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期不宜遠行。
張凡想阻攔,卻是辦不到,姚蘇已經轉身去準備隨身用品了。
數小時後,兩人來到u市。
銅礦,姚蘇去了會惹麻煩,難保不被由氏聽到風聲,張凡只好在u市市郊選了一個大酒店住下。
當天傍晚,張凡一個人開車直奔銅礦。
到銅礦的時候,天剛剛黑,汪晚夏已經在銅礦的小餐廳給張凡準備了接風酒。
這段時間沒見,汪晚夏略略瘦了一些,卻顯得格外精神。
汪晚東意外死去之後,她悲傷了一段時間,但是,很快就被礦長的「日理萬機」工作所沖淡。
「張總,董江北有消息沒?」
汪晚夏給張凡倒了杯酒,問道。
「沒消息。我倒是希望沒消息。真把他捉拿歸案的話……我們兄弟在法庭上無法面對。」
張凡矛盾重重,說的是心裡話。
「財務室的會計和出納已經被批准逮捕,她們在警察局交待,未上帳的黑錢應該是大於二十個億。這筆錢,一分都沒追回來吧?難道就這樣便宜了董江北?」
汪晚夏一想起被董江北始亂終棄,就恨意綿綿。
「呵呵,他是個窮命,花不到這筆錢的。」
張凡意味深長地說。
汪晚夏沒明白張凡的意思。
就連張凡自己也不太明白自己話里的究竟是指的什麼,只不過是隱隱地感到是那麼回事兒。
兩個人邊喝邊聊,一直喝到十點多鐘,姚蘇那邊已經發了好幾條簡訊,催張凡回酒店。張凡現在是一味遷就,不想姚蘇為此發怒,也就只好起身告辭。
汪晚夏見張凡接了電話便要離開,有點兒奇怪,「你今天晚上就在礦里住吧,這麼大的招待所,難道住不下你一個人?」
張凡不能說出姚蘇在等他,只是含糊其辭地說,明天早上在u市有一個商業約會,所以今天晚上要回市里住。
汪晚夏此時此刻已經喝得醉意朦朧,媚眼含春,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發出無聲的吶喊,一眼又一眼地勾著張凡,見張凡確定要走,不禁有些怒意,微微地嗔道:
「難道u市的女孩就比銅礦的美人好很多?」
說著,故意扭了一下腰。
張凡一見話不對頭,急忙笑道:「怎麼這麼說話?汪礦長一枝獨秀,艷壓群芳……」
「哈哈,還艷壓群芳呢!我看是我不過是路邊小花,挺卑微的。不過,張總放心,如果張總留在這裡過夜,即使我不入張總的法眼,咱們招待所還有一群美女小姑娘,以前都算著董礦長的後宮,我可以叫她們過來的。」
汪晚夏故意拿話來考驗張凡,要是張凡真的同意,她肯定比張凡回u市更不情願。
不過,這些都沒意義,張凡根本沒有心思在這裡留宿。
酒店裡,還等著姚蘇呢,她這次跟過來,就是要天天跟張凡一起膩,如果他真的住在銅礦的話,明天早上回酒店,姚蘇豈不會大發雷霆?
孕期婦女,男人當然要對她忍讓三分。
張凡堅持要回去,汪晚夏也沒有辦法,一臉嬌怒之氣送張凡來到汽車旁,在張凡打開車門就要往車裡鑽的時候,她故意用自己的胯部碰了張凡一下。
張凡不禁感到驚人的彈性,真的後悔沒有把姚蘇留在京城。
張凡真想回身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
猶豫了一下,嘆了一口氣,坐回到駕駛員座位上,拉下車窗,扭頭向外看去,月光之下,汪晚夏淚眼閃閃晶晶。
張凡忽然感到一陣難過,不知不覺當中,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竟然感到這個汪晚夏已經無法從心裡最深處移開了。
兩人之間,好像有天生的緣分,說話十分投機。
尤其是她輕輕的一個眼神兒,就能讓他心慌意亂。
他無法痛罵自己有些種碼,這不能怪他,實在是有些女性身上那股超凡的魅力,令男人根本無法擺脫。
壓抑住內心的矛盾,微微道:
「晚夏,礦里的事,不要太著急,也不要太緊張,能幹到什麼程度,干到就干到什麼程度,我不會給你硬攤派任務的,你上任這一段時間,已經累成了這個樣子,繼續下去的話,銅礦里就會少一個汪大美人,而會多了一個汪老太太。」
汪晚夏心中一陣感動。
她看到了張凡眼睛裡的真誠。
他的話,再明白不過,她的辛苦他全都知道。
這令她感到從頭到腳的欣慰。
當職業經理,最窩火的是費力不討好。
來自老闆輕輕的一句安慰,最能令人印象深刻。
「你有時間的話,經常到這裡來看一看。」
她把手扶在車窗上,低下頭來。
兩人一個車裡一個車外,臉靠得很近,「我當這個礦長其實也是不自量力,硬著頭皮干罷了,每天都怕出意外翻車,要是有你經常來看一看,我心裡就有底。」
說到這裡,兩滴淚水輕輕地滴落下來。
張凡忽然感覺自己做的有點過分,突然間時間就把一個打工妹提升到礦長的位置上,可以想見她心裡受到的衝擊有多麼巨大,「我會經常過來的,現在銅礦的業務越來越大,m省這塊地方,勞動力成本低,經濟發展速度快,很快就會成為一個經濟熱點,我初步打算,在u市設立一個天健公司分部,負責天健在m省的全面業務,比如化妝美容品、苗木銷售、寶石和古玩的銷售,趕上這波m省發展的大潮。」
汪晚夏精神一振:「真是那樣的話,我就能常常見到你了。」
不過她馬上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馬上補充道,「銅礦的業務,這是一艘大船,我一個人掌舵,確實力不從心。」
張凡想再說什麼,卻忽然感覺到說其它的都很多餘,看著她正好搭在車窗上的雪白小手,確實有一萬分的誘惑,目光停留在上手背上幾秒鐘,伸出小妙手,做了一個握手的表示。
汪晚夏把小手送到他的手心裡。
柔、軟、涼、滑!
集萬種膩美於一手。
握在小妙手裡,可以說是愛不釋手。
張凡不想鬆開,繼續不松不緊的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