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仙子顯然不善於撒謊,若是會撒謊,也就等同於凡人了,經過張凡這樣追問,她臉色不禁有些猶豫,想了半天,只好輕輕的說道:
「我派小月兒去救你,原本也屬於你們人間所說的『違規操作』,因為是違規,所以不能光明正大,若現在送你回去,必須經過聚仙門,在那裡要查驗仙籍,就好比你們人間查護照差不多。你本無仙籍,若被驗籍官發現,哪來哪去,必被從苦峰山天空推落下去,如此一來,豈不還是個死?」
「這……」
「我只能說這些了,再說多不可能,望醫神考量。」
張凡一聽,一股急火湧上心來,「按你的意思,說來說去,還是沒有可能性?」
桃花仙子又猶豫了一下,「你只有等,等到……」
「等到牛年馬月呢?眼看著親朋和自己的公司遭難,我在這裡生不如死,若是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性,我也要去試一試!」
桃花仙子看見張凡如此固執,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眼睛裡神色黯然,輕輕地看了一眼萱花仙子,「張醫神,如果你回去是以別人的生命為代價,你還堅持要回去嗎?」
張凡一愣。
桃花仙子輕輕的伸出手,拉住張凡的手,眼中含著淚花,言辭懇切,「你一定要先安心在這裡住下去,我正在幫你找機會,只要有機會,我會不惜一切代價,送你回去。至於你說的家人親朋和公司,我去看看,能不能施以援手。但我本為仙,若沾人間煙火血色,會墮落千年的。所以,只能暗中助力,保護你的心上人不受別人傷害。報仇雪恨的事情,等你回去之後再考慮吧。」
張凡感激地一拱手,「謝謝桃花仙子。有勞你給我妻子傳個口信兒,要她不要過於悲傷,我在這裡過得好好的。」
桃花仙子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姐姐,「張醫神,我會安排好的,請你放心。」
桃花仙子臨走的時候,忽然說道:「小月,你跟我回去一趟,給張醫神帶點東西來。」
小月答應了一聲,便跟著桃花仙子離開了香萱書舍。
兩個人回到家裡,桃花仙子一路上都沒有說話,臉上怒氣沖沖,一進正廳,便坐到椅子上,喊了一聲:「來人!」
有幾個男女僕人,呼啦啦從外面走進來,站在兩邊。
一個個怒目小月。
小月害怕,柳腰輕折,跪下來,「仙子,我……」
桃花仙子細眉一皺,「小月,你可知罪?」
「小月……請仙子明示。」
小月顫威威地不敢抬頭,全身發抖。
「掌嘴!」
桃花仙子一聲喝。
兩個男僕衝上前來,一左一右,架住小月雙肩,一個惡煞似的女僕狂婦,掄起巴掌,狠狠的抽了起來。
「一,二,三……」一群僕人跟著數起來,一個個臉上樂不可支。
一直打到二十下,小月的臉上已經是腫脹不堪,美麗的小臉已經變形,鼻血直流。
不過,小月並不求饒,而是高聲喊冤:
「仙子,小月冤枉,小月冤枉……」
桃花仙子揮了揮手,叫那狂婦住手,斥道:
「我叫你去侍候張醫神,你為何玩忽職守?」
「沒啊!我一直精心侍候著,隨叫隨叫,張醫神也很滿意啊!」
桃花仙子拍了一下扶手,提高聲音罵道:
「你這個偷懶的死妮子!我吩咐過你,要向張醫神自薦枕席、以身服侍張醫神,你卻敝帚自珍,把個奴才的身子看成了貴小姐不是?重打四十大板!」
兩個男僕答應一聲,就勢把小月摁到地上,一個人用腳踩著小月的後背,另外一個人緊緊的按住小月的雙腳,那個狂婦提起一根三尺多長、兩寸寬的仙竹戒板,大吼一聲,打了下去。
只這一下,小月裙子便被打破,雪白的肌膚露在外面,接著鮮血直噴而出。
小月慘叫一聲!
真是聲嘶力竭的慘叫,聽起來特別嚇人。
狂婦冷笑一聲:「還敢叫?看來是板子不夠實在!」
說罷,運運氣,把板子高高舉起,發一聲喊,重重地劈了下來。
這一下,比剛才重了一倍!
小月的裙子立刻裂開一尺長的口子,鮮血如注,把半個裙子都染紅了。
小月沒有叫出來這一聲,已然昏迷過去了!
狂婦冷笑一聲:「兩板子就裝死?」
說罷,提起一桶冷水,從頭潑到小月身上。
小月被冷水一激,睜開眼睛,哼了一聲。
狂婦笑了,重新掄起板子,「啪啪」地打起來。
每打一下,小月全身就顫抖一下,屁股就會翹一下,身子向上弓起來,然而,下一板子,馬上就會把她的身子打得重新貼到地面上……
「三,四,五……」
群仆相當興奮,拍著手,拍出節奏數數。
小月平時是桃花仙子的貼身丫鬟,而他們這些僕人,只能幹一些粗重的活,地位遠遠沒有小月高,所以他們對小月暗地裡咬牙切齒,恨不得找機會把她剝皮吃掉,今天終於逮住機會了,讓他們怎麼能不高興!
狂婦打到20下的時候,小月已經癱軟如泥,整個下半身鮮血淋漓,被打碎的裙子,與血肉粘合在一起,不知道哪裡是肉,哪裡是裙子……
小月兒已經完全無聲無息,好像死了一樣。
桃花仙子厭惡地看了小月一眼,揮揮手說道:「趕緊把她拖到柴草房去,從今以後,就讓她在柴草房鍘草!晚上就睡在柴草房裡,不准給被褥!」
兩個男僕痛快地答應了一聲,一人一條腿,拖起小月便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小月的頭卡在門檻上,兩個男僕罵了一聲,向頭上踢了一腳,用力一拽小月的頭,砰地一聲磕在地上……
一群僕人看到這,心裡痛快之餘,也是更加害怕,一個個低著頭,站在那裡等待吩咐。
桃花仙子打量了她們一會兒,不禁搖了搖頭,「一個個長得又笨又蠢,張醫神怎麼可能看得上?」
挑來挑去,矬子裡拔大個,最後選中一個模樣一般的女子,「小芡,你,過去香萱書舍,服侍張醫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