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萬？她們會認為你侮辱她們的錢包！」
「這麼壕？」
「告訴你吧，低於100萬的化妝品，她們一律稱之為鄉下貨、雪花膏！」
「噢……」張凡一愣，大有所悟。
云云拉了拉他的手，微嬌微嗔道：
「你今晚要陪人家過去嘛！一來給我長長臉、出出氣，二來順便向她們介紹一下仙葩露，怎麼樣？」
「這個可以有。」
云云伸手擋住他伸過來的手，問道：「你今天突然來找我，不會是為了聊天吧？」
「我在網上查資料，看到你們大學研究黃花菜的加工提煉方面，有國際前沿水平？」
「嗯嗯，食品系在這方面搞得不錯，獎項得了很多，還有兩個國際獎，相當有水平。」
「你向他們介紹我一下，我們看看能不能在黃花菜上合作一下？」
「可以呀，好事啊。」
「你幫我辦好這事，我晚上就幫你去趴。」
「那你得答應我，一定要來個痛快的，狠狠地打她們臉。」
張凡一笑，「打臉，是我專業。不過，我更重視開闢仙葩嫩膚露的市場。」
接下來，整個一下午，張凡與食品系的幾位老師一直在探討合作事宜。
雙方都有合作意向，相當滿意，各自都是躍躍欲試，商定近期進行進一步的協商，初步定為天健投資，而學校入技術乾股，合作開發。
會談結束之後，云云悄悄問張凡：
「他們要入技術乾股？那不是空手套白狼嗎？天健不會吃虧吧？」
張凡笑了一笑，「現在是前沿科技大發展的時代，一家公司，如果沒有大學或者研究所的背景，讓人覺得毫無科學技術含量，甚至有點可笑。別說這所大學確實有技術水平，就是讓他們僅僅掛個名兒，我們也合算。」
云云不再說什麼，看了看表，「快到點了，我們去會所吧。」
張凡道：「我現在就打電話，叫公司那邊送十瓶仙葩嫩膚露，今天晚上想辦法把它賣掉，讓你體驗一下什麼叫賺錢的快意。」
云云眼裡放出光來：「我沒賺過錢，我想，賺錢一定比花錢更痛快，你說是嗎？」
「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麼有那麼多老闆，已經掙夠了幾輩子花不完的錢還在拼命掙？賺錢是一種藝術享受。今天晚上，貴婦人的趴，正是機會。」
「可是，我也不確定，這些人就能買。我發現她們這些少婦有些特點，她們首先得瞧得起你，然後才能跟你做買賣。」
張凡點了點頭，「很多人都有這種心理，所以有些人開公司，急不可耐地要買輛名牌車，來給自己撐面子。我們不應該笑話他們虛榮，可以說他們很實在。我們比車比包比不過她們，給她們治治病，就搞定了。」
「那今天晚上就靠你了，能不能把這些臭娘們鎮住！」云云笑道。
「現場看情況再說吧。」張凡握了握小妙手：欠收拾的人，還得靠小妙手。
京南會所。
晚上七點鐘。
會所最大的包廂里。
張凡和云云走進去的時候，趴己開始了。
十來個珠光寶氣的貴少婦，正在討論什麼，見到張凡云云，她們突然停住不說了。
有的端著酒杯，眼光從酒杯的上方穿過來審視著張凡；
有的用手把手機輕輕的捂在高高的胸前，表情有些吃驚；
也有的翹起又長又白的大腿，輕輕地搖晃著鑲嵌珠寶的鞋尖兒，給人感覺她的腳趾頭要說話；
更多的則是皺了皺眉頭，好像有一條狗突然闖了進來，但是，狗必須感謝她們的修養，因為她們沒有直接出聲把這條狗轟出去。
一個聳胸細眉少婦，似乎擔心張凡沒有發現自己面前手包的歸屬權，故意把它提起來，輕輕地把手機放了進去，然後抬頭挑釁的看著張凡。
張凡發現那隻手包是用北極熊的皮製作的，白絨黑底。
上次在R國，娜塔要他幫著選包，當時就是買了這款。
記得當時花了約有三百多萬。
這款包叫熊寶寶，絕對是世界頂級的名包，不但完全由大師級的皮匠手工製作，光是包面上那用紅鑽石鑲嵌的心形，就令人讚嘆了。
細眉少婦用手指彈了彈熊寶寶，眼光從張凡臉上，移到了云云手上。
云云手上提的是一款杏紅色路易威登的新款「扭曲咪咪」，三萬多元，比上次被她們P掉的那款強不了哪去！
細眉少婦差點慪了，眼裡透出極度的鄙視：
已經把你包給P了，你怎麼一點記性也沒有？
連路易威登這種大眾貨，也好意思在這種場合提著？
「我說云云，」細眉少婦感覺到如鯁在喉，不能不一吐為快，「你是LV控吧？」
云云沒有反映過來，「什麼控？」
少婦感覺到沒有必要給云云解釋，扭頭對身邊的一位細腰長眼少婦道：
「萌姐，不管什麼好東西，只要大家手裡都有了，也就是到了我們拋棄它的時候，為什麼？因為丟不起那人呢！」
萌姐很有檔次，似乎不同意她的意見，很大度地一笑，道：「秀秀，話也不能完全這麼說，5年前我們不也是拎個LV到處跑嗎？各人的經濟條件不同，愛好不同，包包自然不同，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把云云給損得夠嗆。
張凡感覺到云云的手緊緊的抓了一下自己的肘部。
張凡不動聲色笑了一笑，和云云一起，坐到萌姐和秀秀對面。
云云似乎有點自卑，也為了防止礙眼，把LV放到沙里自己腿邊，估計是拍不到的地方。
少婦們交頭接耳、喫喫嚓嚓地議論著。
「這男的長得還行，就是一身設備不拔高。」
「估計有些地方還是挺拔高的，要不然這個云云怎麼會跟這麼窮的傢伙？」
「也是，掙錢功夫不行，別的功夫彌補吧？」
「嘻嘻嘻嘻……」
秀秀輕輕摸了一下無名指上核桃大小的鑽戒，笑眯眯地問：
「張先生，在哪裡高就啊？」
「自己開個診所。」張凡道。
「開診所？」秀秀失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