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有這麼嚴重？」張凡冷笑一聲。不過，一象看不到張凡的表情。
「據我所知，二獅他們正在準備一個爆炸計劃，原本是準備炸死周總的，現在你回來了，我擔心他們把目標轉向你。」
「爆炸？挺厲害的。有證據嗎？這種事可不能隨便猜測。」
一象嘆了口氣，「是二獅親口跟我說的。我擔心打草驚蛇，還沒跟周總匯報呢，我準備先跟商主任匯報，現在你回來了，我就不麻煩商主任了，和盤托出來告訴你，請張總留心。」
張凡停了一會，慢慢道：
「謝謝你的情報，我知道了。我會防備的。」
「張總，我還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別抹彎，說！」
「是這樣，當初你失蹤，所有人都認為你從懸崖上掉下去不可能再生。在這種情況下，我也是一點也沒想背叛天健。只不過，礙於兄弟情面，那天，在苗木基地，二獅他們四個對周總發難，我沒有太過批評他們，其實，我是挺看不上他們這種做法的。」
「明白了，你不用解釋，你們八人長年在一起，情面很重要，你當面也不好說太多，理解，理解。」
「那就好，張總，你忙，我掛了。」
「好好。」張凡那邊答應著。
放下手機，一象心情微微安定了一些。
一個小時後，二獅等四人走進了張凡的辦公室。
張凡正在批文件，見四人進來，也沒抬頭，輕輕說了聲：「坐。」
然後，繼續批文件。
一直批完兩份文件，才把筆往筆筒里一插，抬頭道：「你們怎麼不坐？啥時候學會客套了？」
二獅笑得很甜，但卻沒有過多的尷尬，這令張凡對他更加不恥，他拱手道：
「張總，你整的這一個懸，可把弟兄們給嚇壞了！」
「是啊，張總，百米高的懸崖，您掉下去了，我們的心都提起來了。」五狼道。
四豹道：「張總，聽說你回來了，我們弟兄幾個高興得一夜沒睡，商量了一下，沒說的，我們是張總的人，張總回來了，我們立馬歸隊！」
六狗也聲音激昂地道：「張總，前些天，我這心真是老痛苦了，你跟我們幾個特戰隊員可是鐵得沒說的！你不在，我們這心空落落的。」
五狼點點頭：「張總，不然的話，我們不會回來，年氏集團給特戰隊員開的價比天健還高。」
張凡斜了一眼，輕輕反問：「特戰隊員？你們是特戰隊員？不會吧，據我所知，你們四位根本沒有入過伍，商主任已經查過，你們根本沒有軍籍。冒充退役軍人，是違法的。以後，不要對外人說你們是特戰隊員好嗎？」
一聽說商主任把查過的事告訴了張凡，四個人面色微變。
這種事，商妤舒的結論張凡肯定不懷疑。
場面沉默下來。
張凡也不說話，用手指敲著桌面，像看狗一樣，看著四人。
過了好久，二獅清了一下嗓子，向前走一步，「張總，人們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我們弟兄四個，卻是為了友情，顧不上那麼多，聽說張總回來了，我們的心都飛回了天健，張總，我們在你不在的時候離開，其實不是背叛，是因為你不在了，我們對天健不抱希望了，弟兄們也要吃飯啊！」
「說得有點道理，」張凡平淡地道，「你們回來，我歡迎。你們四人的戰鬥力是不容置疑的，天健需要你們。」
「謝謝張總寬宏大量。」
「不過，」張凡笑了笑，「因為你們鬧過事，給天健影響不小，如今回來，不走個形式，恐怕以後別的員工不好管理，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明白，」二獅道，「我們幾個過去周總辦公室，給她道個歉。」
「嗯嗯，為了消除影響，要當眾道歉。」張凡沉聲道。
「當眾？」二獅一驚。
「當眾道歉，那我們狂獅戰隊的面子不是碎了一地？」四豹不滿地道。
「沒關係，你們抹不開面子道歉，也沒關係，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張凡說著，從椅子上站起來，便要向外走，「我還有個客戶要談筆買賣，你們四位等一等，下午我回來再說。」
說著，便走向門外。
這是拒絕的表示了。
四個人面色驚了。
五狼和六狗捅了捅二獅。
二獅著急地擋到張凡面前：「張總，這……道歉，可以，可以，我們四個道歉，當眾道歉。」
「我不逼迫你們，你們自己選擇，畢竟，挺大個老爺們，給女人當眾道歉，挺難為情的。」張凡揶揄地道。
「不不，張總讓我們道歉，是給我們機會，我們不會不懂道理的。」二獅道。
「隨便吧。」張凡一聳肩。
「走，我們馬上過去。」二獅道。
張凡點了點頭，「既然你們這麼主動，那麼就在樓下大廳道歉好了，你們的道歉，給全公司打個樣兒，對於促進公司人事管理工作，會有推進作用的。」
「為了公司，就是丟一回臉怕什麼！」
「走！」
四個人嚷著，出門而去。
張凡慢慢地隨後跟來，並且給周韻竹打了一個電話，安排一下。
張凡趕到1樓大廳的時候，大廳里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周韻竹發下通知，叫各部門派代表下來，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在大廳里辦事的客商也圍了過來。
看見張凡走過來，周韻竹甜美的一笑，迎上來兩步，嗔道：
「張董事長，你還要搞一個隆重的儀式嗎？」
張凡點點頭，面對這可愛誘人的美人，這兩天回京之後，由於她身上來事，還沒來得及消受，不禁咽了下口水，「儀式很重，規矩也很重要。」
說完轉過身來，面對二獅四個人，「各個部門工作都很忙，不要耽誤他們的時間，趕緊開始吧。」
二獅本來心裡有準備，不過當他看到一雙雙嘲笑的眼光時，心裡有點發毛。
上次他領著三個弟兄在天健大廈鬧事兒，此時此刻，天界的員工對他們4個人都是恨之入骨，一心想著看他們出醜，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有點變得不情願了：
「張總，我看，是不是換個場合，畢竟幾個弟兄都是大老爺們，這人也太多了，有點抹不開面子。」
「當初大鬧天健、砸我辦公室的時候，怎麼抹得開面子？」
孔茵大聲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