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西服男見狀,情知遇到了真正的高手,瞬時後退兩步躲開。
胖老闆沖走廊里大喊:「來人,快來人,叫廚房小王快來!」
「來了!」
隨著一聲尖叫,一個身穿白色廚師服,頭戴高頂廚師帽,手舞大菜刀的瘦子飛跑而至!
「老闆,誰鬧事?」他的菜刀橫豎舞著,眼睛血紅。
「他,他!」老闆指著張凡,跳腳大叫,「劈,劈他!往死里劈他!」
瘦廚師眼中含凶,張凡猜出來,這是一個練家子。
眾人見要出人命,紛紛閃開,讓出一條路。
瘦廚師大菜刀一舞,白光閃閃,立了一個門戶,手指張凡:「哪來的?也不問問我王子大刀在不在就敢撒野?」
「王子大刀?江湖綽號?」張凡蒙逼問道。
「N省地界,誰不知道我王子大刀?你小子是外地的吧?好,不知者不怪,快跪下,磕兩個響頭,饒你一條胳膊,不然的話——」
王子大刀把手中菜刀指向張凡,含笑不語。
張凡含笑看了茶桌一眼,突然揮掌一拍,重重地拍在茶桌之上。
「嘩——」
紅木茶桌被拍得散了架子!四條桌腿七扭八歪,桌上的茶杯翻倒在地!
張凡這一拍,頗有深意。除了他自己,相信沒有任何人料到他會有後續的想法:買下這張茶桌!
因為,他剛才喝茶時,已經透視發現,這茶桌里有秘密。
「好哇,你砸壞了我的茶桌!小子,你知道這茶桌值多少錢?」老闆心疼地大叫起來。
張凡也不理會老闆,沖王子大刀勾勾中指:「來,小子,近點!」
王子大刀被激怒了:「說你找死你真找死!」
刀鋒一閃,沖張凡的胳膊劈了下來。
刀風嗖跟地響!
對這種小角色,張凡也真是不想跟他多廢話,伸出小妙手,向菜刀上輕輕一拍!
王子大刀手上一麻!
定睛一看:媽呀,手裡哪還有什麼菜刀,光剩一隻木頭刀把了!
整個刀面,四分五裂,散落在地!
張凡伸手抓住王子大刀手腕,沉聲道:「小子你跪下,可以饒你一條胳膊!」
說著,輕輕一握。
「臥槽泥馬,要斷老子胳膊!」
王子大刀疼得慘叫起來!
不過,罵歸罵,跪不跪由不得他!張凡手上用力,王子大刀無法阻擋,不由得跪了下去!
「撲!」
張凡在王子大刀背上加了一腳!
這小子嘴啃泥向前沖了兩步,面部摔在地上。
張凡再出一腳,蹬開他,回身伸手拉起涵花:「媳婦,我們走!」
「你你你,你別走,茶錢,還有,你要賠我的紅木茶桌!」老闆不敢靠近張凡,只是跳腳嘶喊,「你走的話,我報警!」
「報警?」張凡回頭道,嘲笑地道:「報警?我有點害怕!」
「哈哈,知道害怕就好,」老闆竟然沒看出來張凡在嘲笑,道,「害怕就賠錢!這紅木茶桌是我花二萬塊從馬路對過紅齋坊買來的古董!我手裡有發票,要是不信的話,我們可以去紅齋坊打聽打聽。而且,現在紅木早就增值了!」
「增值了?紅木增值了,這個……我倒是有所耳聞。」張凡很明事理地道。
老闆以商人的察言觀色能力,判斷出張凡出得起高價,便喊道:「現在起碼要四萬!」
「四萬?」張凡驚道。
「怎麼?嫌貴?」
「你有沒有搞錯?才四萬?」
「四萬,一分不能少!」老闆喝道,心裡卻是十高興:麻地,沒想到今天在這外地小子身上發了一筆財。
張凡樂了,道:「你個傻逼!我以為你跟我要二十萬呢。好好好,既然你認可四萬,咱們就以四萬定價,不准反悔……來吧,把帳號告訴我,我馬上打錢過去!」
張凡說著,掏出手機。
涵花扯了他一把:「你糊塗了,這麼張舊桌子,值四萬,他是在訛你!」
「我們要講理嘛,這隻桌子價值不菲。」張凡勸道。
涵花急得紅了臉,拽住張凡的手搖晃著:「你也不去市場打聽一下,隨便就賠人家四萬?」
「我在省城看過類似的紅木茶桌,沒有低於四萬的。」張凡笑道,隨即向涵花使了一個眼色。
涵花見張凡表情神秘,情知他有玄機,便假裝生氣地扭過身不理他。
老闆聽張凡這麼一說,覺得叫價低了,有些肉疼。按張凡這個痛快勁來看,再多要幾萬也可以。
不過,轉念一想,四萬也屬高價了,同樣的桌子,在古董市場上不會超過兩萬。
於是,便以激動的顫聲,把帳號報給張凡。
張凡輸入了帳號之後,忽然說:「老闆,我賠錢之後,這桌子可就歸我了,你可不能有異議呀!」
「當然當然。」老闆冷笑道,「你拿回去,找人修一修,膠一膠,漆一漆,說不上還能用呢。」
張凡微微一笑,把四萬元打了過去。
老闆一看,錢真的到帳了,頓時樂得眉眼大開,嘴都閉不上了,忙沖外面喊:「來人,幫這位先生把桌子搬走,送到家裡。」
馬上來了兩個夥計,把破掉的茶桌抬起來,搬了出去。
高矮兩個西服男一直在旁觀冷眼觀察。
他們起先以為張凡要戲弄老闆,但看見張凡真的把四萬元打了過去,心中嘀咕起來:這小子身懷絕技,絕對是不世之武林高手,他怎麼可能這麼痛快地被老闆四萬訛詐?
看來,此人不但武功超絕,而且有深不可測的素質!
想到這,兩人不禁對張凡生起無限敬意,趨步上前,拱手謝罪:「先生,得罪了,得罪了,都怪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老人家。」
張凡一樂,姿態很高,也沖高矮兩個西服男一拱手,笑道:「兄弟,不就是要我騰個房間嗎?這有什麼難的?好話好商量嘛。」
說著,領著涵花,往房間外走。
「先生,真是太麻煩您了!」高個西服男賠笑道。
「先生,要不,您還在這房間用茶,我們換個房間吧?打擾您老人家的茶興,真是太不應該了。」矮個西服男也賠笑道。
「不用了。大家行走江湖,互相行方便嘛。」張凡大度地說。
「那……我們也不能白白讓先生騰房間,來來來,這是兩千塊錢,請先生換家茶館慢用!」高個西服男掏出一沓錢送了上來。
張凡接過鈔票,一分兩半,塞給兩個搬桌子的夥計:「拿著,這是你們兩人的搬運費!」
兩個夥計被天上的餡餅砸蒙了,樂顫顫地把錢揣好,問:「先生,桌子往哪送?我們給您送到家裡。」
張凡樂了樂,指了指馬路對面的紅齋坊,「送到紅齋坊!」
老闆樂了,冷笑道:「對,說不上能賣幾個錢呢,先生,需要我跟您一起過去,幫您抬抬價不?」
高矮兩個西服男心中懷疑道:這小子四萬塊出手那麼大方,怎麼,轉眼又要去賣破爛換幾個錢?
不可能,這裡一定大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