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對這個東西非常熟悉,過去接觸過好幾次。
取下來,用手掰開蓋子,一看內部零件,就知道是一個微型竊聽器。
也不知道它被安裝在這裡多長時間了。
只有一點可以確定:汪晚夏在自己寢室里打電話,所有的內容都被記載下來了。
可以說竊聽者掌握了汪晚夏的所有秘密。
汪晚夏氣的臉色通紅,帶著哭腔:「這人太損了!」
張凡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兒,「你放心,我會讓他得到報應的。」
兩人吃完早飯,汪晚夏照常去辦公室。
而張凡則深入基層,到全礦的各個崗位上考察,私下裡找一些人做單獨的談話,掌握了大量秦小偉的惡行:倒賣礦上的物質,收取各種安保罰款,對不服管教的工人,動不動就抓到安保室,用槓子壓腿,蹲馬步,甚至用馬尾折磨,把人折磨得死去活來。
特別是食堂幾個女服務員,現在能夠留下來,繼續在這裡工作的,幾乎都是被秦小偉給強報過。
誰不接受他的強報,你根本就無法在這裡立足。
有好幾個服務員反映,秦小偉身上有病,她們被他給那啥之後,無一例外的得了行病,去醫院花錢治療,都是天價的醫藥費……
張凡心中一陣難過。
真沒有想到,秦小偉手裡就這麼一點點權力,就可以干出滔天的惡事!
沒人管治的小鬼,個個都會變成大惡魔。
張凡想了一想,把六個得了行病的服務員叫到一起,給她們檢查了一下,結果發現情況很嚴重,有的已經潰瘍了,留著膿水。
他連連搖頭。
開了一副「七喜燥毒散」,叫她們趕緊去藥房抓藥,然後每天熬一大鍋,六個人各服三次,一個禮拜之後就可以見效。
幾個美女服務員臉上露出欣慰的微笑,紛紛系好腰帶,趕緊去抓藥了。
中午的時候,汪晚夏和張凡在食堂一個包間裡吃飯。
秦小偉整個上午沒有露面,不知道是心虛還是為什麼。
汪晚夏有些擔心,擔心秦小偉在這個時候突然逃跑。
張凡卻是搖了搖頭:「秦小偉這種貨色,沒有這種決心,他貪戀銅礦的權勢,不可能一下斷絕,他是那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
汪晚夏上下打量了張凡幾眼,眼神有點疑惑。
張凡急忙問道:「你有什麼發現嗎?」
汪晚夏有幾分譏諷的說道:「你身上有很濃重的女人氣息!」
「是嗎?」張凡不得不佩服汪晚夏的敏感。
「我可警告你,咱們礦上的女人,大部分都在食堂和機關工作,這些女人幾乎都被秦小偉給過過手。聽說全都染上了病,你自己可別栽進去!」
張凡苦笑的搖了搖頭,卻沒有回答。
汪晚夏忽然伸出手,輕輕的放在張凡的肩膀上:「你就是那種端著金飯碗要飯的!昨天晚上給你機會,你卻是一動不動。到了白天卻又饞得受不了,拿那些病女人解火,唉,也不知道染上病毒沒有。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我昨天晚上主動點呢,結果可倒好,我估計,全礦人都傳開了,說你和我昨天晚上在一個房間睡覺。我白白擔了罵名。」
說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汪晚夏說的真是直截了當,卻也是恰如其分。
不過,她畢竟是誤會了。
「晚夏姐,你白天工作那麼累,腳打後腦勺,我哪好意思晚上再打擾你?我非但沒有打擾你,還給你的身體做了調理。」
「調理?」汪晚夏驚奇的問道。
「你可能自己還沒有發現,你現在已經可以一隻手提起1000斤的東西,起碼1000斤!」
汪晚夏嘻嘻的笑了起來:「我不知道你開這個玩笑有什麼意思!我聽著一點兒趣味都沒有!」
張凡沒有說話,卻是掏出手機,撥通了秦小偉的號碼:
「小偉呀,我是張凡……我和汪礦長正在吃午飯,想請你過來一起探討一些礦里發展的問題。」
秦小傳此時正在忐忑不安,張凡的電話讓他鬆了一口氣。
張凡說話聲音非常和緩,沒有一點兒憤怒的意思。
秦小偉想,估計是上午張凡在礦上調查的時候,沒人敢說他的壞話!
看來,老子以前的高壓,真起作用了。
頓時有些得意起來:「張總,我馬上過去。」
秦小偉放下電話,把四個貼身保鏢叫過來,吩咐道:「現在張總讓我過去,汪礦長也在那裡。我不知道是福是禍,反正是豁出去了!醜媳婦總的見公婆。今天,張總這一關,我能不能過,全憑天命了。能過了這一關,咱們兄弟幾個將來繼續吃喝玩樂。過不了這一關,你們幾個說,應該怎麼辦?」
幾個保鏢都是秦小偉後來招聘過來的社會賴子,根本沒有見識過張凡的厲害,一聽大哥這麼說,誰都不想表現害怕,都要冒充好漢,紛紛叫嚷:
「偉哥,這還不好辦,咱們幾個幹了他!」
「直接打死,拖後山挖坑埋了!」
秦小偉點了點頭,「你們不要妄動,要見機行事,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准開槍,要看我的手勢。」
幾個保鏢拍了拍自己腰上的手槍:「偉哥你放心,只要那小子敢對大哥有半個不敬,我們直接把他打成蜂窩煤。」
「好,出發!」
秦小偉一揮手,幾個人衝出門來,坐上卡車,直奔食堂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