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就職的單位可大了!村級醫務室!聽清了嗎?村級!多高的級別呀,起碼跟三甲醫院打個平手!」一個老師惡意滿面地冷嘲熱諷。
「什麼?村醫?」包工頭驚叫起來,他的村里也有村醫,村醫不就是會打個針、開個感冒藥的農民嗎?連針管都不消毒,誰來給誰用!
傷員也是一愣:村醫?村醫怎麼可能會接骨?這……難道這村醫是想給自己攬個活兒吧?你攬活也不能拿我的胳膊開玩笑呀!「要麼,你不要給我接骨了,我還是去大醫院吧。」
「你傷骨斷面情況複雜,坐車去醫院的路上一顛一顛的,斷面會受損,那時恐怕接不直了。」張凡已然用透視眼把骨斷面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他真心替傷員著想。
張凡說得也是,傷員不由得有些猶豫起來,問道:「那,你……有行醫資格證嗎?」
張凡沒來得及回答,旁邊的老師們接過去話碴兒,放屁摻沙子——連諷刺帶打擊:
「人家肯定有,神醫麼!」
「估計是有,應該是村長給開的行醫資格證吧?」
「哈哈哈……」
張凡卻是微笑不語,聽著這些惡毒的語言,他無須辯解。
「你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讓我怎麼信任你?」傷員皺了皺眉,徹底懷疑張凡了。
張凡想,如果不拿出證件來,恐怕傷員的胳膊要耽誤了,便無奈地從懷裡掏出那本「特別授權行醫資格證」,翻開給傷員看了一看,然後甩給欒教授,道:「自己看。」
一夥老師的眼光落在那本證件上,不由得驚詫萬分:
「啊?」
「特別授權行醫資格證?」
「厲害,厲害!」
「全省有這個證的人,也不超過十名。」
這夥人就是這樣,認為別人不如他們時,使勁地打壓,發現比他們強大的人時,又頓時變成了無限崇拜!
欒教授臉色變得相當難看,哼了一聲,冷冷地道:「這證書是諸局長簽發的。諸局長現在在哪裡?坐大牢呢。聽說他這次的主要罪名是受賄給非法行醫的村醫開綠燈!」
「是呀,這證的來歷不明。」張教授也跟著溜縫兒。
「花錢,誰都能買來這張紙!」
「也許是偽造的吧?」
老師們見欒教授不鳥張凡的證件,便一起跟著轉了風頭。
張凡此時專注於斷骨,這些亂七八糟的議論他根本沒往心裡去,終於,他找准了一個角度,趁傷員注意力放在證書上之時,突然一拽一抻一扭然後一推!
這一連串動作,只是在兩秒鐘之內完成!
傷員只覺得鑽心一疼!
但瞬間疼痛就減輕了。
然後,張凡運起右手小妙手,在斷骨接縫處反覆按摩……
神奇正在斷骨處發生,骨細胞在互相融合,很快就將兩截斷骨粘連起來……
傷員看看自己的胳膊,已經變得直直地!跟好胳膊一模一樣。
他以為自己看花眼了,搖了搖頭,換一個角度看:胳膊還是直的!
真接好了!
「你可以稍微抬一下胳膊,角度不要太大!」張凡微笑道。
傷員有些害怕,怕胳膊會重新斷開,猶豫了一會,張凡又催促了幾遍,他才試著抬了一下胳膊。
果然抬了起來。
真是奇蹟,斷成九十度的胳膊,一瞬間就接上了,而且敢抬起來!那斷骨是怎麼接上的?為何迅速就粘合起來?這期間,骨細胞組織發生了什麼變化?一連串疑問,簡直令人難以置信,而張凡的形象,在人們眼中像神一樣!
「好了,放下放下,還需要固定一段時間!」張凡說了一聲,順手從地上撿起一支板條,再揀起一根尼龍繩,快速地把板條固定在傷臂之上,打了一個吊帶,吊在傷員脖子上。
「回家多休息,如果條件好的話,多啃骨頭多吃肉,如果吃不起肉的話,買瓶鈣片按量服下。一星期之後,每天經常握握拳頭,這樣長得快長得緊。記住了嗎?」
「記,記住了!」傷員已經是感動得淚水汪汪的。
張凡沒事似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土。
「這……就完了?」包工頭驚喜地問。
「這回你不用賠付工傷款了,他一個月後就可以回到工地,但三個月內,最好別安排他乾重活。」張凡囑咐道。
「是的,是的,我聽您的!」包工頭一連地點著頭,差點給張凡跪下。
而一群老師,在最初的驚奇過去之後,全都變得嫉妒和仇恨。
「不可能!他騙人!」欒教授惱羞成怒了!
