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一看就樂了,「見過見過,前兩天,她在小店買過幾件珍品,聽口音是京城來的。閱讀」
「嗯,除了她買去的,哪些……她看過而沒買的?」
老闆想了一想,為難地道:「這個,我倒是記不得,當時我正在招呼別的客人,是營業員招待她的……我去喊那天的營業員。」
說著,便打了一個電話。
過了不到五分鐘,一個小伙子跑了進來:「老闆,什麼事?」
「你回憶一下,這張照片的女人,看過哪塊鬼眼石最後沒買。」
小伙子拿起手機看了一下,點頭道:「想起來了,這個女的看過咱們店裡的鬼王。」
「鬼王?」張凡和鞏夢書、錢亮都愣了一下。
也就是說,有一塊鬼眼石之王者。
怎麼不擺出來啊?
老闆也是看出了三人的疑問,忙對小伙子說:「去,搬出來,給三位老闆過過目。」
小伙子答應一聲,走進裡間,不一會功夫,就出來了。
只見他雙手捧著一塊黑墨色的鬼眼石,看樣子相當吃力,那鬼眼石估摸有幾十斤,小伙子輕輕地把它放在櫃檯旁邊的桌子上,道:「就是它,三位,請看吧。不過,估計我今天又是白搬出來了。」
張凡低頭看去,眼神頓時一暗。
只是第一眼,就看出了問題。
只見石頭上鬼影瞳瞳,陰氣逼人,奇異的紋路左拐右拐,像高山流水,又像一地蚯蚓,像黑雲壓城,又像池塘爛泥,雜而無章,整個給人一種震憾的力量,讓人不寒而慄。
怪不得賣不出去。
誰看見了它,都會心裡不舒服的。
張凡卻是興趣盎然,神識瞳靈光頻閃,落在石頭上。
漸漸地,只見鬼氣蒙蒙,自石頭內部散逸出來。
啊?
鬼氣已經達到了純陰一級濃度!
就是老鬼的頭上,也不會有這麼濃的鬼氣。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真有鬼王在上面棲息?
張凡把石頭翻來倒去,反覆看了幾遍。
然後放下石頭,對老闆道:「這塊石頭,開價多少?」
老闆一見,愣了一下,馬上笑容可掬地道:「先生,這塊鎮店之寶,並無虛價,實打實兩千萬,一分不能少。」
張凡冷笑一下,十分鄙夷地道:「我又沒跟你講價!」
說著,把手一揮,對小伙子道:「好好包裝起來。」
說罷,打開手機帳號:「轉帳!」
山羊鬍子眼珠子一轉,心裡相當後悔:早知道這人裝逼,不如喊個一億了!
「先生,是這樣,這塊石頭,是我祖輩傳下來的,以前可是叫價一個億的。最近,因為山莊裡經常死人,生意不好,所以,我臨時調了一下價。剛才,我說的兩千萬,那是出櫃價,如果真要買的話,還要至少再交兩千萬出門價。」
張凡笑了一下,「四千萬?」
「四千萬比起一個億來說,已經是四折出血價了。」山羊鬍子笑道,好像自己吃了多大虧似的。
「啪!」
一個耳光打過去!
張凡這一掌,沒用太大力氣。
但是聲音卻是十分響亮。
山羊鬍子的臉,立即腫了起來。
他萬萬沒有料到會遭到打臉,後退兩步,左右看看,見鞏夢書和錢亮都不是打架的料,只有張凡一人,想必可以對付!
「吱!」
山羊鬍子把手指塞在嘴裡,吹了一聲長哨。
隨著哨音,從外面和裡間,一下子衝出來十幾個人。
山羊鬍子揉著臉,冷笑道:「小子,後悔了吧?後悔了可以,把一億帳款轉給我,然後,跪著給我爬出去,石頭給我頂在頭上,我要讓所有人知道,不是誰都可以在天門莊橫行霸道的。」
張凡輕輕從錢亮手裡拿過一塊鬼眼石。
小妙手稍一用力。
鬼眼石噼噼地碎了,在張凡手裡碎成了粉末。
粉末不斷地從手指縫中落到地上。
「給臉不要臉的賤東西,買你塊石頭你就不知道北了!」
張凡罵道,甩手一揚。
粉末飛了出去。
山羊鬍子「啊」地一聲,捂住了臉。
饒是如此,幾爛碎石已經嵌進了臉上和胸脯上。
幾點血跡,馬上在臉上滲了出來。
不過,這回他沒敢再說話,而躲過張凡的眼神,沖手下道:「散了散了,該幹啥幹啥去,別在這裡圍觀!」
那些人不是身上冒汗,就是手腳發抖,聽見山羊鬍子這話,巴不得腳下抹油,一個個如老鼠一般,一下子就消失了。
張凡仍然平靜如初,「老闆,給臉不要臉,就是這個下場。」
「先生教訓得太對了!」山羊鬍子點頭道。
「把帳號告訴我。」
山羊鬍子把一塊硬紙板亮出來,上面寫著帳號。
張凡按照帳號,打過去兩千萬,道:「我這塊沒跟你打價,我兩個朋友的看中的這兩塊,你要給些折扣!」
「是,是的,必須的,先生這兩塊,就按標價打八折吧。」
「半折!」張凡嚴肅地道。
「半折!先生,我賠錢交您這個朋友!」
「可以了。」張凡說著,把兩塊石頭的價款160萬又打了過去。
轉眼之間,就做成了兩千一百六十萬的大買賣,雖然被打傷了,但是老闆心裡還是十分慶幸:要是天天能做成這種大買賣,就是天天被打也願意啊。
「先生,請走好,請走好。」山羊鬍子跟在三人身後,巴結地說著。
張凡回身瞪了他一眼:「賤人,以後做買賣不要這麼宰客,我很不喜歡!」
「不敢了,不敢了!」
張凡三人坐到車裡,張凡搖下車窗,把手機亮在山羊鬍子眼前:「記住,這個女人,如果你發現她的蹤影,馬上電話通知我。我來了,一高興,也許會買你很多東西。」
山羊鬍子看了看,「先生您把照片發給我,我叫手下夥計們留意著。」
張凡笑了笑,把小寇的照片發給了山羊鬍子。
開車出了胡同,鞏夢書笑道:「小凡,你現在越來越霸道了。」
錢亮也拍了張凡一下:「要不是你,今天我和鞏老師肯定被宰得連褲衩子都不剩!這是個黑店。」
張凡笑了一笑:「以前,我也不愛打人。後來漸漸地,發現欠揍的人排隊等著挨打,不打對不起他們,所以,手頭上就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