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韻竹想了一會兒,忽然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急忙問張凡:「既然你猜測這件事情跟小寇有關,那你以為,她是不是就在村里??
張凡經她提醒,也是一愣,急忙和周韻竹一起回到中年男人家裡,把手機里小寇的照片兒亮給中年人看:
「你見過這個人沒有?」
中年男人一看就笑了:「這不是二傻子的媳婦兒嗎?」
「咦?」
「二傻子去年從城裡建築工地上領回來的媳婦兒。��
「噢?結婚了?」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吃吃的笑了起來:「像二傻子這種人,基本上也就是打光棍兒的命,沒成想這小子傻人有傻福,在建築工地上,這個女的是做飯的,一來二去,這個女人就看上二傻子了,跟他回村里來結了婚。」
「他們倆都在村里嗎?」張凡急不可耐的問道,小寇要是在村里,那……這回,一定格殺勿論,砍上一百劍!
「二傻子他沒這個命,結婚一個多月,就出車禍死了。」
「車禍?」張凡一驚,腦子裡馬上想到謀殺,「當時是怎麼一個情況?」
「這事說來也有點巧了,當時二傻子和他媳婦兒開車去鎮上,路上撞到一棵大樹上,他媳婦兒沒事兒,二傻子當時就斷氣兒了血都流沒了。」
一死一活!
小寇沒事!
二傻子死了?
一定又是沒血了嗎?
張凡心中已經有了譜,問道:「二傻子流了那麼多的血,事故現場的地上發現血跡了嗎?血跡多不多?」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我就說這事兒有點兒巧,二傻子,當是從電動車上跌下來,落到旁邊的小河裡,血都順著河水流走了。」
草!
血都順著河水流走了?
開玩笑嗎?
人死了,血會流干?
那是被小寇給吸乾了!
「二傻子媳婦兒呢?她還在村里嗎?」
「在呀!」
「你帶我過去見見她。」
「今天,她不在家。」
「出門了?」張凡咬牙道,心中萬分的緊張和焦慮。
「她有個叔爺,前些日子從很遠的地方來看望她,今天上午他們兩人去市里了。」
張凡聽越感覺到毛骨悚然!
叔爺?
哪來的叔爺!
泥馬那是雲老頭好吧!
張凡手頭有一張雲老頭兒的照片兒,那一次,張凡和雲老頭兒在火葬場打鬥,後來警局送火葬場的錄像當中截取了一段視頻。
張方便把雲老頭兒的照片翻出來給中年人看。
中年人一看,沒怎麼猶豫,就直接連連點頭:
「就是他嘛。」
視頻截圖並不清楚。
他怎麼確定?
「你百分百確認?」張凡問道。
「當然了。雖然你這個照片上人顯得年輕一些,但是我可以確定就是這老頭兒。他在村里住了半個多月,我們大家經常在村里大柳樹下跟他聊天兒,我不會看錯的。」
又是草泥馬!
原來雲老頭兒,果然和小寇在一起。
眾里尋他千百度!
很顯然,剛剛不卵,小寇和與老頭兒發現張凡來了,急急忙忙便搭車走了。
「他們上午幾點走的?」
「也就是你們來村里那會吧。他們兩人是搭別人的卡車進城的。」
張凡想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周韻竹。
周韻竹點了點頭,道:「看來,又有人要危險!」
張凡心中暗暗叫道,不好!
張凡也沒再說什麼,拉起周韻竹,轉身便走。
兩人急勿勿來到村委會,向村長借了一輛摩托,便追了出去、
大約走了幾里地,果然在一條河邊,看到了一輛卡車,停在路上。
兩人急忙上前。
駕駛室里,只有司機一人。
司機已經沒氣了,上身伏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
張凡冷笑一聲,拿起司機的手腕,用力擠了一下。
手上並無血色。
再仔細檢查一下,翻開後背的衣服,只見腋下一道小小的口子,口子周圍有血 跡。
看來,司機也是被抽乾了血。
這回,小寇沒有偽裝車禍現場,因為已經沒必要繼續在村子裡潛伏下去了。
跑了?
