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向來對於追劇不太感興趣,看也沒看電視屏幕,緊挨著她坐下來。
好香!
好迷!
令男人血脈擴張的感覺。
鬼知道她身上用了什麼香水!
張凡聞見一陣陣極幽之香。
這香氣,淡淡的,似有似無,卻有如一根根看不見的針,刺進身體最易興奮的細胞上,讓每個細胞都充滿了原始的奔騰。
「噴香水了?」張凡笑道,「你從來不這麼鍾愛香水啊,再說,孕期用香水,你不怕胎兒長出倆腦瓜?」
「噴香水腫麼了?不行嗎?」她反問道,而且迷人一笑,「你是不是想說,我想男人了?」
「想男人,也無可厚非。孕期沒生物要求就想男人,那說明是感情需求,豈不是更高級的欲望?」張凡繼續笑道,轉而問,「是進口的吧?」
張凡探頭,在她肩上嗅了嗅。
「喜歡吧?」
她斜眼一瞥。
張凡沒有說話,斜刺里把目光向領口內掃了一下。
入夜時分的女人,領口裡都會有說不上來的半明半暗的一段風光。
更何況,這風光是衛校第一校花散發出來的。
張凡不由得心底有些蕩漾,尖出手指,捏住領口,輕輕扯了扯,這樣,使得自己的視線能更直接一些。
小妙手手指不經意之間,碰到了她的肌膚,有蜻蜓點水。
她很誇張地激靈一下,微微一笑。
女子到了這個時候,最大的誘或是推開對方。
她推開他的手,把衣領整了一整,順勢把前襟撫了撫。
這兩個動作,看似要掩蓋什麼,實際效果卻是把身材的起伏表現得更加突出。
這一個欲拒還迎的動作,含義之曖昧,著實再明顯不過了。
張凡不懷好意,一笑,伸出手,一攬,把她輕輕攬到自己懷裡。
她卻是繼續裝未婚公主,在他的懷裡仍然是扭著頭,眼光落在大屏幕上。
張凡微微感到她的冷落和假倨傲,這冷傲也是很不自然,似乎忘記了自己曾經的呼天搶地的事,便很不屑地掃了一眼大屏幕:「這麼晚了,還要看?到底是什麼劇這麼吸引人?」
「神劇。」她道。
張凡有些奇怪!
她難道還喜歡這種題材?
女人喜歡看這種劇的並不是太多。
這類劇本質上是娛樂劇,卻以極為「民粹」的形式亮相,因而很能觸動底層大眾的興奮點。
劇裡面有很多「壯烈」場面,刺激,爽快,解恨。其中的看點和爽點,都是為男人設計的,幾乎和女人喜歡的韓流肥皂劇無關啊。
再說,她現在是處於懷孕階段,打打殺殺的電視劇適合嗎?
會對胎兒有影響啊!
「算了,休息吧,不看了。」張凡道。
姚蘇眼神盯著屏幕,看得入港,哪肯放下,「看完再說,看完再說,就差半集了。」
張凡勸不動,只陪坐著。
領口風光帶來的短暫興奮之潮,一會功夫就消退無影無蹤了,剩下的只有疲倦,哈欠連天,很困,又加上酒勁發作,抬不起眼皮了。
「要麼,你看吧,我先睡了。」
張凡實在無法忍耐,站起來。
「別別,人家一個人看,有什麼意思!一會就完,你陪人家看完嘛!」
姚蘇又是一眼情意綿綿的瞥,伸出玉臂,抓住張凡,同時把身子熱烘烘地貼了上來。
張凡嘆了口氣,搖搖頭,只好重新坐下來,強迫自己去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挺好笑,劇情是出奇的狗血:鬼子要進村,村里一少年,手持燒火棍,擋在村路上。鬼子愣是沒敢進村,只是在村口放了幾槍,便撤退了。
半個小時後,終於看完了。
張凡無聊一笑:「這什麼劇?有這麼拍的嗎?」
「你懂什麼!」姚蘇神秘一笑,臉色微紅,也不知她從這個劇情中得到了什麼啟發,一擰腰,站起身來,雙眼盯著張凡,雙手開始不老實,同時,眼神里泛出格外明確的信號。
張凡有點煩:泥馬剛才給臉你不要臉,老子困了,你又要來?
老子的哪個女人不是順心順意?
唯有你,總是眼睛後面有眼睛,又裝又賤,變著法子讓男人感覺你每次都是「恩賜」!
張凡淡然地看著她,一臉的困意。
「小凡,睡覺吧。」她靠上來。
聽得見她喘息如牛,感覺到柔軟如綿,聞得見口氣如蘭……不過,此時張凡已經是困意來襲,又是打了兩個哈欠,躲開她,一頭栽到床上。
姚蘇小貓似地湊上來躺下。
「小凡,」見張凡閉目,她微微一笑,用手指輕輕撥弄他的耳朵,悄聲笑道:「不忠於職守?」
耳朵上傳來一陣陣電流,張凡睡意被驅散。
也真是奇怪了!
今晚她是怎麼了?
有這麼犯賤嗎?
沒有生物基礎的犯賤,總是令人感覺到有那麼一點點「假」,或者一點點做作。
此時,若是張凡祭出識心訣氣,以他現在的內氣功力,識心訣定然清晰地判定她心裡的陰謀和惡意。
不過,張凡壓根沒有想到那麼做。
「我還不忠於職守?」小妙手輕輕按著她,逗笑道,「如果我不忠於職守的話,難不成生產廠家是別人?」
此話一出,氣氛大變。
她身子一縮一伸,嬌軀猛然顫動兩下,有如風中雨蓮,搖曳欲折。
小妙手真切地感覺得到,從她腹部傳來的一串顫慄。
她受驚不小!
臉色大變,檀口微張,神色剎那間變得呆、愣、傻、恨……
無數種交織在一起,化為嬌聲一嗔:
「放屁!」
張凡無心之言,引起她如此反應,頗為意外。
也許,越是真誠,越容不得誤解和疑心,她……應該有此反應吧!
張凡對於自己的女人,遇事總是從自己身上找毛病。
你以為霸道就是男人味?
對女人謙讓才是男子漢大丈夫味道!
斤斤計較,凡事都把女人給駁倒,還洋洋得意自己多麼有道理,這種男人,比女人還女人啊。
張凡一時無比慚愧,負疚地道:「對不起,我真是跟你開玩笑呢!」
姚蘇一扭嬌軀,雙手捂住臉,抽泣起來,怨聲載耳地說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