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馬上打開幽霧,你可以帶張醫神到處遊玩,給他散心,讓他開心。閱讀��
小月不解地看了桃花仙子一眼:「仙子,這……你不是說,張醫神有可能私自走掉,要把他幽閉在桃竹園裡?這……讓他到處遊走,萬一他私下逃走,奴婢可擔當不起啊!」
「你個不關你事了。」桃花仙子斜了張凡一眼,嗔道,「我知道他在人間有美女牽掛,他不想死,所以他不敢逃!」
小月不太相信,懷疑的眼光盯住張凡:「你不會坑我吧?」
「我從不坑人,尤其是小美女,」張凡笑道,「你大可以把芳心放在肚子裡,我不會逃走的。就是真的要逃走,也不會選擇和你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逃走,那樣你會責罰的!」
「這話,還像個男人說的話!」小月微微嗔了一聲,不高的胸部一挺,眼光里不由得放出晶晶發亮的情光,心情也微微放鬆了。
桃花仙子偷偷瞥見了小月的神色,不禁心下微酸,頻顰柳眉,暗暗罵道:這小蹄子,剛剛受命照料張凡,就按捺不住要浪了!
轉念一想,小月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平時連個男生都見不到,正當芳齡,情竇初開,猛然間見到了張醫神這樣風流倜儻的青年男子,有點反應,也算正常的生理範圍的事吧?
「那我們就去見我姐姐吧?」桃花內心有一縷縷不散的醋意,此刻不想多看小月的那一波高過一波的媚態,催促道。
張凡隨著桃花仙子,走出了大門。
此時,幽霧已經散去,眼前是一派迷人景色。
草很綠,天很藍,河水很清,遠近的山巒不高,但起伏有致。
路不寬,路邊野花成片,蜂蝶亂飛,彩色羽毛的小鳥,啾啾地叫。
最令人高興的是沒有遛狗的。
兩人在路上邊聊邊走。
走了十幾里地,下了大路,走上一條彎彎的小路。
只見前方小橋流水,竹林掩映之中,一片精舍,十數間亭台樓閣,如畫如夢般地在那裡。
走近一看,飛檐大門之上,牌匾赫然釟刻四個隸字:香萱書舍。
「你姐挺文青的,香萱書舍!一看就知道是才女的寓所。」
張凡笑了一笑,心中頗有期待,桃花仙子美成這樣了,她姐姐應該也是一個美人坯子吧!
美人會文,簡直是完美女人的標準。
對於文人,張凡算是比較陌生,自己的朋友里,沒有一個舞文弄墨的,鞏夢書讀書多一些,但也不過是個儒商。
儒商者,歸結為商。
張凡一直認為,文人不過是現實生活中的一個點綴而己。
可有,有之錦上添花。
可無,無之不傷大雅。
這不是張凡有意輕視,而是沒功夫、沒條件去重視。
要是自己可以有閒,坐在書齋里,往腦子裡灌幾百本書,也可以冒充一下這個角色。
桃花一笑,有點自豪:「我姐姐學問淵博,詩情畫意的,你見到就明白了。」
說著,引領張凡走了進去。
在奢華而不失簡約的臥室里,張凡見到的是一位驚艷的病美人。
斜倚在床上的萱花仙子,面無血色,悽美動人,別說那玲瓏的腰肢,雪白的肌膚,就是斜著側臥、以手支撐香腮這一個儀態,就有一萬分的黛玉風情了。
她見走進來,沒有過多表示,不喜不煩的,只是腰間輕輕扭動一下,讓人猜測,在寬胯對比之下的纖腰,有多麼的靈活,令人不忍摟,不敢抱。
她似乎對張凡頗有戒備之心,表情端莊,不說拒男子於千里之外,至少在向男人表明,我並不是你繁殖後代的最佳人選。
桃花見場面微微尷尬,擔心張凡不高興,馬上搶過去,坐到床邊,雙手緊緊拉住姐姐的手,笑道:
「姐,怪我事先沒跟你仔細介紹,你知道我請來的是誰嗎?是張凡張醫神!」
萱花似乎對於醫神這個職稱並不是太過膜拜,有一種隱士見到皇帝派來的使者那種既激動又裝逼的感覺,把上半身抬高一些,沖張凡微微頜首,輕輕道了一聲:「醫神請坐。」
一個嬌滴滴的侍兒,馬上搬來一條雕花春凳,張凡便面對萱花,略顯拘謹地坐下。
並不是真的拘謹,而是以拘謹來讓對方放心。
坐定之後,沒有說話,而是悄悄打開神識瞳,向萱花面上望去。
只望了一眼,便內心驚懼:
黑氣!
烏黑陰毒之氣!
不斷變化的黑氣,時爾一團如球,時而一縷如絲,俄而四散,俄而聚攏,在她光滑雪白的額頂之上,繞來繞去,神秘幽幽。
有這等黑氣,顯見得是重病沉疴、半隻腳己然踏上奈何橋了。
不知哪來的一陣同情。
心想,這等美人,乃是天地之間精靈之凝聚、古往今來慧性之大成,若就這樣香消玉殞了,真是造化不公。
雖說醫者,醫天下之患,有醫無類是醫界的「正治正確」,但畢竟從另一個角度看,醫活一條頑劣惡毒之生命,不如醫活一條高貴聖潔之生命。
想到這,不禁上心許多,真想大展身手,把她的病治好。
望過之後,下面就是聞了。
來這裡之前當然沒帶聽診器之類的,況且仙界看病,還停留在號脈的層次上,讓美女病人寬衣解扣聽肺部氣息,未免入鄉不隨俗,弄不好還會被斥以有傷大雅,張凡想了一下,便打開聰耳,對桃花道:
「安靜,最好屏住呼吸。」
又對萱花道:「你深呼吸。」
萱花不太明白張凡要做什麼,因為其它的醫生,從未這樣做過,只不過是在她腕上系了一根紅線,然後叫侍兒扯緊紅線,而醫生將手指放在紅線上號脈。
眼下這個醫神,要麼是裝模作樣,要麼是真有兩把刷子?
反正診斷方法挺特殊的。
萱花順從地深呼吸幾下。
張凡聽得清清楚楚,肺泡中有雜音,呼出的氣息,雖然「如蘭」,但偏涼偏陰,不是好兆頭。
聞過了,現在是問了:
「萱花仙子,你得病以來,有什麼不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