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4章 矛盾的是婚姻

  張凡一到,馬上開宴。閱讀

  席間,大勝頻頻敬酒。

  而芳姿溫柔夾菜,相當熱情,像是大姐姐招待遠行歸來的弟弟。

  張凡鼻子中聞見一陣陣清香,不由得心有旁騖,一邊應酬,一邊抽機會打量芳姿。

  她今天晚上打扮得格外靚,一件鑲寶石的旗袍,把美好的身材給包裹得曲線分明,張凡第一次清楚的發現,她他身上有一種大家閨秀特有的雅致,這種雅致不是裝出來的,是童時家庭良好的教養培育出來的,它是滲透到骨子裡的一種美。

  好的女人,她的吸引力與她的年齡沒有多少關係,二十歲或四十歲,仲伯之間,取決定性因素的還是身上的那種女人素質,也就是通常說的「女人味兒」。

  與這樣的女人相處,有如食甘飴、沐春風。

  儘管大勝在身邊,時機不多,但張凡還是抓住大勝每一次眼神看往別處的機會,禁不住以欣賞的眼光,一再偷襲芳姿。

  張凡發現,他偷瞟她的時候,她也在看著他。

  兩人的目光時常相碰。

  張凡發現她的目光非常溫柔,像是靜靜灑在大地上的月光,卻不像月光那麼寒冷,反而像陽光一樣溫暖如春,輕輕飄飄的吹拂在臉上。

  張凡感覺到一股熱量,傳遍全身,好像自己飲了二斤老白乾,酒不醉人人自醉,美人在側,酒顯得格外香醇啊!

  不過張凡並沒有太多的機會來欣賞她,他還要應付大勝。

  而大勝,是個生意場上的熟手。

  在咱大華國的生意場上,主要的技術是酒量。

  大勝是個酒量極大的人,不但自己能喝,而且應酬得體,勸酒勸得讓你無法不喝。

  大勝的熱情,讓張凡推卻不過。

  有那麼好幾次,張凡猶豫著是喝還是不喝?

  這時,芳姿在旁邊輕輕地給了他一眼鼓勵,那眼神里全是美美的情意,張凡心中一熱,便大口喝了下去。

  芳姿見張凡喝下去,便悄悄在桌子底下用腿碰他,以示獎勵。

  真的是獎勵,無上的獎勵啊,因為張凡被她的腿一碰再碰,半條腿都失去了知覺。

  但是,臉上只能裝著若無其事,打起精神跟大勝交談甚歡。

  對於兒子的突變,完全出乎意料,大勝簡直樂瘋了,對於眼前的張凡,他看成「聖人」一般,感激異常,聲音有些哽咽:「張總,您對我們家幫助太大了。」

  「盡力,盡力而己。」張凡裝逼地謙虛一句,看了芳姿一眼。

  芳姿見大勝正在倒酒,便乘機給了張凡一個熱辣辣的眼神。

  「我兒子這一段時間,在學校可是大出風頭了。回回單元考試第一,把老師和同學都弄懵了。」

  「噢,有進步……應該是有進步……」張凡含糊地道。

  「這回把你請來,就是想請你把第二階段的治療給完善,不知張總有什麼困難沒有?」

  「是應該完善,是應該,從時間上看,再不完善第二階段,第一階段的治療效果也要歸零了。」張凡隨口道,心裡卻在等著他的下文——報酬。

  大勝明白張凡是在等什麼,招了招手,對僕人道:「去把少爺叫來!」

  僕人答應一聲,出去了。

  一會兒功夫,把芳姿兒子領了進來。

  這小子現在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以前是面瓜一樣沒有一點自信,眼神里全是呆逼無限。

  而現在,精神抖擻,說話乾脆利索,對答如流。

  張凡問了一些學習上的事,然後道:「你過來,坐我身邊。」

  他坐到張凡邊上,給張凡倒滿了一杯酒,「叔叔,我敬你一杯。」

  「好好……」

  張凡一飲而盡。

  「叔叔,你不知道,從學渣到學霸有多少爽!」他興致勃勃,也喝了半杯。

  「當然知道了!」

  「叔叔,你從哪學的這些絕技?以後我拜你為師得了!」

  張凡心裡暗笑:拜我為師?你說得輕巧!

  「這個,你學不來!」張凡搖了搖頭,笑道。

  接著,張凡就在酒桌上,給他做了一番小法事,又燒了一副玄陰渡厄符,笑道:「此符附於你身上,包你靈通無比,才過文曲。不過,此符是租借你七十年。七十年一過,我要收回的。」

  「謝謝叔叔。」

  芳姿看了一眼老公,道:「轉帳吧。」

  大勝點點頭,便把剩餘的八千萬轉到了張凡帳戶上。

  張凡看得清清楚楚,古元真氣場也感覺得到,對方在轉帳時,臉色微變,似乎心有不甘。

  為了確信,張凡又悄悄祭出識心訣。

  識心訣體察入微,潛入對方心中,一縷縷意識,自對方心靈之中溢出,飛入張凡意識之中:泥馬!真宰人哪!姓張的,有機會我一定搞死你!

