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的,要說什麼?」她俏臉微微變色。
「從今以後,我可以和你……也就是說,我把你當成我的女人……」張凡有些囁嚅。
主動說出來話,心裡卻是非常為難,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從此,以後對她就背負上感情的責任了。
但此刻,她需要這句話,這個承諾是她一直盼著他說出口的。
她眼裡泛出微微的羞色,柔情似水的神情,增添的額外幾分嬌美,情緒似乎安寧,臉龐緊緊的貼在他的肩上,顫聲道:「有了你,我就不再一無所有了。不過你不能為了規勸我,跟我鬧著玩兒,過後再翻臉,我這個人是認真的,答應我的,我會認死理的。」
「我當然是認真的。」張凡鄭重地道。
她抬起頭,嘴角抹出一絲甜美的笑容,幸福地道:「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很久了……」
張凡沒有再說話,雙臂用力,緊緊把她抱在懷裡。
兩人各自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也能感覺到對方的脈搏跳動。
在寂靜當中,張凡突然感到自己的七經六脈有強大的內氣在運行,剛才在女孩身上失去的內氣完全補充回來了。
不禁詫異:莫非,芳姿的陰脈因為情之所至,與他的陽脈產生貫脈了?
歷來,陰丹貫脈都是張凡補充內氣的重要煉程。
但對方一定不要是普通女子,而應該是前世有仙緣身份的純陰絕貞女子才行。
芳姿也是……應該是,前世沒有一定身份,今世怎麼會長出這麼一副萬里挑一的好容貌?
正在心裡啫喱,突然感覺到脈中熱力無限,氣流上躥下跳,整個身體都要膨脹起來,
氣感,自修煉以來,氣感從來沒有如此強烈!
「難道,又進階了?」
張凡禁不住脫口而出。進入道元層以來,每次進階都是如此的感覺。
看來,與芳姿相識,又是修煉進程中的一個機緣,天意機緣。
芳姿聽到張凡說「進階」,糊塗地問,「什麼進街了?」
張凡閉目不語,細細體驗著脈中的變化。
丹田在快速旋轉,強大的內氣從丹田湧向足底湧泉穴……
潮水般……一波一波……
接著,感到自己的雙腳並不是放在地板上,而是踩在雲彩上,又好像踩在一泓泉水上,整個身體出現了輕輕飄飄的感覺。
莫非輕功提升,騰飛了?
嚇了一跳,低頭向自己的雙腳看去。
只見腳下無形氣浪滾滾而來,向四周散去,猶如蓮花寶座。
同時整個身體體重似乎消失,身體變得輕飄飄的。
他還沒有來得及伸手去自己的屁股底下看一看試一試,自己是否騰空了,芳姿已經驚訝的叫了起來,「你,你怎麼飄起來了?」
張凡確實是飄了起來。
他的屁股現在離開沙發麵已經是有三四寸,完全飄浮在空中了。
而芳姿緊緊地拽著他的胳膊,生怕他身子向上升,「小凡,你怎麼了?你不會出事嗎?」
張凡確認漂浮之後,從最初的驚詫中醒過來,回想起師父的教誨,師父說過,當修煉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尤其是達到道元層16階之後,常常會出現漂浮的現象。
遇到這種情況一定不要慌亂,但是也不要推波助瀾,應該口占古元玄清秘術的定體訣,壓住內氣,使身體恢復正常。
好在張凡對於定體訣熟記於心,馬上張口就來,一直念了三遍。
「撲!」
訣念完之後,身體重新跌落到了沙發上。
芳姿長長舒一口氣,緊緊的抱住張凡的肩膀,好像生怕他重新飛走,輕聲責怪道:「你這是要活活嚇死我呀!你要是從我面前消失了,我馬上也沒法活了。」
張凡仍然沉浸在剛才的激動心情當中,自己一直在追求漂浮,沒想到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竟然實現了。
從此以後自己的輕功就會達到一個爐火純青的地步,不但走路沒有聲音,飛檐走壁更不在話下。
看了一眼芳姿,忽然心生感激。
她就是自己的貴人呢。
芳姿大概看到了張凡眼裡的真情,心情十分晴朗。
心情一好,食慾就來了,因為中午兩人都還沒有吃飯呢。
芳姿趕緊吩咐傭人快把飯菜拿上來。
兩人吃完了飯,芳姿又在聯繫大勝,但大勝仍然關機。
張凡感覺到很奇怪,這個大勝究竟哪裡去了?關機關了一下午啊!
此時此刻,張凡感覺到自己的內氣已經完全恢復,而且比此前更加充足,現在進行卜筮應該是有把握了。
便叫僕人把飯菜收拾下去,就在飯桌上把龜甲擺了出來。
一番訣氣之後,張凡大腦中突然出現一串信息:
人物:大勝;
地點:縣城西天公墓。
時間:此時此刻。
「啊!」
張凡禁不住叫出聲來。
「大勝以前去掃過墓嗎?」
「從來不去,」芳姿搖了搖頭。
「一個入贅女婿,竟然不給岳母掃墓,這說得過去嗎?這裡面應該有原因,」
芳姿臉色微變:「我媽去世之後,他早就準備離開我,還給我媽掃什麼墓!」
「那他也應該有託辭才是!」
「他說他去墓地之後,晚上睡覺就『鬼壓身』。」
「可是,」張凡撓著頭,「他為什麼此刻正在墓地?難道是去給你媽祭奠?」
芳姿想了想,「聽起來不大可能啊,他哪有這種善心哪,他也沒有必要在我面前裝出這種樣子,因為我們倆的矛盾已經半公開了,分手就是早晚的事。」
「那有沒有這種可能性,他感覺到馬上就要跟你分手了,良心上有些發現,所以去你媽的墓地上祭奠一下?」張凡猜測道。
「說這些都沒有用,我們過去看看不就明白了嗎?」
張凡點了點頭,「我們馬上過去,不過我的第一感覺這件事情有點兒非同尋常,最好是我……什麼事都沒有最好……」
「我和他的事,早晚會公開。」
兩人開著車,不大一會兒工夫就來到了墓地。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周圍的氣氛顯得有些異常,鬼氣森森,令人不寒而慄。
芳姿把身子緊緊的靠在張凡身上,張凡聽得見她的牙齒在微微的顫抖,「你很害怕嗎?」
「怕!」
「你以前一直害怕嗎?每次來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