張凡向四周大山打量了一會,不禁搖搖頭:
天下最難對付的對手,又是泥牛入海無消息。
在張凡這邊來說,找不到小寇;
而對於小寇來說,卻可能隨時出現在張凡的周圍,說不上什麼時候,小寇就會動手。
可怕,就在這裡。
「小寇復活了。」周韻竹輕聲道。
「以後,危險更大了。小寇如果真的和五福會合作,加上雲老頭的戰力,敵我雙方,誰勝誰負,還未定呢。」
周韻竹見張凡沉重,便一笑,隨手拍了拍張凡腿上的精龍劍:「有它呢。以後,你千萬不要對敵人手軟,該滅的,一定要滅利索,不能留後患。」
張凡也是一笑,拔出精龍劍,向天一揮,長嘯一聲:「殺!」
兩人報了案,等警察來了之後,介紹了情況,便和警車一起回村了。
第二天,回到京城,張凡把經過跟王局匯報了一下。
一聽說小寇已經出現,王局頓時也嚴肅起來。
這個小寇,沒少給治安找麻煩。她做的幾起大案,都因為她的死,而消案了。
而如今她死而復生,重出江湖,這不能不令王局感到震驚:這小寇要是發作起來,連續再做大案,那警方的壓力就大了。
想到這,問道:「小凡,你的意思,是說年豐水、年豐端,跟小寇有聯繫?」
「種種跡象是這樣。」
王局長想了一會,一拍桌子:「總工程師之死這件事,不能放下,一定要搞個水落石頭,藉機把年氏兩兄弟給帶出來,不能讓小寇和年氏合作大肆作案了!」
「好。既然王局下了決心,我當然也不想放過年氏。」
王局長看了張凡幾眼,含笑道:
「恐怕你投鼠忌器吧?」
張凡點了點頭,「目前來看,我更感興趣的是年豐水。除了年熙靜的關係之外,我是這樣想的,年氏樹大根深,一朝一夕無法撼動。先砍其一枝,一步步來。」
「能把年豐水歸案,這也是很重要的,你做吧,有什麼需要的,我們這邊配合你。」
「我個人不好做什麼,如果王局也認可這事跟年豐水有關,那麼,除了總工程師之外,那個技術處長相當可疑。」
「什麼意思?」
「技術處長和總工程師都知道銅礦輻射物質的一些秘密,為什麼總工程師被殺害了,而技術處長卻安然無恙?」
「咦?」王局一皺眉,「你跟技術處長談過話,你感覺——」
「以我的感覺,他有顧慮,好像有好多幕後的實情沒說出。」張凡苦笑一下,」不過,人家也沒有義務跟我說。
「噢?」
「但是,」張凡一攤雙手,「我又不是警方,我怎麼好審問人家?「
「你的意思,我們警方從技術處長入手?」
「當然,這是你們警方的事。」
「這沒關係,雖然沒什麼證據,但是,把他傳訊一下,也是可以的。」
「那好,你們警方知道怎麼問。我感覺,技術處長可能受到了年豐水的威脅和利誘,你們要打消他的疑慮,就可以挖出很多有用的東西。」
「好,我們馬上傳訊技術處長。」
第二天一早,張凡正摟著周韻竹軟軟的身子睡覺,王局就把電話打了進來。
張凡一聽王局長聲音,就知道有了進展:
「小凡,果然不錯。技術處長交待了!」
張凡急忙坐起來:「什麼情況?」
「銅礦出事之後,年豐水給相關的幾個知情人一筆封口費,其中包括技術處長。但總工程師拒絕了。」
「噢,這就好!」張凡興奮地叫了一聲,把周韻竹給弄醒了,她白白地從被子下伸出胳膊,攀住張凡的肩膀,也來聽電話。
王局也不知道怎麼的,似乎從電話的那邊聞到了周韻竹的香氣,笑道:「小凡,你是不是剛醒?沒有打擾你吧?」
周韻竹搶過手機,「王局,你又拿我開心!?」
王局笑了起來,「周總,我就猜小凡和你在一起。」
「怎麼猜的?」周韻竹一手攬住張凡,一邊吃吃地笑問。
「小凡跟你在一起,總是有遠見,有大局觀。我估計,是你這個女軍師給出的主意吧?」
「王局,你還真挺看重我。年氏兄弟一直想置張凡於死地,手段一個接一個,我都煩了,這回,一定要給年氏一點教訓。」
「我們已經開始行動了,估計,不出意外,一個小時後,年豐水就能到案。」
「早該如此了。年豐水太可惡了。」張凡接著道。
張凡和周韻竹兩人一聽說年豐水這回要落網,都是相當興奮,放下手機,趕緊穿衣吃飯,準備直接去王局那裡等消息,配合王局他們審問年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