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凡一大早就來到苗木基地。
野鹿養殖場在苗木基地最深處，四周都是一人多高的樹苗，而養殖場設在這裡，外人根本看不到，這增加了安全性，也防止對手投毒。
八鼠今天值班，按照規定，守在養殖場入口處。
張凡對於養殖場格外重視，他知道這是整個天健集團的生命源泉，沒有了這幾頭狍犴，整個天健集團就會失去發展的動力，早晚會枯竭。
所以整個養殖場的地點、設備以及防衛措施都是最嚴格挑選的。
在養殖場的四周，拉起了電網，380伏的高壓電，給養殖場增加了一層保險。
張凡走進養殖場裡，看見幾個養殖員正在鍘青草。
養殖場裡所用的青草都是從大草原上買過來的，絕對是無污染的。
最近張凡正在聯繫，從國外進口一些無人區的野草，給野鹿換換口味。
這幾個養殖員也是從灰土窯村聘來的，張凡給他們的工資很高，所以他們幹的盡心盡力。
而兩名從農業大學聘來的養殖專家，正在化驗室里分析狍犴近一周的身體監測數據，從中尋找一絲一毫影響健康的徵兆……
這兩位專家都是國內在養殖界有著崇高地位的一流教授。
他們的學術成就在世界上都非常有名，一般的養殖場，花幾萬元錢想請他們去做個報告都辦不到，但是張凡給他們的極為優渥的條件，令他們無法拒絕。
教授也需要穿衣，也需要吃飯，更需要買車買房。
資本面前，架子算個什麼？
所以，他們都心甘情願的給張凡做打工仔。
不過張凡從來對他們都很尊重，這也讓兩位教授工作的心情愉快。
他們家裡有什麼大事小情，張凡都會送上一筆厚禮。
這樣一來，兩個教授在養殖場幹得是死心塌地。
不過他們心中最不明白的一點，就是張凡為什麼對這幾頭鹿花這麼大的本錢？
在他們看來，這幾頭鹿不過就是山中的野鹿，只不過比一般的野鹿體型小一點而已，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兩個人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張凡的原則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無論怎樣，張凡都沒有透露真相。
「張總，最近的數據比較平穩，生長情況曲線也是沒有陡變，我們一直採用保守的餵養方法。」王教授恭敬地道。
張凡點了點頭，心中的感覺十分良好。
在衛校時，教授在他的心目當中就跟神一樣，可是現在自己卻成為了教授的上級，這當然令張凡有些成就感。
他背著手，彎腰看了一看屏幕上的那些數據，說實在他什麼都看不懂，但仍然是很重視的點了點頭：
「保守的餵養方法我認為非常好，我希望在觀察一段時間之後，在繁殖方面應該有所進展，要是能生下一兩頭小鹿，我給你們兩人每人加薪50萬。」
兩人一聽，都顧不上矜持，眼睛裡冒出亮亮的光芒，
不過兩個人的身份畢竟是高高在上，不可能像一般的打工仔那樣，給他加點薪，他恨不得就跪在老闆腳下舔鞋底。
他們的表面非常平淡。
楊教授沉吟片刻，道：
「這一直是我們工作方向的重點，不過這幾頭野鹿在此前的生活條件並不好，大概是去年冬天受了風寒，今年春天在發情期沒有受孕，我和王教授來養殖場之後發現了這個問題，正在考慮採用人工辦法。」
「那相當好。要採用人工辦法，還有什麼困難嗎？」張凡的意思是催促他們快點實施。
「三頭母鹿的情況都不太好，還需要再休養一段時間。」王教授道。
在這個專業問題上，張凡是相信兩位教授的，所以他點了點頭：
「你們繼續加強這方面的研究工作，爭取在明年把我們整個鹿群的數量增加一倍。」
「我們一定努力，一定要把這方面世界上最先進最前沿的研究成果用到這幾頭母鹿身上！」
在兩位教授的引領下，張凡來到了養殖室。
偌大的養殖室，像是一個農村的塑料大棚，但是比一般塑料大棚的面積要大得多。
它是由塑鋼玻璃窗來透光的，不但透光度好而且非常保暖，即使在冬天，這裡也可以保持在零上20度以上。
可以說，這裡給野鹿製造了一個四季如春的環境。
張凡仔細查看了幾隻公鹿頭上的鹿茸，心中不由得有幾分沉重。
鹿茸生長的速度也是太慢了，眼下的速度根本不可能供得上全球消脂霜和嫩膚露的需求量。
兩個教授也看出了張凡眼中的焦慮，他們心中略略的感到慚愧。
張凡也從他們的眼睛中看到了他們內心的不安。
拿到這麼高的工資卻沒有成果，當然面對老闆會有一些不安，這是正常的，如果心中竟然毫無慚愧，那麼說明這個人是沒有人性的。
「張總，關於鹿茸，我們已經給它們使用了三次催茸劑，這是兩人我們兩人合作開發的一款新產品，在馬鹿和梅花鹿身上試驗成功，效果非常明顯，產茸量增加了一倍，但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些野鹿的頭上，卻是作用不太顯著。」
王教授說話的口音有些誠惶誠恐。
楊教授忙急忙在一邊附和道：
「我感覺到這個問題是下一個我們科學公關的主要目標。」
「這個科學項目大概需要多長時間？」張凡問道。
「以嚴謹的科學態度來推論，應該在五年左右。」王教授道。
「五年太久了，我想要它今天就出茸，一星期後割茸出場，投到產品中。」
張凡認真地道。
兩個教授一時都有些懵了，這個小老闆今天怎麼是喝多了嗎？
大白天的說出這種夢話來。
以我們科學界的專業評價來說，這就是一位科學夢想狂人吧。
「張總，張總您說的對，我們確實應該有這種大膽的態度，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張總，您的想像力真是讓我們佩服！」
「是的是的，人類如果失去了想像力，也就失去了前進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