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姐,我就是舍了什麼,也捨不得你。��說著,相當動情,捧著她的臉,親了又親。
「這話,還像我的小凡說出來的……」苗英擦掉眼淚,破涕為笑,「你要是不嫌棄我,我就跟你出門去,我雖然沒有什麼能耐,就是能給你暖被窩,保證比別的女人更熱乎……」
這話不假。
苗英的溫柔和馴服,能在床上把男人給融化了。
可以說,沒嘗過這種溫柔滋味,白做男人了。
張凡正要說什麼,忽然手機響了。
苗英拿起手機看了看,「年熙靜是誰?」
說著,把手機遞給張凡。
張凡苦笑著:這死丫頭,看來上岸後休養了幾天,緩過來了。
船上那腥風血雨的經歷,把她嚇得不輕,回京城後一直沒動靜,張凡估計她是躺在床上起不來了。
「你還活著哪?也是個奇蹟了。」
張凡笑問。
「鬼東西!知道我還活著,讓你很失望吧?」
年熙靜脫口罵道。
苗英吐了吐舌頭:這女人,怎麼這麼罵我家小凡?真該打!
「說話,什麼事?」張凡看了一眼苗英,示意她別作聲。
「有人要見你。」年熙靜道。
「友人?友人是誰?」
「我爸!」
年熙靜大聲喊道。
張凡差點吐了:
年豐端?
年豐端要見我?
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還是護城河改大眾浴池了?
「你,你爸見我?別開玩笑了,你爸這輩子,除了以殺我張凡為己任,還有什麼?怕不是要把我引埋伏圈裡吧?」張凡苦笑著。
一提起年豐端,張凡就不由得脖子後面冒涼風:
這個年豐端,以殺張凡為最高使命,屢敗屢戰,要不是張凡神通還算大一些,早死在年豐端手下五、六回了!
老東西!
不知又出什麼花招?
「少廢話,今天晚上,八點整,在我家見面。你趕緊動身吧!」
年熙靜說著,掛了電話。
苗英非常擔心,急忙扯著張凡的手,道,「年豐端找你,你可要小心點兒,千萬千萬不要被他騙了。」
張凡點了點頭,捧起她的臉,又輕輕地親了兩口,拍了拍:「在家等,我去去就來。」
說著,穿上衣服離開家門。
到達年府的時候正好是快到晚八點。
只見年府里一片戒備森嚴,好像有什麼大事發生。
不過張凡對此卻習以為常,因為年府向來都是這樣。
年豐端這個人為人歹毒,不但在商場上,在其他的領域裡也得罪了很多人,好多人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所以,年豐端對於自己的警備工作從來都不敢馬虎。
張下車時,年熙靜出來迎接。
見到張凡後,緊緊的抓著他的手,美目流盼,嗔道:
「我就知道你不敢不來!」
張凡笑了一笑,見旁邊沒有人,便偷偷伸出手,在她身上揪了一把,揪得她輕輕的叫了起來,張凡笑問,「你的那把佩劍,你爸爸看得上眼嗎?」
「他當然看不上眼,我都沒拿出來給他看。還是送給你吧,我留著沒用。」
張凡開玩笑地道,「送我劍不如送我人。」
年熙靜打了他一下,悄悄道:「一會見到我爸,別老笑嘻嘻的,我爸以前跟你是對手,今天晚上是正兒八經要跟你談判。」
「談什麼?談咱倆的婚嫁嗎?我不娶,你嫁個叉!」
年熙靜伸出手,死死地揪住張凡的臉蛋,「再不正經,我把你臉給撕下來。」
兩個人來到客廳,只見年豐端端坐在椅子上,看見張凡和年熙靜進來,也沒有站起來,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用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張凡挺看不慣他這種傲慢的態度,既然是你請我來的,還跟我裝什麼逼呀?
年熙靜對於爸爸的無理,很不滿意,狠狠地瞪了爸爸一眼,拉著張凡在椅子上坐下,還故意親昵地拍了張凡肩膀一下,看樣子是像爸爸示威。
「年總,」張凡一本正經地說道,「今天晚上找我過來有什麼事?我感到很突然,不過既然是年大小姐打電話給我,我相信這裡沒有埋伏,沒有槍手吧?」
年豐端喝了一口茶,輕輕把杯子放下,抬起他那一雙老鷹似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張凡,足足盯了約有十幾秒,最後,喉嚨里發出了低沉的聲音:
「張凡,你贏了。」
這一句,張凡和年熙靜都聽得出來,十分無奈,確實也讓人感到他認命了。
張凡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
不過對於張凡來說,一點都沒有驚喜,反而有一點難堪。
什麼叫你贏了?
我跟你比過賽嗎?
難道你以為我跟你的矛盾一直就是為了爭奪你的女兒嗎?
你這麼看,是小看了我張凡,你要是知道我和你女兒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到底沒發生過什麼,你肯定會大跌眼鏡!我可以直截了當的告訴你,我從來沒有處心積慮的要追求你的女兒。
張凡真想連珠炮似的把上面的話都說出來。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感到沒什麼意思。
跟眼前的這個人去辯解,是世界上最無聊的事。
曾經在兩人之間發生過的那些槍林彈雨,那些無情仇殺,都已經註定了兩人之間沒有什麼感情的交流,更無須向對方解釋什麼,辯解什麼。
張凡靜默了幾秒鐘,忽然輕輕地笑了起來,相當含蓄,聽起來像是在嘲笑,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十分莊重:
「年總,你如果這麼說的話,那說明你從頭到尾就是誤會我了。」
年豐端抬起眼皮,用充滿惡意的眼光,與張凡的眼光相對,說出來的話跟他的眼光一樣,也是充滿了惡意:
「張凡,可以這麼說,在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就是我。」
張凡輕蔑地又笑了一聲,「年總,看來是您在生意場上,不斷成功,始終居於不敗之地,才培養了你這份盲目自信吧。」
年熙靜聽到張凡說的話,在她看來有些過分,她不想要兩個人把話說僵,便把放在張凡腰後的小手輕輕地拍了拍,拍的相當溫柔,跟平時抬手就打張凡相比起來,簡直就是判若兩人,拍完之後,還輕輕地撫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