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的問道:「小凡,你這不是放虎歸山嗎?把他放走,他什麼事兒都能做出來!」
張凡含笑不語。
汪晚夏搖晃著張凡的胳膊:「他會不會對那些跟你單獨談話的人進行報復?那樣的話,豈不是要鬧出血案?」
張凡搖了搖頭:「秦小偉並不傻,他心裡頭會判斷孰輕孰重。再說我也不允許他繼續呆在銅礦不走。而且,我完全可以斷定,如果他要報復的話,報復的並不是銅礦這些跟我談話的舉報人!」
汪晚夏更加不明白,眨巴著美麗的大眼睛:「你的話我越來越不明白了。」
「不明白就好!其實我也不想明白!我也只是一個猜測,秦小偉接下來要做什麼,誰都預料不到!只不過,銅礦那些受害人肯定要報警,秦小偉所剩的時間不多了,我都替秦小偉著急。」
汪晚夏不說話了。
張凡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髮:「你別害怕,在秦小偉離開銅礦之前,你只要一直跟在我身邊,就沒事兒。我們現在馬上過去保安隊,處置那些保安滾蛋,以免他們離開銅礦之前搞破壞。」
汪晚夏急忙點了點頭,跟著張凡走出門去。
兩人快步來到安保隊。
果然不出張凡所料,秦小偉並沒有想再鬧事。
那幾個被打斷胳膊腿的東西,正躺在安保部的門前。
他們幾個正好向其他的保安提出了警告:如果繼續鬧事兒,就是這個下場。
秦小偉正在跟大家講話,看見張凡和汪晚夏走過來,急忙請張凡講話,他走到張凡面前,彎腰道:
「張總,請您講話!」
「啪!」
張凡揮手一個巴掌,搧在秦小偉臉上,罵道:
「賤貨,離我遠點!」
然後,張凡站到門前的台階上,背著手,面對著60幾個保安,大聲說道:
「你們跟秦小偉做過的壞事,都是證據確鑿的!你們這個安保大隊根本就是具有黑色會性質的組織,你們都是組織的成員!我奉勸你們,做過壞事的,趕緊去投案自首,爭取寬大處理!誰想僥倖逃脫,根本辦不到!你們的名單,我已經上報到了警察局,你們如果不想成為網上通緝犯的話,馬上聽我一句勸。」
下面的眾多保安,根本沒有料到倒台這樣快。
若是換一個張總,他們也許會鬧一鬧,要點兒條件,不過現在,面對的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大殺手,誰敢挑刺兒!
誰叫板誰死!
下邊一片議論紛紛。
張凡喊了一聲,叫大家安靜下來。
場面漸漸安靜了,只有一個留絡腮鬍子的大漢相當不服氣,拍著胸脯走到張凡面前,大聲吼道:
「你這樣叫我們走人是非法的!大家不要聽他的,我們去勞動部門上告他!」
「撲!」
他的話也還未落,張凡已經飛起一腳。
這一叫正好踢在他的胸脯上。
大鬍子還沒有叫出聲來,身體已經飛了起來。
在空中飛了約有五六米,摔到了地上,昏了過去。
張凡認識這個人。
技術處長給張凡看過他的照片。
他就是毆打技術處那位工程師的傢伙。
張凡走上前去,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方,噼噼啪啪幾下,打了下去。
只見絡腮鬍子被打得清醒過來,瞪大眼睛,大口向外噴血,一連噴了好幾口,地上汪了一大灘。
張凡剛才使用的是一股透勁兒,絡腮大漢身體的表面並未受傷,但是內臟已經嚴重受損!
至少要在床上躺三個月!
就是將來起床,身體也基本廢掉了。
這樣,也算給那位工程師出了一口氣。
張凡扔下木方,高聲喊道:「既然你們不想走,老子現在改變主意了,誰他媽都不要走!」
面對如此暴力,場面上頓時安靜下來。
保安隊員們一下子失去了平時打人的傲氣,一個個低著頭,大氣不敢出聲,怕惹惱了眼前這個小霸王。
張凡走到秦小偉面前:「秦小偉,鑑於我和你父親的交情,我可以先放你走,你馬上回家,跟你父親道個別,畢竟,你走到現在這一步,讓你父母傷透了心。你跟父母道別完,馬上去自首,聽到了嗎?」
「聽到了!」
「而你手下這些人,我要留下來,調查清楚,然後送給警局。。」
秦小偉有點疑惑,雙眼看著張凡:「張總,您真的放走我?」
張凡飛起一腳,輕輕的踢在秦小偉的襠中。
不過,這一腳,只是在腳尖用的寸勁兒。
秦小偉的零件頓時麻木,內部肌理瞬間廢掉,但是並不感覺到有多疼,不耽誤走路。
這也算是為那些女職工報了一小仇。
秦小偉雙腿一收,暗暗一驚,用手一摸,瞭然無物,暗道:做不成男人了!
不過,此時此刻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難道還想著做男人?
恐怕連人都做不成要做鬼了!
還是小命要緊!
「張總,饒命,我聽您的,我馬上走,我向您保證,我見過父母,馬上去自首!」
說著,衝著張凡拱了拱手,轉身便跑掉了。
張凡重新站到台階上,大聲喊道:「給我蹲下,低下頭,雙手放在腦袋上!」
誰敢不服!
只聽呼啦啦一片,人全都蹲了下去!
照著張凡說的那個樣子,雙手放在腦袋上,就好像囚犯見到了正府。
接下來,張凡一個個對他們進行問話,讓汪晚夏用手機把他們交待的罪行錄了下來。
然後,又把受害人找來,一個個地核對無誤。
最後,把這些證據匯總,形成了一個文件,存在手機里,準備交給警方。
這些事做完之後,天已經快黑了。
張凡這才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警察局嗎?我這裡是銅礦,我們抓到了一夥犯罪分子,請你們馬上派警力來接收……總共68個人,你們要多派車來!」
一聽說有這麼多犯罪嫌疑人,警察局當然是萬分重視,縣裡警察局馬上就把全部的警力都集中起來,開來一輛大客車。
20多分鐘後,大客車和十幾輛警車呼嘯著趕了過來。
問明了情況之後,還有好多礦上的受害人,也跟警察反映了這些保安的事情,警察便把這68個人帶到了大客車上,一個個戴上手銬,呼嘯著拉走了。
圍觀的銅礦職工不斷的鼓掌,衝著張凡歡呼著。
張凡招了招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然後沉痛的說道:「讓大家受苦了。秦小偉犯罪集團現在終於消滅,以後大家可以安心工作,安心生活了!」
「謝謝張總!」
「張總,我們總算出了這口惡氣!」
「張總,你再不來,我們就沒法過了!」
心中一陣酸,一陣難過,一陣後怕:多虧自己來了,否則的話,罪行肯定在繼續。這些可憐的工人,不幸中的萬幸。
張凡又說道:「凡是受過秦小偉迫害的受害人,身上有病的我都可以免費給大家治療,包好!」
人群當中又發出了一陣熱烈的歡呼聲。
人人臉上,都露出無限的感激。
純樸的心,是知道感恩的。
那是發自內心,無比真誠而珍貴的感情。
張凡相當感動。
但是,當他看到有人跪了下來的時候,心中突然一格登!
跪?
這麼習慣跪?
如果不是這麼習慣跪,秦小偉能這麼輕易坐大嗎?
你們受害,你們自己就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身上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厭惡地皺著眉頭,小聲罵了一句:「賤貨!至賤之人,無可救藥!」
便挽起汪晚夏,兩人一起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