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山子突然舉起手槍,對準大松,滿臉的冷笑,「大松,我本來想留你,但是,這是你自己找死。閱讀」
大松慌張地向後退了兩步,手扶欄杆,探頭向海里看了一看。
下面波濤洶湧,跳下去的話,最好的結果就是被螺旋槳打死,如果飄流在海上,會慢慢死去,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不過他心中還有一線僥倖。
滿臉帶著笑容,極其燦爛,「山子,咱哥倆可是沒有過結呀!」
山子完全可以不找理由殺他。
沒有人為他審判,是否公平。
但是,他仍然還要找一個理由,也許這樣才能使自己罪惡的內心得到一絲絲平衡:
「大松,如果你健忘的話,我可以幫你提醒一下。當初我們上船之前,那天夜裡,我倆合夥入室搶劫,兩個臥室,睡著母女倆,你先鑽進了女兒的臥室,把一個半老的婆娘留給我。從那時開始,我在心裡已經判你死刑了。」
大松冤枉的大叫起來,「山子,是你平時跟我說過,你喜歡豐滿一點的女人,還說年紀大的更有味兒,再說……別說了,我進去之後,什麼都沒來得及做,那個女孩就嚇死了,結果,我就在陽台等你忙了半個小時才出來。」
「草,你這套謊話,騙別人行,卻騙不了我,」山子把槍口抬高一點,對準大松的臉,「你以為我後來沒看新聞,那個女孩根本沒死,你還有什麼說的?」
「我沒什麼說的了,當時我以為她死了。不過,看在我們一起合作三年的份上,你槍打準點!」
「沒問題,這點職業道德我還是有的。」
山子說著,再向前走了兩步,槍口距離大松的臉,只有一米遠。
「大松,不用委屈,誰都得死,只不過是早死晚死而已。早死早投胎早享福,讓兄弟送你走吧!」
「嘣!」
一聲槍響。
山子頭一歪,倒了下去。
大副站在五米外,槍口還在向外冒煙。
大松其實早就看到大副手持手槍向這邊悄悄潛進,所以,他故意跟山子求情,為的是轉移山子的注意力。
大副低頭看了看。
山子死得很慘,跟刑場就刑那種槍傷一樣,令人不忍多看。
大副先是飛起一腳,把山子掉在甲板上的手槍踢到海里。
這樣一來,船上只有他一人手中有槍了。
「大松,把他推下去,再沖洗一下甲板。」
大副輕鬆平淡地道。
大松答應一聲,雙手拽著山子的腳,把他扔下海里,然後,拖過來一根水管,在甲板上到處沖洗起來。
大松知道,大副不會向他開槍。
因為,大副手裡的槍,是他此前偷偷塞給大副的。
因為貴子有槍,大松知道自己有槍的事不能讓貴子知道。
貴子知道了,不是把槍沒收,就是殺了大松。
而對於大副,大松是可以信任他的。
因為,大副是他岳父。
貴子他們邊境省三人上船,就是大副介紹上來的。
船上,是一個獨立的世界,充滿著危險,一群男人,長時間在船上,憋得都快噴火,隨時都有殺戮的可能。
船員之間的關係,越隱秘越好。
「爸,往下,我們怎麼辦?」大松著急的問道。
大副看了看一眼樓梯口,「投降吧。向張凡投降,還有一線生路,希望張凡能給我們作證,船上的這些人不是我們殺的,我只殺了山子一個人,而且是自衛。這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為什麼?難道我們不可以殺了張凡,然後逃到E國去?」
大松問道,因為貴子一直跟他這樣講的。
大副搖了搖頭,「你上貴子的當了,想在E國偷渡上岸談何容易。」
「那……張凡能相信我們嗎?」大松問道,「不會把咱們爺倆幹掉?」
「我可以相信你們!」
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兩人回頭一看,是張凡走了過來。
張凡面帶笑容,表情極為輕鬆,對於大副手裡的手槍根本沒有放在眼裡。
大副知道,此時自己再握著這把手槍,就已經很不合時宜了,急忙雙手托著手槍遞給張凡,「張先生,剛才發生的事,想必你已經看見了,我確實是自衛,不然的話,山子會打死大松的。」
張凡點了點頭,隨手把手槍扔到海里:就是這個小東西作怪,否則的話張凡早就把船上的人解決了,何以造成了這麼大的傷亡?
「你們兩人既然真心想回大華國,那麼就不能起半點異心,從此以後聽我指揮,一直到回到港口,明白嗎?」
「明白。」
兩人齊聲回答道。
「大松,你去把我的那兩隻寶劍找到拿過來。」
「是。」
大松答應一聲趕緊跑掉了。
張凡看著大副。
大副此時十分拘謹,眼前的這個張凡,神鬼莫測,能力超人,他和兩個女人在夾板上消失的那幾個小時,令大副百思不得其解。
當初船長準備向張凡索要四把寶劍的時候,大副就極力反對,可惜船長財迷心竅,不自量力,結果死於非命。
「張先生,你有什麼吩咐?」大副低三下四完全拜服。
「我只想平安回到岸上,你好好駕駛船隻就是了。你跟大松認真講一講,不要有什麼僥倖心理,你們十幾個人的時候我都沒怕過,剩下你們兩個,千萬不要再考慮著跟我作對,我肯定是不想殺你們,也沒有那個必要,如果把你們兩個殺了,回到岸上,我自己一張嘴反而無法解釋了,你說是嗎?」
張凡這樣一說,大副就非常放心,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連連點頭,「張先生你放心,我一定跟大松講清楚,他是我女婿。」
張凡點了點頭,「我估計你們兩個是親戚,不然的話你不可能冒險去救他。」
正說到這裡的時候,大松匆匆地走過來,手裡拿著兩把寶劍,恭敬地遞給張凡,「張先生您檢查一下,完好無損。」
張凡接過寶劍,看也沒看,「你們兩個好好開船。」
說到轉身走下了樓梯口。
大副望著張凡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小聲的對大松說,「這個人可能是神。即使不是神的話,將來也會成神。大松,你小子絕對不準再打他的主意!」
大松道:「爸,你放心。」
五天後,船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