了,所以張凡把身體向床里挪了一挪,跟對方拉開一段距離,直盯盯的等著這小子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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