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大聲吼道:「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吧,好好睡覺。��
年熙靜不說話了,乖乖地躺在床鋪的另一頭,蓋上毛毯,弓著身子,一會功夫,便打起了鼾聲。
田月芳看了張凡幾眼。
「你也一樣。」張凡笑道。
田月芳含情脈脈地把外衣脫了,只穿一隻小內納,輕輕躺下,仰面看著他。
張凡輕輕把她摟住。
她順勢一翻身,撲在他懷裡,小鳥依人一樣,輕輕道:
「小凡哥,你說,靜姐是真睡著了嗎?她不會偷聽我們吧?」
「啪!」
張凡輕輕的拍了她光滑的肩膀一下,「怕她聽,你不會小點聲嗎?每次都弄那麼大動靜,難怪她有意見。」
田月芳撒嬌地一扭身子,「人家喜歡嘛。小凡哥,人家就喜歡叫出來,有什麼辦法?」
張凡急忙捂住她的小嘴,「你小點聲兒。」
田月芳假裝生氣的背過身子,嘟囔道:
「小凡哥,要是船長真的對我們下手,要求你把我們兩個其中一個人交出去,你會交我還是交靜姐?」
「你這個問題很無聊你知道嗎?」張凡教訓道,伸手在她相關部位上輕輕地掐了一把。
田月芳身子一抖,誇張地叫了一聲,「哎呀媽呀,你輕點,我問你正經事兒,你快回答,不回簽的話,今天晚上別想上我的身!」
張凡假裝無奈,想了一想,提高聲音道:
「你是腦袋有問題嗎?我們4把佩劍都給了船長。現在最不想對我們挑事兒的只有船長一個人,其他的人恨不得吃了我們。不過你放心,我觀察的很明白,在這艘船上,船長有絕對的權威,能控制住手下的船員,只要把船長弄明白了,我們平安無事。」
田月芳想了想,又問道:
「要是那些船員向我們要佩劍怎麼辦?我們難道告訴他們,劍已經給了船長嗎?那不是把船長和船員全都得罪了?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張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還真有這種可能性,不過我們只有求老天保佑,讓船長能夠把那伙船員糊弄過去。」
田月芳又想了想,懷疑道:「我最擔心的是船長假裝什麼都沒有得到,反而和船員一起來對付我們。」
「估計他怕我們揭發他,他應該不會這麼做吧。」
田月芳道:「也未必不這麼做,船員們要是把他逼到了死路上,他又想要獨吞4把寶劍,肯定會這麼做。」
張凡停頓了一會兒,「要是真的發生這種情況,我們只有聽天由命了,船員們和船長,人腦袋打出狗腦袋,那是他們的事兒。」
田月芳仍然十分擔憂,「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也許他們明天就會對我們動手。」
張凡沒有說話.
過了幾分鐘,田月芳慢慢的湊上來,緊緊的抱住張凡,聲音喘息著:
「小凡哥,來嘛!誰知道明天怎麼樣,眼前抓緊時間,快樂快樂。」
「你呀,真是沒心沒肺,到現在這個時刻還有心思做這種事兒。」
「就要做嘛就要做嘛,最後的晚餐,不吃後悔。」
「小點聲……」
張凡說完之後,兩個人便都不做聲了。
田月芳靜靜的躺在那裡,而張凡則坐了起來,打開神識瞳,向隔壁臥艙看去。
果然不出所料,只見三個船員,耳朵緊緊的貼在牆壁上,正在向這邊偷聽呢。
一笑。
看來剛才他和田月芳演的戲都被對方聽到耳朵里了。
張凡可以絕對相信,靠著田月芳剛才精彩的表演,張凡故意傳達給隔壁的信息,絕對不會被懷疑。
明天,船上將有一場大戲可看。
看來今天晚上可以睡個安心覺,沒有人會來找他們的麻煩。
想到這裡,獨自坐在黑暗之中,煉了幾個煉程的古元玄清秘術,然後躺下,把熟睡中的田月芳嬌美的身子摟在懷裡,慢慢睡著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張凡便醒了過來。
看看身邊兩個美貨,都還睡得香甜,便給她們蓋了下被子,然後自己穿上衣服悄悄的走上甲板看日出。
駕駛艙離這裡不遠,艙里的燈光還亮著,張凡假裝無意地慢慢的向那邊走過去。
走到窗前的時候,鼻子裡飛進來一股血腥味兒。
以張凡超人的辨識味道的能力,馬上判斷出這是人血的味道。
心中不禁一怔:看來他們已經提前下手了。
不知現在情況怎麼樣?
老沙包他們占了上風嗎?
張凡急於知道結果,手扶著欄杆,對著大海,「啊啊」地吊了幾句嗓子。
果然這一招挺管用,駕駛艙的窗子打開了。
老沙包從窗裡邊探出頭來,冷笑道,「小子,心情挺好嗎?」
張凡回頭笑道,「再過幾天就要上岸了,我憑什麼心情不好?」
老沙包招了招手,「進來進來,外面風大,進來喝杯茶。」
張凡點了點頭,便回過身來,慢慢的推開駕駛艙的鐵門,走了進去。
老沙包迎面站著,臉上帶著可怕的微笑。
在他身後,一左一右,站著勒格和大磨盤。
地上粘稠稠的,全是鮮血,踩在腳上幾乎站立不住,不小心就會摔倒。
大副坐在駕駛台前,默默的駕駛著航船。
小令子則低著頭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看樣子被嚇呆了。
而船長的屍體躺在地上,樣子十分可怕。脖子上有一條很深很長的口子,因為鮮血已經流光,所以傷口上的血顯得又黑又黏。
他雙眼圓睜,看樣子死不瞑目……
張凡假裝嚇了一跳,向後退了幾步,驚叫道:
「你們殺人了,你們把船長給殺了!」
老沙包嘿嘿的笑了一聲,「他想吞獨食兒,我們哥幾個合計合計把它做掉了。」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啊,」張凡假裝大惑不解,「你們說他吞獨食兒?」
「當然,這事你應該知道,他去你船艙里向你們要了4把寶劍,結果他把4把寶劍偷偷的藏了起來,跟我們說什麼都沒有得到。他把我們當小孩子看嗎?」
張凡搖著頭,假裝根本就是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我還以為你們都談妥了!早知道他會吞獨食兒,我會當著大家的面兒把東西給你們。」
「哈哈哈,」老沙包爽朗的笑了起來,「你不用解釋,這事跟你沒關,如果跟你有關的話,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