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個人跟警方進行了交談。閱讀
三個死者,一個叫司寇琦,另外兩個是他的父母。
從案件現場勘測的情況來看,司寇琦家的錄像表明,兇手秦小偉應該是躲藏在司寇琦家門外,趁著司寇琦的父母前來敲門的時機,突然沖了過去,用槍把三人逼到家裡,將三人綁上,跪在牆邊,然後,用刀……做了殘忍的切割。
三人死後,秦小偉來到廚房,關上門窗,打開煤氣自殺了。
至於殺人動機,非常明顯,幾年以前,秦小偉曾經舉報過司寇琦替換了秦小偉的試卷,但後來並沒有結果。
無疑,秦小偉是報復。
至於為什麼要殺三個人?
這點應該也好理解:
畢竟,司寇琦當時只是個高中畢業生,所有替換卷子的事,應該都是他父母暗中操作的,他父母才是整個事件的「兇手」。
此案動機明確,現場錄像清晰,沒有同夥……因此,可以結案了。
汪晚夏向警長介紹了當時秦小偉離開銅礦的情況,沒有什麼疑點,看來,事情很簡單,秦小偉心知自己無法逃脫,所以前去司寇家報了仇。
離開警局,張凡和汪晚夏都沒有說話。
心情沉重。
人,真的不可以害人。
以惡開始的事,絕對不會以善完結!
因惡而掀起的浪,會一波一波地,直到因果結束,雙方扯平。
此時,司寇琦的父母,在煉獄之下,油鼎中翻煎,皮肉脫落之際,不知有沒有悟到這些?
張凡要回京城了。
在高速公路入口處停車。
兩個人開門下車,面對面站著。
心中都有一種戀戀不捨的感覺。
「小凡,你下次什麼時候來?」
「抽空就會過來。」張凡故作輕鬆。
「早點來,別讓我等老了。」
…… ……
回到京城當天晚上,張凡約臘月出來吃飯。
臘月跟姚蘇請了一個假,欣然前往。
「情況怎麼樣?發現一點兒苗頭沒有?」張凡問道。
臘月搖了搖頭:「我不想繼續下去了,整天無聊的要死,看著姚蘇那張陰沉沉的臉,心裡就不舒服,我還是撤了吧。」
「那你這次去一點收穫都沒有?回去怎麼跟王局長交代?」張凡笑著,從火鍋里撈出一塊章魚腳,放到臘月的碗裡。
「你以為我想立功受獎?」
張凡笑了一笑,「你要實在不舒服,就撤出來,別為難自己。」
「我明天就跟王局長說,要麼我撤出來,要麼直接把姚蘇抓起來審問。」
「沒有什麼實在證據,不好抓姚蘇。你不高興,就撤出來算了,姚蘇的事先放一放,反正她這條狐狸肯定是要露出尾巴來的。」
兩人又閒談起來,臘月講了一些姚蘇的事情,其中講到姚蘇邀請由家二叔家人來家裡做客的事。
張凡一聽,警惕起來:姚蘇怎麼能跟由家二叔相處呢?
他們之間是死對頭啊。
要不是有由英力挺兒媳姚蘇,姚樹恐怕早就被由家掃地出門了。
現在姚蘇請他們去做客,到底是什麼目的?
是為了改善雙方的關係嗎?
還是另有別的企圖?
聯想起咖啡機事件,禁不住心中一驚,有點兒興奮起來:「由家的人去做客,晚上是睡在哪個房間?」
「由家夫婦和兩個孩子,睡在一樓。」
「噢,是姚蘇把他們安排在一樓的,還是他們自己要求睡在一樓?」
「姚蘇本來把他們安排在二樓,由家二嬸說,孩子晚上睡覺夜遊,住二樓不安全,所以就住在一樓了。」
張凡心畫了一個圈兒:
莫非,姚蘇真的想要對由家的其他繼承人下手?
「算了,你趕緊撤出來吧,一會兒我就給王局長打電話,你現在繼續呆在姚蘇家裡,恐怕也沒有什麼益處,我估計姚蘇已經對你有所懷疑,所以不敢下手。」
臘月嘻嘻的笑了起來:「你什麼時候學的這麼陰險?」
張凡雙手一談,很無奈的問道:「我陰險嗎?」
「你擔心我在姚蘇家裡妨礙了姚蘇對由家人的下手?不然的話, 為什麼著急要把我撤出來,這不是明顯的嗎?」
張凡卻是沒有什麼尷尬的表情,「你想多了!我是擔心姚蘇認為你是絆腳石,暗地裡對你下手!你趕緊撤出來,叫他們窩裡鬥,狗咬狗一嘴毛,有什麼不好?」
「好吧,我馬上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