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聽起來有點二!」張凡搓了搓手道。閱讀
「不但二,而且二,而且非常二!你猜他怎麼說的?只要我嫁了他,門家慶再也不敢來找我,因為,他們震古武門完全可以搞定門家慶,甚至可以叫門家慶把家產分給我一半。」
「有點想像力。」張凡點點頭,饒有興趣的說道。
「我父母當然不能同意,這人就三天兩頭到家裡去鬧,弄得家裡整日不得安生,我父母實在沒有辦法,就說我在外面已經有人了,也是一個練武的,武藝絕對高強。」
「噢,是把我當原型了吧?」張凡忍不住微笑著。
「應該是吧。本來我父母想用這種辦法把他嚇走,沒想到這小子更加來勁兒了,非要我帶著男朋友回家。他說,他要跟我的男朋友比一比,如果他輸了,他就乖乖的離開,再也不登我家的門,如果他贏了,那就對不起,我就要嫁給他。如果我不回家的話,三天之內,就要把我父母……」
歐陽闌珊說到這裡,難過至極,眼睛裡水汪汪的。
一副堪憐堪愛,讓人看了,不由得心動如潮!
張凡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你別急,慢慢地說。這個震古武門,你了解嗎?」
她用力點了點頭,「是我們那個省最強大的武林門派,勢力極大,其他的小門小派都不敢惹他們,很多街面上的小混子,為了嚇唬別人,都說自己是震武門派的弟子。」
張凡是第一次聽說這個門派。
不過,這也算不上張凡孤陋寡聞,他本來對於武林上的事情就不感興趣,拋棄事業上的奮鬥,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修武上,不免有好勇鬥狠的嫌疑,不可取。
在這個時代里,武林已經不再風光,早已不是社會的主流了。
不過,現存的一些武林門派,仍然不可輕視。
個別門派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仗勢欺民,其中存有不少敗類。
「他們這個門派,在哪個山?」張凡問道。
畢竟,大門大派,一般都占山修屋,這個門,那個門的。
「是震靈山!」歐陽闌珊感覺有點奇怪,像張凡這樣的武林高手,竟然沒有聽說過震古武門?
他一定是裝傻吧?
這小子,裝起傻來也是那麼可愛!一本正經的。
「當!」
一聲響。
相當脆的聲響。
張凡的杯子幾乎落到桌子上。
杯子裡的咖啡震出來,溢到桌子上。
歐陽闌珊急忙去抽紙巾要揩一揩,但已經來不及了,咖啡從桌上淌下來,流到了她的腿上,燙得她吟了一聲,皺眉伸手去提起裙角。
張凡手足失措,忙彎下腰來,「燙傷沒有?」
「有點疼!」她吸了一口氣。
「來,我給揉揉。」
張凡說著,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小妙手適時出手,如雁落沙灘,已經落到了她的腿上。
雖然是隔著裙子,但是以張凡現在擁有的強大內功之力,透過裙子完全可以把古元真氣注入到她的皮膚上。
古元真氣一到,恢復肌理,被燙傷之處迅速恢復原樣,歐陽闌珊瞬間感覺到疼痛消失了。
不但消失了,還捎帶著從他手上,傳過來一種酥酥麻麻的電流,十分好受。
以前兩個人只不過是握握手。
像這樣實打實的張凡把手摸在她肌膚之上,還是第一次。
他的手好有神奇,好有魔力!
不僅手到之處舒適異常,別有一道道低壓電波,順腿而上,直達頭頂百分穴,然後順胸而下,直達丹田。
溫溫之熱,紅火一片,丹田內接著向四周散開真氣。
那隻小妙手章魚吸盤一樣,緊緊地附在腿上,自己身體裡的精靈仿佛一下子都被他的手給吸進去了。
心臟狂跳,一陣陣衝動,細胞之內,發出一陣陣叫喊,要這隻手把她的全身都愛撫到位……
她不由得臉上紅起來,微皺柳眉,伸手把住他的手腕,想叫他把手鬆開,卻是心裡有些捨不得。
張凡此時是醫生定位,自然不在意她的反應,只是專心療傷,在燙傷的地方來回十幾次摩挲,直到內氣已經把裙子烤乾,才罷手。
她雙手捂著胸口,一眼一眼的看著張凡,不說話。
張凡鬆開手,重新給自己添上咖啡,喝了一口,壓了壓驚,自言自語的道:
「震古武門……震靈山……」
她感覺到他的反應如此強烈,一定是受驚不小,「小凡,對于震古武門,難道你有顧慮?」
她其實是想說「難道你害怕震古武門」,但是話到嘴邊又改成比較客氣的「顧慮」了。
張凡絕對是顧慮不小。
他對震古武門不了解,但對于震靈山,則相當了解:
那可是在大華國武林界,名家輩出的震靈山!
震靈山,位於千里山脈中的一個絕壁之頂!
絕頂之大,足可以容納上百間精舍。
自古以來,震靈山上就聚集著一批痴武之人。
他們各屬不同門派,但卻能相互容納,相互交流。
正因為交流,不斷吐納新,才使得震靈山的武術一直處於大華國之巔峰!
這裡,每個朝代都出幾個一掃天下無敵手的大師。
就是在當代,武林中大名鼎鼎的蒼虛長老,就是出自震靈山!
可見,震古武門非同小可。
而且,與震古武門為敵,差不多相當於和震靈山上所有門派為敵!
不過,張凡仍然是無法拒絕她的請求。
在他生意起步期間,她慷慨地付出的巨額診金,對他的事業有相當大的幫助。可以說,她出的診金中,有很多「病外之意」。
而且,又因為張凡與門家慶之間的讎隙,使得門家慶下定決心搞死歐陽闌珊。
在此前提下,怎樣對她棄之不理?
明之山有虎,也向虎山行。
打得打不過震古武門是技術層面的問題;
幫不幫她去打,則是義氣層面的問題。
更何況,震古武門既然如此霸道欺壓百姓,那麼,扶持正義則是匹夫有責了。
還有,若是就此畏縮,自己在歐陽闌珊眼裡,形象大跌……
去!
當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