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芳姿卻沒在意,她現在想的不是錢。閱讀她說著,麻利地拿出銀行卡,遞給科主任,「拿去,先劃30萬,今天明天兩天的,用完之後,後天我會馬上再續。」
科主任眼睛一亮,臉上出現了喜色,心裡暗罵:傻子,果然被我砸著了。
伸出手要接那張銀行卡。
「慢!」
張凡伸出小妙手,輕輕的一擋,擋開了科主任伸過來的手。
科主任發現張凡的手非常有力氣,自己的手被他一碰,幾乎麻木了,不由得心裡有些畏懼,後退了半步,瞪著眼睛罵道,「你是哪裡來的牛人?」
「我是芳姿女士的朋友。」張凡從容的說道。
「她的朋友?你想做什麼?」科主任的臉有些發紅,怒氣沖沖的問道。
張凡淡淡的一笑,根本沒把對方的發怒當回事兒,輕輕說道:「我的意思是,醫藥費並不需要這麼多錢!」
「搶救重傷員,一天15萬塊錢都是少的,我們已經是相當照顧了,給打了折,你憑什麼說不需要這麼多錢?」科主任大聲道。
「這是我自己的判斷。」張凡道。
「你會判斷個什麼?你是醫生嗎?」科主任大聲地反問。
「嘿嘿,還真被你說對了,我真就是醫生。」張凡輕蔑地笑了。
「醫生?哪路的野醫生?要知道,我們這裡是縣裡的醫院,是正規大醫院,你別拿醫生的名號來班門弄斧!」
「不是弄斧,是要救人。」張凡道。
「救人?你是不是貓尿喝多了沒睡醒吧?」科主任冷笑道。
「我沒睡醒也能救人。」張凡輕鬆地道。
「咦?有點意思。好吧,你要是能治好女孩的病,你去治啊,我們醫院不管了。」
科主任跺著腳吼道,若不是剛才嘗到了張凡的厲害,他現在早就一拳打到張凡的臉上了。
因為他身上有相當的功夫,學過幾年拳腳,有一次醫院裡遇上醫鬧,是他出面把對方打制止住了。
張凡扭頭看了看上級領導,還有醫院院長,從懷裡掏出那張特別行醫資格證書,遞給院長說:「這是我的行醫資格證書,我對於治療內出血特別有研究,可以說是手到病除,我想院長能不能允許我試一試?」
所有人眼睛都直了,奇怪思忖:傷員傷勢這麼重,生命垂危,連醫院都快要束手無策了,怎麼突然冒出個「醫生」,自稱「特別有研究」?
院長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沒有表現什麼特別的態度,而是從容地接過行醫證書。
仔細地翻看,輕輕點了點頭。
他認識這種行醫證書。
一般都是省級醫療行政管理單位特別頒發的,每個省也就能發出那麼幾張而已。
能夠持有這種特殊醫療行醫資格證書的人肯定是大有內涵,身懷絕技,水平不低,就連院長這個從醫四十年的專家,也是做夢都想得到這麼一張證書。
而眼前這個人,竟然只有二十多歲!
可見,要麼是騙子,要麼是神醫。
可是,騙子會在這個場合出現嗎?警官就在身邊,騙子那是找死啊。
所以,肯定不是騙子,一定是不世之高人啊!
看他那麼自信,那麼從容,莫非真的有起死回生之術?
真能把傷員搶救過來,那絕對是好事。剛才,縣市兩級領導非常關心,分別都打來電話,囑咐縣醫院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搶救女孩的生命,把社會影響降到最低限度。
眼下正是用人之際,只要有一線希望,院長就想試一試。
看到張凡一臉鄭重,正氣凜然,院長不禁對張凡心存敬意。
敬意之外,還有一層懼意。
眼前這個張凡,面對在場的各位大領導,他不卑不亢,帶搭不理,他一定是有來頭,背後有很大的勢力,肯定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
院長想到這,恭敬地雙手把證書還給張凡,然後看了看縣領導。
幾位領導交換了下眼神,教育局長道:「救人要緊,我們目前沒有更好的辦法,這位醫生可以試試。」
院長馬上說:「張先生既然有信心,那麼我們也不能阻攔。按規章制度來說,張先生沒有資格參與搶救。所以,張先生要簽下責任證書才行,如果女孩出了事,張先生要負全部責任。張先生,你看可以嗎?」
院長的話一出口,整個屋子裡的空氣一下子凝固了。
只要張凡簽了責任書,醫院撇了一個一乾二淨,所有的責任都在張凡身上了。
女孩的病情這麼重,誰能保證一定治好啊?
除非傻瓜,誰也不會在這種時候簽這樣的責任書的。
不過,下一秒,張凡像傻瓜一樣點了點頭,「沒有問題。」
科主任嘴角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心裡罵道,小子你是找死吧!
他揮了揮手對護士說道:「把責任書拿出來讓他簽!」
一個護士打開柜子,從裡面取出了一張列印好的責任書放到張凡面前。
張凡笑著翻看了一下,隨口說道:「只要不是欠條就行。」
說完提起筆刷刷刷的在上面簽了「張凡」兩個大字。
「啪!」
輕輕的,把簽字筆甩在桌子上:「救人如救火,不能耽誤時間,我得馬上到急救室去!」
科主任笑了笑,意味深長:「聽張先生話里的意思,只要你馬上去急救室,就會有奇蹟發生?」
張凡用冷冷的懷疑顏色,嘲諷地道:「聽科主任的意思是,我去了也是白去?」
「根據我20年的行醫經驗,可以這麼確定,你去了也是白去!」科主任不無譏諷的點了點頭。
「二十年?不短啊。我尊重你的行醫經驗,但是我也想拿出事實來讓你尊重我的醫術。」張凡笑了笑,轉身向門外走去。
科主任、院長以及一大幫醫生護士,還有各級領導,緊緊地跟在張凡後邊。
走廊里的長槍短炮頓時指向了張凡。
人們紛紛小聲議論道,「這是哪裡請來的專家呀?」
「不像是專家!看他這麼年輕,應該不是!」
「肯定是來胡鬧的!」
聽到這些議論,張凡並不在意。他不斷的用手撥開伸過來的長槍短炮,給自己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