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熙靜發現了歌女表情的怪異,看到她不斷偷偷打量張凡,似乎芳心暗許,心中已經明白了幾分。
不過,她什麼話也沒說。
三個人繼續遊玩。
不過,張凡顯得心事重重,儘管園內風景秀麗,卻打不起興致來。
年熙靜悄悄的問:
「你怎麼不高興了?是不是想要這個歌女陪你?「
張凡皺眉笑道:
「我有那麼缺女人嗎?隨便亂點鴛鴦譜送過來一個歌女我就收到帳下?」
年熙靜嘻嘻地笑道:
「你在咱們大華國倒是不缺女人,可是到了這明朝,你可是好幾天不沾葷腥兒了!」
張凡也嘻嘻的跟著笑起來,「既然你這麼善解人意,何不犧牲自己,自薦枕席?」
年熙靜狠狠的擰了張凡一把,「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打這個主意,你不給我整個明媒正娶,休想解開我一隻鈕扣。」
張凡把雙肩一聳,雙手攤開:「我這個人很守規矩的,不然的話這幾天我們兩個日日夜夜在一起,就是有十個年熙靜,也變成十個張小夫人了。」
張凡此話不假。
他確實很守規矩。
兩人這幾天晚上住在一個房間,張凡總是讓她睡在床上,而張凡自己在地板上打個地鋪而已,秋毫無犯。
有好幾次,年熙靜半夜醒來,看到張凡躺在地上,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和臉上,她心一軟,幾乎想把他叫到床上來!
現在府台大人美意,送來了一個如花似玉、鶯歌燕舞的歌女,張凡看在眼裡,藏在心上,豈不是更加遭罪?
想來想去,年熙靜心中十分慚愧,嘆了一口氣,低下頭不再說話。
張凡用肩膀輕輕的碰了她一下,「表妹,你猜我心裡在想什麼?」
「在想歌女?」
「我在想,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去圖書館查明朝的歷史資料,查一查這個府台大人,有關的一切信息。」
「查這個……有什麼用?」
張凡伸手拍了拍假山的石頭,「查一查這個寶庫後來的下場!」
年熙靜眼睛一亮,「我明白了,你最希望的應該是,這裡遭水淹了,鬧地震了,然後這裡的人都死絕了,這個寶庫留在地上,然後,你好去挖掘?」
「年熙靜,你跟我在一起這麼幾天就變得聰明多了,欣慰啊欣慰。」
「臭不要臉!我從來就比你聰明。」
吃過午飯,張凡睡了一個小覺,醒來的時候,叫身邊的僕僮帶他去府台家裡的書院。
小僮帶著張凡,穿過幾道月亮門,來到一個僻靜的院落。
只見院子裡松柏青翠,精舍乾淨,幾間高大的東西廂房,正房上有一塊門匾,上書「青松書院」4個大字。
僕僮介紹道:
「老爺素來喜歡收藏刻本,野史正史,百家詩集,農工醫書,無所不有,先生可仔細觀賞。」
說到帶著張凡進了正房。
張凡進來一看,才發覺古裝電視劇里的書房其實顯得有些陋了。
這裡的書真是琳琅滿目,分門別類,每一本都整整齊齊,擺的像刀切的似的。
張凡在這裡足足翻看了一下午。
直到晚飯之前才走出來。
此時此刻他已經對府台以及他的家人,還有他的朋友同僚,都有了相當詳盡的了解,好多東西,他已經用手機拍照過。
顯得信心十足,
晚飯前張凡悄悄地對年熙靜說:
「府台的姓名和身世,我已經完全查到了,原來是在我們大華國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一位清官。我以前在網上看過這位清官的身世,你猜怎麼樣?」
「怎麼樣?」
「他很倒霉,雖然為官名聲很好,可是好像時運不濟,皇帝正準備提拔他當吏部尚書,聖詣已經下了,正在他準備進京就職的時候,因為連日陰雨,山洪暴發,把府衙這一帶夷為平地,後來變成了澤國,也就是大華國的清平湖。現在成了清平湖水庫。」
年熙靜一聽就樂了,「你的意思是說,那樣的話你就有機會了?」
「你越發聰明了。」張凡得意洋洋,「咱們回去之後,我有一個計劃,把那座青平湖水庫給買下來,豈不是就有機會了?不然的話這些文物埋在水庫底下,永遠不見天日,對於咱們大華國的文明史來說,也是一個缺憾。」
年熙靜伸出指頭,輕輕的點了張凡的額頭一下,「你的嘴就是會說。真是巧舌如簧。明明乾的是盜墓挖寶的勾當,非要把自己打扮的那麼高大尚,還扯上了為文明史做貢獻,你活活能讓我噁心死!」
張凡無語,只能苦笑,伸手在年熙靜腰間撫了一把,弄得她一激靈,臉上現出紅暈,嗔道:
「別對我動手動腳,都是徒勞。有勁的話,在歌女身上發揮。」
說罷,轉身離去。
歌女正在不遠處賞花,見年熙靜離去,正要趕過去,不料,張凡道了一聲:
「不去,她一會就好。」
歌女走過來,手拿一枝鮮花。
她本來長得如一朵鮮花,現在被鮮花一襯托,更是嬌媚可愛。
明朝的女子,就是惹火。
與和香子新婚洞房之夜的事,至今不忘。
一想起和香子,又忍不住內心一陣焦慮,恨不得馬上回去帶著海圖到海上去尋找琉球仙山。
歌女看見張凡愣愣的看著自己並不說話,臉上蒙上一層羞意,「大人只管看什麼?」
這話在張凡聽來,就好像是在說,為什麼光看不動手啊?
便伸出手,輕輕的把她手裡的花拿過來,插在她的頭髮里,隨口道:
「貌美欺花。」
歌女的臉上已經是粉紅一片,低下頭顫聲說道:
「謝謝大人謬夸,小女子粗陋不堪大人享用,己是慚愧無顏,大人卻又以好言想撫慰,真真的是恩德似海,小女子多謝了。」
張凡看到她可愛的樣子,心中一陣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