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弟弟,她差點丟了性命,把全部身家給了弟弟,卻沒能挽救弟弟的生命……
而這一切,不能不說與這個彬彬有直接關係。閱讀
當初看到弟弟買豪車,她就情知被弟弟、也被彬彬給戲耍了。
而彬彬眼下的情況,更讓汪晚夏難過、沮喪:
彬彬竟然能甩出八百萬來買車!
可見,汪晚夏給汪晚冬那七千五百萬,除了一小部分還了債務,大部分都落入彬彬的手裡。
「彬彬,出手很闊啊!」
汪晚夏很酸地說了一聲。
彬彬心中一慌。
大姑姐眼裡的複雜神情,令她感到自己矮了一截。
但是,她的心理相當強大,馬上鎮定下來。
她明白,此時不是露怯的時候,如果顯得自己心虛,那對方會更加理直氣壯,甚至咬上身來!
叢林之中,兩隻野獸偶遇,第一反應不是示弱,而是示威露肌肉嚇退對方。
彬彬冷笑一聲:
「大姐,怎麼聽你說話的味道,有點不高興?不至於羨慕我買輛代步車吧?」
「我當然很難高興。我弟弟沒了,你卻在揮霍我給我弟弟的錢。」
「大姐,這麼說話就不厚道了,」彬彬一臉譏諷,倨傲無比地道,「我只是繼承了我老公的遺產!至於這遺產從哪裡來的,我沒有必要關心。你說你給你弟弟的錢,誰又能證明你以前向你弟弟借了多少錢?在我看來,你還弟弟的錢,不應該算是給錢吧?」
這話,真噎人!
要是汪晚夏地下有知,恐怕會氣得從墓碑下跳出來。
汪晚夏臉上一紅一白,胸脯一起一伏,顯然被發明目張胆的污衊和耍賴給氣壞了,高聲道:「彬彬,你臉皮真厚!」
彬彬把雙手向不那麼姣好的腰間一叉,豎眉立眼,潑婦吵街地吼道:「汪晚夏,告訴你,我叫你一聲大姐,是我看看晚冬的份兒上,否則的話,你在我眼裡,你屁都不是!馬上給我滾開!」
彬彬口出髒話,目的是迅速與汪晚夏翻臉!
翻了臉,以後汪晚夏就再沒法討還那七千五百萬了!
「彬彬,我弟弟怎麼吸的毒?怎麼販的毒?你心裡明鏡似的!不是你和你的弟弟勾引他,他一個好青年,怎麼就會墮落那麼快?」
彬彬想要激怒汪晚夏,當然對此並不隱瞞,冷冷地笑道:
「汪晚夏,今天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弟弟就是我勾引下水的!他跟販毒集團有交易,也是我牽的線。毀掉你弟弟的,就是我,你能怎麼樣!」
汪婉霞剛要回擊幾句,一個青年男子從後邊走了過來,伸出手摟住彬彬的腰,娘聲娘氣地道:「這個女人是誰?」
「她姓汪!」
「也姓汪?」青年男子歪著頭,疑問道。
「你應該猜出她是誰!」
「我前任的姐姐?」
「哼!她看我買車,眼紅了。」
青年男子用不安分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了汪晚夏一遍,用極為娘炮的口氣道:「沒有實力,就不要在這裡說三道四、丟人現眼。這車叫什麼,你說得出來嗎?告訴你,賓利!」
說完,又沖汪晚夏胸前死死地釘了一眼!
看得出來,娘炮的心裡相當不平衡:自己的女人,胸沒有人家高,腰沒有人家細,臉沒有人家白,腿沒人家長……要是不是為了彬彬的錢,他才不會跟這個寡婦湊到一起呢!
張凡站在旁邊觀察,已經看出了七八分。
這個男的明顯就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看他那一身作派,雖然穿著名牌,卻從骨子裡顯出一種窮嗖嗖的賤氣,可以看得出來,根本不是個公子哥。
彬彬看見張凡打量她的男人,馬上提高了聲音,那口氣像是超市里買棵大白菜:「阿寶,喜歡嗎?喜歡的話,姐馬上給你提車!」
那個叫阿寶的,眉毛眼睛都笑了!
微微塗紅的嘴唇一挑,顯得十分媚氣,那神情,能把女人的心給勾去!
顯然,是位得道軟飯大師。
他腰肢微微一扭,說出來的話嗲聲嗲氣,全是脂粉味:「彬姐,你做主嘛,反正錢是你的!」
說完,又冷笑著看了汪晚夏一眼:老子拿你的錢買車,氣死吧你!
彬彬把原本並不高的胸往阿寶身上一蹭,扭頭沖站在一邊的男服務員招手,拿出喚狗的神態:「去,辦手續吧!」
男服務員能當回狗,相當高興,因為賣車提成,這回是靠譜了。
急忙踮上前來,躬身道:
「這位女士,還有這位先生,二位看中了這車,請隨我到經理辦公室去!」
說著,伸出手,在汪晚夏胸前推了一下。
他在旁邊觀察了半天,目光早被汪晚夏這傲人之身體吸引得五迷三道,此時趁機了了一把零接觸的心愿,扯起嗓子,厲聲道:
「不買車的,靠邊站,別在這裡耽誤別人!」
汪晚夏沒有防備,被男服務員給推了一個倒退,向後倒了一步,重心失去,撞在張凡懷裡。
張凡輕輕扶住汪晚夏。
汪晚夏手扶腰部,皺眉吸氣。
張凡就勢在她腰上摁了摁,「沒扭傷吧?」
汪晚夏搖了搖頭,「沒事,沒事。」
張凡冷笑道:「你沒事,這小子可是有事了。」
說罷,伸手揪住正要離開的男服務員。
二話不說,劈手一掌!
「噼!」
脆而短暫!
聲頻極高!
小妙手如炒勺,直接搧在男服務員的面門上。
這一下子,用了三分力。
張凡從雷公事件之後,功力大長,現在的三分力,跟以前的九分力沒有什麼區別,而男服務員的臉,卻是肉長的,經不過這一下子重擊。
「啊!」
男服務員哇地一聲!
人倒在了地上!
他完全被打蒙了,按理說,以他的壯碩身材,一般的男人不敢對他輕易下手,剛才他對汪晚夏動手揩油之前,也是打量了張凡幾眼,認為可以對付,他對汪晚夏下手,既是蔑視張凡,也是討好買主彬彬。
不料,這說話都不說,直接搧了過來。
鼻子在往外冒血,像兩道小溪,汩汩地流著。
這小子是個見過世面的,張凡這一下子,令他明白,自己遇到了惹不起的人!
惹不起,躲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