「我騙人?」張凡一皺眉,笑罵道,「你眼睛跑肚了?沒看見他的胳膊能抬起來了?」
「斷骨情況這麼複雜,沒經過透視,怎麼可能找到正確的接骨方位?」欒教授道。
「我是按著祖傳接骨手法,通過皮外摸骨,斷定了斷骨斷面的情況。如果你不相信骨頭已經接好接正,你來摸摸骨位吧。」張凡笑道。
「我根本不相信你的話!」欒教授一邊氣惱地吼著,一邊伸出手指,在傷骨到處按按、摸摸。
有幾十年接骨經驗的欒教授,他的那雙手可不是一般的手,他能用手指判斷出骨頭內部的情況。
他細細地摸了五分鐘,一層汗珠,漸漸從他的老臉上沁了出來。
今天遇到神了!怎麼可能?竟然接得一點縫隙都沒有,好像骨頭根本沒斷過!
欒教授沉吟一會,抬頭看了看張教授,小聲道:「這……這……」
張教授低下腰來,同樣也是摸了一遍,然後臉上紅紅地,訕笑著,退到了一邊,什麼話也沒說。
周圍圍觀的學生已經聚集了數百人,此時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太厲害了!」
「這接骨手法,咱們老師怎麼沒教過我們?」
「咱們老師算什麼?人家張凡是神醫!」
一群醫學院老師,在學生的議論中,顯得格外尷尬,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一個個臉上像是煮熟的豬肝!
「走吧!沒想到栽在一個村醫手上!」欒教授小聲嘟囔著,慢慢地離開了。
其他老師,又站了一會,漸漸地也走掉了。
副校長目睹這一切,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暗暗地點點頭:這個人才,我們江清大學要定了!
「張凡先生,您這樣的天才,正是我們江清大學一直在重金延攬的人才呀!」副校長相當地激動。
「校長,謝謝你的信任。如果有需要的話,我當然要為江清大學盡一份綿薄之力了!」
張凡說完,告別副校長,開車帶上周韻竹和鄭芷英離開了。
十分鐘後,車開到一家大酒店門前。
鄭芷英做東,給張凡擺了一席,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這場酒,兩個美少婦一左一右,你勸一杯,我敬一杯。
張凡依紅偎綠,無法回絕,硬著頭皮多喝了幾杯。
他酒量小,喝到席散時,已經是頭暈腦脹了。
看看他這個情況根本無法開車回張家埠,周韻竹和鄭芷英便把他弄到了周韻竹家裡,扶到床上躺下。
張凡呼呼地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了。
從臥室門縫向外看,兩個少婦正在客廳里包餃子,低著頭,嘰嘰喳喳地小聲說話,看樣子好像在說什麼秘密的事,那聲音壓得很低,很明顯是怕張凡聽見。
張凡的頭還有點疼,躺在床上又過了十分鐘,忽然覺得無聊,便想聽聽兩個閨蜜在聊什麼。
打開順風耳之後,二女清晰的聲音馬上傳了過來:
周韻竹的聲音:「你就沒想點辦法,給他治治?」
鄭芷英嘆了口氣,道:「能不想辦法嗎。想過,全國各大醫院去過好多次,中藥湯子也喝了快有一浴缸。沒用,就是短小。」
「大夫沒說是什麼原因?」
「說了,說是什麼『心因性海綿體萎縮』,醫學上不可能治療。」
周韻竹嘆了口氣,聲音充滿憐憫:「那可就苦了你了,才三十多歲,就守了活寡。」
「去你的,我才不在意有沒有那事呢。」
「嘻,別嘴硬,不想嗎?如狼的年齡!」
「你再拿我取笑,我走了。」
張凡聽著聽著,不覺得偷偷笑起來:這個尤林國呀,占著茅坑不拉屎,鄭芷英這麼好的女人,水仙花似的,快被你給旱死了!聽她這口氣,這哀怨,已經是早有紅杏出牆的意思了,你尤林國只有戴綠色帽子的份了!
忽然又自嘲道:張凡你也是閒得蛋疼,操心人家的事幹什麼!是不是饞人家的媳婦了?呵呵。
想了想,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大聲地咳了一聲,道:「我醒了!」
兩個少婦見張凡醒了,忙加快手腳,把最後幾個餃子包完了。
三個人吃完餃子,已經十點鐘了。
儘管樂果西施來了兩回微信問張凡今天晚上去不去接她,但張凡的酒還沒有醒透,沒辦法回張家埠幽會樂果西施,只好留在周韻竹這裡過夜。
鄭芷英呢,因為尤林國去外地出差,兒子小勇被奶奶接去度周末,所以鄭芷英也就留下來住了。
兩個臥室,張凡和周韻竹住一間。鄭芷英住另一間。
剛剛著上臥室門,周韻竹又軟著身子纏了上來。
張凡今天喝了酒,體內燥熱,借酒行事,格外勇猛,把周韻竹爽得鶯歌燕舞地唱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