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集團未來的掌舵人,非他莫屬了。
想到這裡,司寇德天也悄悄瞟了司寇德行一眼。
心中狠狠罵道:憑什麼!一父所生,同為司寇,我特麼多少年被你壓著,我兒子多少年被你兒子壓著?
我們爺倆已經喘不過氣來!
你以為司寇這天大的家業就歸你兒子了?
媽的唐太宗逼急眼了還會弄個玄武門呢,我司寇德天豈能老實等死?
你以為穩操勝券了?
做夢吧。
誰笑到最後,才是誰笑得最好!
今天這一巴掌,打得你不舒服吧?
他心中罵得痛快,嘴裡輕輕看吟了一下,聲音里透著無比的沉痛,「大哥,事情己經發生了,龍兒死不能復生,您要節哀順變、保重身體啊!」
這一句,出自司寇德天之口,雖然裝作沉痛,在司寇德行聽來,簡直就跟賀詞差不多!
媽的,跟我叫板嗎?
司寇德行雙眉微顰,瞳仁之中暗火如熾,仿佛一道劍光,刺透司寇德天。
在司寇德行心裡,有一種直覺:司寇龍是被司寇德行父子害死的。
不是嗎?
司寇龍躲於三瘸子家中,這件事絕對只有很少幾個人知道內情。而知道內情的人,卻不一定會泄漏。
因為,這種大事,要有動機。
有些小事,可能沒有動機。
但這不是小事!
非有動機而不為!
而縱觀周圍幾個知情的人,有動機泄漏消息的,梳理來梳理去,唯有司寇德天父子倆!
阿龍之死,不正是給了阿琦機會嗎?
看來,我以前被這個弟弟給蒙蔽了,回想起來,司寇德天以前的行為,都是在放煙幕彈,劉備種菜、司馬拉稀啊!
司寇德天曆來在集團內部事務上,仰司寇德行馬首是瞻,唯唯諾諾;
當司寇琦畢業之際,司寇德行試探地要司寇琦到家族企業當會計總監,不想,卻被司寇德天給拒絕了!
這大大出乎司寇德行的意料之外。
以司寇德天的話來說,司寇龍精明強幹,有大才,司寇家的大船,未來只有拜託司寇龍來掌舵!
而司寇琦為人懦弱,能力不強,難以服眾人,難以鎮場子,不宜接手家族企業,給他安排到銀行去端個金飯碗,最適合了。
當時,這番話,讓司寇德行輕鬆不少。
家族繼承人的事,一直是司寇德行的心病。
司寇德行身體多病,又年近花甲,自己死後,家族的大權,是否能順利轉移給兒子?
弟弟司寇德天是否會成為趙光義?
司寇德天不讓司寇琦進入家族企業,這對於司寇德行來說,無疑是一顆定心丸。
可是,眼下發生的一切,令他憣然醒悟:
司寇德天是以退為進,暗中伺機而動,今天,他抓住了機會,一擊致命了!
既然如此,咱們就公開較勁是了!
把你從司寇集團抹掉,又有什麼?
雖然對不起我爸,卻是對得起我媽!如果不是你媽這個二房不斷在我爸面前吹枕頭毒風,我媽能走得那麼早嗎?
欠下的,早晚要還!
「二弟,小龍一走,我們司寇家的大業,將來只能拜託給阿琦了!」
司寇德行伸出手,搭在司寇德天的手背上,拍了拍,試探地道。
「哪裡哪裡,」司寇德天聽了這話,好聽劉備聽到了「天下英雄,惟使君與我二人而己」,心神不安,半坐半站,謙恭如狗,「大哥說哪裡話!大哥正當盛年,再掌舵幾十年沒問題,更何況,大哥有幾房嫂嫂,說不上哪枝開花結果,我司寇家豈不是又有繼承人了?自古以來,傳嫡不傳長,再說,我家阿琦是個清閒命,不配委以大任啊!」
司寇德行沒有說話,暗暗罵了一聲:這套把戲,信你才鬼呢!
轉身對管家道:
「阿黃,還愣著幹什麼?馬上派人過去,把阿龍的事辦妥當。」
阿黃一躬身,「董事長,人車已經出發了,另外,開隊長他們請示,想要帶人帶槍過去,直接把那個張凡滅了。」
司寇德行白了管家一眼:「豬腦袋!現在直接去搞張凡,不是明擺著找死?張凡現在與肖警官走得那麼近,你搞了張凡,警方能放過我們司寇集團?」
「是是,我馬上通知他們,不得輕舉妄動……不過,董事長,這事……弟兄們都氣不過啊!我們司寇集團,什麼時候受過如此欺凌?這事傳來,社會上傳說我們司寇集團大公子被打死,竟然沒敢還手!傳言可怕。以後這地面上的形形色色的勢力,我們還鎮得住嗎?」
司寇德行對管家的高見相當贊同,他不動聲色,輕輕道:「不在這一朝一夕!不過,我很快就會讓天健明白,這m省的商界,老大是誰!」
「明白。」管家又一鞠躬,「董事長,我們得不到的,就毀掉!我建議,先把他的銅礦給搞垮搞癱瘓!叫的的銅礦產不出礦石、運不出礦石!逼他主動出讓給我們!總結起來,以前,我們的手段太文明了點啊!不如來硬的來狠的,張凡他畢竟隻身一人,在m省還輪不到他跟我們作對手,把他的礦給搞垮,他也就退出去了。」
司寇德行微微頜首,「可以。趁張凡沒有來得及防備,你派得力人手過去搞一下!」
「是。今天夜裡就動手。」
「過來一點——」司寇德行招了招手。
管家阿黃湊近前來。
司寇德行以手遮嘴,悄聲道:「董江北不是在礦上弄了一個餐廳嗎?裡面不少美女,你這次過去,把有姿色的弄來幾個,我們用來招待各方各面的人……」
「明白。」阿黃又點了點頭,嘻笑道,「董事長,銅礦餐廳的一群美女,也只能算是美女罷了,真正的絕色,卻是新礦長!」
「你說汪晚夏?」
「沒錯。這個姓汪的,可以說是m省第一美女,沒有之一啊。」
「有這麼好?」
「以前,她是董江北的後宮,後來不知什麼原因被拋棄了。我想,她能夠一下子從過磅員升到礦長,肯定是在張凡後宮之列了!我們如果把她掐在手裡,張凡還不跪著來求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