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子此時心膽俱裂。
老沙包的判斷沒有錯,眼前這個張凡絕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張凡想叫誰死,只要一出手就解決問題。
我他媽真是有眼無珠!
還想搞死人家張凡呢!
我到今天還能活著,純屬人家懶得動手!
「呵呵,」貴子裝出輕鬆的樣子,笑了起來,「張大哥——」
張凡把手向下一摁。
貴子仿佛聽見自己肩頭裡的骨頭咔咔作響。
完了!
這就動手了?
大驚失色,臉色蠟黃,極為討好地笑著:
「張大哥有什麼事兒不妨直說,小弟全都答應你。」
張凡冷笑著,十分鄙夷:
「改口改的挺快呀,剛才在甲板上叫我張凡,現在叫張大哥,什麼時候改個口叫張爺?」
張凡說著,手上一用力。
貴子肩膀上千斤重壓!
堅持不住,「撲通」一聲跪到地上。
他極為恐懼,感覺到此時是真的末日來臨了!
雙手緊緊抱住張凡的腳,仰起頭,可憐巴巴,哀求道:
「張爺張爺,你饒我一條命!」
張凡伸手抓住他的頭髮,輕輕的向上一提,然後向下一頓。
貴子感到頭暈目眩,脊椎骨都快脫臼了,眼淚嘩嘩的向下淌,「張爺張大爺,都是我錯了,我錯了。」
張凡鬆開頭髮,拍了拍他的臉,「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
貴子感覺到現在不交代已經不行了,「張爺,我不該聽信老沙包的話,要合夥搞掉你。」
張凡冷笑道:
「看樣你小子是真怕死啊,直接就把真話交代了。」
「張爺,我哪敢撒謊,張爺你饒我一條狗命吧!」
「好吧,看在你低三下四求我的份上,我就免你一死。」
張凡說道,抬起腳在他肩膀上使勁一蹬。
貴子的身體仰面倒下,向後滾了一個個,然後趴在地上,像條斷了脊樑的狗,無力的抬著頭看著張凡。
張凡向前走一步,低頭問道,「你是不是心裡還有點不服?心裡想可以拿槍崩了我是不?好吧,我把槍還給你,你可以向我開三槍,我我要是眨一眨眼,我管你叫爺!」
說著把手槍遞到貴子手裡。
貴子握著手槍,雙手發抖,哪裡敢扣板機?
張凡鼓勵道,「我要你開的槍,開吧!不開的話,我一腳踢斷你的胳膊。」
貴子哆哆嗦嗦舉起槍口,輕輕勾了一下扳機。
槍卻沒有響。
「呵呵,撞針已經彎了,槍不會響了。」張凡輕輕的說道。
貴子臉色變得煞白,奇怪地打量張凡:難道眼前這個人,用內力把槍搞壞了?
張凡從他手裡把手槍拿過來,輕輕的一捏。
手槍立刻被握得變了形,像是一塊扭曲的廢鐵。
「啪!」
張凡把手槍扔到他面前。
貴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到底是看見了什麼。
眼前這個張凡厲害,可是能厲害到這個程度嗎?
用手就把手槍給捏壞了。
貴子完全五體投地了!
這樣的神不崇拜,你還崇拜誰?
向前爬了兩步,再一次捧住張凡的腳,「張爺張爺爺,我有眼不識泰山,張爺爺,從現在開始,我聽你的,你叫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呵呵,小子,你別拿我當傻子,我不想教唆你去殺人,我只是想告訴你,別跟老沙包在一起攪事兒,你,還有全船人小命都攥在我手裡,想要你們啥時候死就啥時候死,知道嗎?」
「知道知道。」
「知道就好,知道就知道應該怎麼做!老老實實,別打我的主意!有什麼事兒趕緊向我匯報,你們邊境省三個人,目前手上還沒有沾血,也許可以平安上岸,我勸你們三個好自為之!」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貴子一疊連聲地回答道。
「滾吧!」
張凡說了一聲,轉身便走,拐過一個彎道之後回到自己臥艙里。
年熙靜和田月芳見張凡手上拿著兩把寶劍,喜滋滋的上前來。
張凡把兩隻寶劍分給她們,「好了好了,物歸原主了,好好收藏起來吧。」
兩人捧著寶劍,一邊欣賞,一邊用含情的眼光看著張凡,「你真行。」
張凡微微一笑,「先別高興的太早,往後,血腥的事會越來越多,也許,我們會看到,一大半的人,都活不到上岸。」
兩個美女一聽吐了,吐舌頭都不敢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田月芳小聲問道,「小凡哥哥,不是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嗎?我看你還是抓緊動手,弄死一個少一個,不是嗎?」
張凡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她的頭,「美女,這不是隨便殺人的地方,殺了人,到岸上以後怎麼交代?」
「那我們就等著讓他們來對付我們?」田月芳撅起小嘴,不高興的道。
「我們不出手,看他們狗咬狗。老沙包和貴子他們絕對是水火不相容!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船上很快就有命案發生。」
快到傍晚的時候,貴子突然來找張凡,「張爺,老沙寶剛才派小令子過來跟我說,今晚大家到駕駛艙去,老沙包請客喝酒,大家一起研究研究上岸之後怎麼統一口徑?」
說到這裡突然壓低聲音,「其實是想趁喝酒的機會把你毒倒,扔海里去。」
張凡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照常去就行,不過, 喝酒不能在駕駛艙里,就在甲板上擺張桌子就可以了,而且要靠近梯子入口,否則的話我是不會去的。」
「好吧,我跟老沙包說一說。」
貴子說著,又壓低聲音,「張爺你這麼厲害,一會兒喝酒的時候,我們三個人配合你,直接把大磨盤和老沙包拿下不好嗎?」
張凡又笑了,「這事你別跟我商量,反正我不想殺人,你愛怎麼幹就怎麼幹,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對你們邊境省動手的。」
「也好,有張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小令子不算人,我們這邊三個,老沙包那邊兩個,應該有一定勝算。」
貴子說道,滿懷信心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