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請你吃頓『甘飴』。閱讀��張凡笑道。
時間己是晚上七點多鐘,兩人來到一家餐廳,叫了一個雅間,坐下來,邊吃邊聊。
聊得很合拍,到了晚上十點鐘,兩人仍然興致勃勃,談天說地。
正在這時,張凡的手機響了。
裡面傳來秦小偉的聲音。
聽他聲音好像是被狗咬了相關部位:
「張總,不好了!」
「什麼事?」
「有十幾輛車,好多人,衝進礦里,打砸一通之後,奔礦坑去了,我們這邊保安剛剛要睡下,我正組織保安,準備去礦坑!」
草!
張凡心中一下子明白過來:
司寇家的報復開始了?
怎麼辦?
對方肯定是有備而來,人數不少,如果這個時候保安隊員衝上去,雙方肯定死傷慘重。
誰家的孩子不是孩子?
傷了死了哪個,怎麼向人家的父母交待?
不行,不能讓這些隊員去硬拚。
「小偉,汪礦長呢?」
「汪礦長叫我組織人手,她帶十幾個人先去礦坑了!」
草!
汪晚夏帶人過去了?
這妞真猛!
不過,她會有危險的。
「你馬上通知她,給我撤回來!」張凡大聲吼道。
「沒用的,我扯都扯不住她,瘋了似地,要去玩命!」
張凡馬上撥了汪晚夏的手機。
沒人接。
又撥通了秦小偉的手機,「小偉,你馬上帶人過去,把汪礦長截回來,就跟她說,是我的命令,然後,你們帶上工具、再帶一噸炸藥,去司寇集團三連山銅礦!」
「炸他們?」秦小偉興奮一聲。
肖警官皺眉道:「你要圍魏救趙?」
「他炸我的礦坑,我就炸他的礦坑,大家扯平算了。」
張凡憤憤地道。
肖警官道:「我馬上通知當地警方去天健銅礦制止事態進一步擴大,你也不要派人去三連山銅礦了。」
張凡沒有說什麼,告別了肖警官,開車直奔三連山銅礦而去。
一個多小時後,張凡與汪晚夏、秦小偉以及三十多個銅礦保安匯合在三連山銅礦外一個叉路口上。
「怎麼樣?銅礦那邊?」
張凡急急地問。
「剛剛礦上留守的隊員打來電話,說警察去了,但是人少,司寇集團的人太多,警察沒有機會進入礦坑。礦坑那邊傳來巨大的爆炸聲,大概礦場和礦坑報廢了……」
汪晚夏銀牙緊咬,焦急地道。
「臥槽司寇,咱們就開玩吧!」張凡悄聲哼一下,一揮手:「跟我來!」
張凡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邊,一行人在夜色之中,迅速接近礦場。
大概是這裡的人都派去天健銅礦了,礦里沒有什麼動靜,只有兩個保安坐在崗哨口裡抽菸,見有人過來,咋咋乎乎地問道:
「什麼人?」
張凡也沒回答,一抬手,兩顆石子打過去。
兩個保安應聲而倒。
眾人沖了進去。
礦坑裡靜無一人,張凡叫人趕緊把炸藥安放在洞口,足足堆了有半噸炸藥,設上雷管,拉上電線,扯到百米開外,然後,大家都隱蔽好,等待張凡的命令。
汪晚夏和張凡躲在一棵大樹後。
「炸吧!」
汪晚夏嬌聲氣喘,緊靠在張凡身上。
張凡拍了拍她的肩膀,一笑,卻沒有回答,撥通了司寇琦的手機。
司寇琦馬上接了電話。
對於張凡此時來電,他有些不明白。
因為司寇德行炸銅礦的打算,並沒有跟司寇德天商量,而是直接派阿黃動手,所以司寇琦根本不知道消息,「張總,是您,有事嗎?」
「沒事不會打擾你,」張凡聲音平靜地道,「我此時此刻正在三連山銅礦礦坑前,我手下弟兄在礦坑裡埋了一噸炸藥,準備把你們家這個礦給炸平……你如果不信的話,給門衛打個電話,看看他們現在是死是活?」
「別別……有話好好商量,我馬上叫我伯父給您打電話……」
司寇琦從來沒遇到過這種場合,嚇得尿了。
過了一會功夫,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
「是張凡張總嗎?我是司寇德行,張總,你好——」
張凡劈頭罵道:
「司寇缺德,我很不好!你的人剛剛炸了我的銅礦,據說還在埋炸藥,要繼續炸,所以,我帶人過來三連山,跟你這老缺德學習學習,準備把你的礦坑給炸平呢!」
天健銅礦和三連山銅礦,不可相提並論。
天健銅礦是個小礦,而三連山銅礦是全省數得著的大礦。
司寇德行顯然是沒有料到張凡會來這手,慌亂地道:
「張總,肯定是誤會!炸天健銅礦的不可能是我們司寇集團的人。」
張凡冷笑一聲:
「缺德,我張凡沒功夫聽你狡辯,你現在給我聽聽聲音,聽聽你的銅礦是怎麼報廢的!」
「別別,張總,別這樣,我叫我手下的人馬上撤出天健銅礦還不行嗎?天健的損失,我們司寇集團全部賠償,全部賠償!」
司寇德行此時顧不上許多,只要先保住三連山銅礦就行!
畢竟,三連山銅礦在整個司寇集團的營收之中,占了四分之一的比重,如果被炸,不但集團今年的收入要垮掉半壁江山,而且明天股市一開盤,司寇集團股票會跌慘!那樣的話,集團正在準備的再融資計劃一定泡湯!再融資實現不了,相應的連鎖效應後果極為嚴重!
所以,司寇德行此時完全失去了跟張凡談判的資格,剩下的只有哀求!
汪晚夏佩服地看著張凡:
這個人真厲害!
剛剛還是天健銅礦完敗的局面,被他輕輕一個運作,就變成了司寇集團跪求天健的形勢!
有這樣的男子,天下其它的男子都遜色了。
她不禁在夜色里偷偷伸過手去,捏住他的衣角。
「司寇缺德,你聽好,看在你跪求的份上,我給你十分鐘,你的人馬上退出!十分鐘後,我的人會向我匯報,你們司寇集團是不是真的從銅礦撤出了!」張凡簡短地道。
「一定,一定!」
司寇德行答應著,掛了電話。
過了七、八五分鐘,汪晚夏的手機響了。
是礦上留守的工程師打來的:
「汪礦長,不知怎麼的回事,他們的人突然全撤了。我近前看了看,他們把一號坑口給炸了,正要埋炸藥炸二號坑口,突然就走了。」
「一號坑口被炸到什麼程度?」汪晚夏急問。
「看不太清楚,大概清理清理,一周之內能恢復生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