  張凡心中略有不快:你我的交易,是雙方情願,我又沒騙你,你兒子的成績擺在這兒呢!

  再說,你價格貴,也沒必要想搞死我吧?

  不過,張凡沒露半點聲色,大家繼續喝酒。

  又喝了一會,大勝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他聽了一會,衝著手機簡單說了句:「我馬上過去。」

  然後站起來道:「張總,恕我不陪了。我有個朋友有急事要我過去。」

  與一個心懷恨意的人在一起喝酒,真沒意思。張凡正想結束這場沒意思的酒局呢,忙拱手道:「沒關係。我也喝得差不多了,計程車也還等在院子裡,我就此告別回京城。」

  「也好,後會有期,我到京城出差,會去看張總。張總有時間,也多下縣裡,到我家做客。」大勝客氣地道。

  張凡識心訣一下子體察到大勝心裡的下半截話:姓張的,來吧,下次來,叫你有來無回!

  兩人緊緊地握了握手,相攜走出門去。

  張凡坐上計程車,開走了。

  大勝也坐上車離開家裡。

  大約走出十幾公里,剛剛上了省級高速不遠,張凡忽然接到芳姿的簡訊:

  「你回來,我有話說。」

  張凡回了一條:「什麼話,電話上不能說?」

  「不能說。」

  她簡短一發來三個字,便不再有動靜。

  張凡想了想,芳姿這麼鄭重,一定是有急事,若是自己真的不管不顧地走了,顯得沒情沒義,畢竟剛剛成就了一個大買賣嘛。

  便對計程車司機道:「下高速,返回去。」

  計程車司機有些不高興:「我說先生,你這麼折騰來折騰去,車費怎麼算?」

  「我像差你車費的人嗎?」張凡說著,甩過去幾張鈔票。

  司機一笑,急忙收了錢,加了一腳油門,向高速出口拐了出去。

  計程車剛剛回到縣城,芳姿又來簡訊了:

  「別去我家,我在縣城利園路四十五號等你。」

  張凡一笑:這轉移陣地了?

  這陣地轉移的,感覺有些「內容」,有些曖昧吧?

  不過,不管怎麼說,與一個有點神秘的女人,單獨相會,男人不會沒有一點小激動的。

  便對司機道:「去利園路四十五號。」

  「好嘞!」司機答應一聲,調轉方向盤。

  一會功夫,計程車停到利園路四十五號門前。

  這是一幢獨家別墅。

  門前靜悄悄的,月光下,芳姿站在門前在等張凡。

  張凡下車之後,給司機結了帳叫計程車離開。

  計程車剛剛離開,芳姿便迫不急待地挽起張凡的胳膊,兩人肩擦肩進到樓里。

  這幢小獨樓有些怪異的氣息。

  張凡感覺得到有些殺機和死氣在裡面。

  不由得停住腳步,扭頭看著芳姿。

  「這是……」張凡問道,對於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警覺是必要的,雖然他確認芳姿對他無惡意。

  「我不會害你!」芳姿嗔了一聲。

  然後,親熱地把身子靠在張凡身上,拉著他來到客廳里。

  一張有些掉皮的鱷魚皮沙發。

  雖然陳舊了,但仍然顯出主人當年的豪奢。

  芳姿擰亮客廳的吊燈。

  吊燈是那種尊貴的天然水晶枝燈,極為昂貴,它發出的燈光,柔和而明亮。站在這樣的燈下看美人,平添幾分嫵媚。

  不過,張凡除了嫵媚之外,還發現她臉上有淚痕。

  「發生了什麼?」張凡問道。

  「你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離開?」

  「不想知道,這是他自己的事。」張凡笑道,意思在說,你想說的話,你說唄,難道有人捂住你的嘴嗎?

  「不,這是關係到我的事。你可以不問,我卻不可以不說!不說,我會憋死的!」

  她的聲音提高几度,臉色緋紅,情緒有崩潰之嫌!

  「說吧,我聽著呢。」張凡見她這樣激動,便困惑地說道,心中並不明白,為什麼她非要告訴他?

  此事與他有什麼關係?

  「其實,我和大勝兩人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我躲到大山里陪孩子複習,也是為了眼不見心不煩。」

  「眼不見心不煩?」

  「他在外面有小老婆!」

  她聲音顫抖,似有無限委屈。

  張凡以為是什麼大秘密呢。

  原來是這種事。

  張凡一笑。

  男人,這麼有錢的男人,在外面有一兩個女人,也值得大驚小怪?

  什麼年代了,腦瓜子還不開竅?

  男人要找更多的女人繁殖更多的後代;

  女人要守住一個男人來繁殖更多的後代。

  這兩者,互相不矛盾。

  矛盾的是婚姻!

  但是,張凡心裡這些歪理邪說,沒法說出口:擺不上檯面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