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可以把一次性付款改為分期付款，今天先付十分之一，早飯之後到晚上，我繼續進行治療，明天有了效果，再付十分之一，這樣，十天付完。你兒子也就天才無疑了。」
中年女人是經商老手，這種空話怎麼能洗腦？
冷笑一下，看了一眼張凡。
張凡聳聳肩，沒有說話，卻是拿出手機，給中年女人發了兩張照片。
照片上，歐道人正站在她床前，以雙手摁住她的雙太陽穴……
中年女人一下子明白了，為什麼自己太陽穴疼！
原來，是這個老傢伙黑夜裡私闖進屋，對她下手！
天哪！
也不知他得手沒有？
不會得手吧？
因為身體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的變化。
但是沒得手，也不能饒了他！
她臉紅了，怒道：「歐道人，你這是幹什麼？」
說著，把手機舉到歐道人面前。
歐道人一看，臉馬上白了，驚呆地看著張凡，惱羞成怒：「大膽，你，你敢偷拍我？」
張凡笑了笑，「不是我大膽，是你太大膽了，深更半夜，偷進女人房間，給人家點了睡穴，要行不軌！幸虧我及時出手，點了你尾椎麻穴，不然的話，夫人的清白可就被你玷污了吧，呵呵呵……」
「胡說！」歐道人站了起來，「姓張的，你胡說八道！我明明是半夜聽見夫人睡夢中驚叫，我過去看看怎麼回事的！發現夫人夢魘，我便出手相救！你做為醫生，不但不施救，反而偷拍我救人的過程拿來污辱我！我問你，你是不是想獨吞那筆酬金？」
歐道人到了這個地步，也沒什麼顧慮了，索性跟張凡幹起來。
既然對方這樣，張凡只好當面撕破臉皮揭發他了：「歐道人，你一開始就沒安好心。昨天晚上對我做了什麼？本來講好是交換，可是你卻偷我古元真氣！」
「沒有的事！」
「沒有的事？那你手裡發出的厲氣是怎麼回事？」
「厲氣？」
歐道人驚了。
姓張的這小子竟然看出了厲氣！
那得有神識的功力才行啊！
天哪，這小子修行已經到了什麼境界？
簡直是神級！
莫不是修到了玄元層高階？
「是的，是厲氣！」張凡重複道。
「不可能！一是我不會厲氣偷氣之術，二是你根本不可能看見厲氣！」
歐道人呼天搶地，好像受了多大委屈。
「別表演了好不？厲氣偷氣，在我看來，就是小把戲。你對我施行厲氣，是想多了吧！倒是你自己，偷雞不著蝕把米！哈哈哈！」
「什麼意思？」
歐道人心驚無比，臉色大變。
「你的風水心經，已然入我神識之中了，呵呵。」張凡譏笑道。
「好啊，好啊，你和這個女人合夥坑騙我！」
歐道人崩潰了！
既然能識破厲氣，那一定能偷去心經！這在修行界是常識！
難道，我真中這小子的道了！
「胡說！」中年女人怒道，「歐道人，你馬上給我滾出這裡！」
「滾？沒那麼容易！我的酬金不給，今天別想讓我離開這裡半步！」
歐道人索性打起無賴。
「滾吧，在我生氣之前，馬上從我眼前消失！」張凡站起來。
「你，你要幹什麼？」看見張凡一步步逼近，歐道人手腳發抖了。
「我叫你滾！」張凡罵道，伸手抓住歐道人衣領，小妙手兜腹一拳！
這一拳，擊中丹田。
拳鋒帶氣，丹田之氣被擊散，五臟受損。
從此以後，不但失去男子的人事能力，五臟將終生不癒！總之是一個半死半活的行屍！
歐道人巨痛之後，徹底崩潰，再也不敢跟張凡嘴硬了，「張先生饒命！」
「賤貨！」
張凡吼了一聲，輕輕一甩，身子飛出了門外。
「嗵」地一聲，落到門前的石鋪地面上。
他滾在地上，停了一會，終於喘息過來，慢慢爬起來，跑了兩步，便跌倒在地。
然後再爬起來，踉蹌著，向山下走去。
這一切，令中年女人口瞪口呆！
真能打！
她深情款款，走到張凡身邊，柔聲道：「謝謝你，多虧你，不然我……」
「沒事沒事。」張凡輕鬆說著。
「我兒子……」
張凡向套間看了一眼，「你也別難為你兒子了，他背不出來十個單詞的。你給他弄早飯吧。吃完飯，還麻煩你陪我上山一趟」
「上山？」
「我要找一隻鹿。」
「鹿？」
「嗯。」
「你也知道這山裡有鹿？」
「我當然知道。怎麼，你見過？」張凡感興趣地道。
「我是看見過一隻鹿，很大很大的鹿！」中年女人驚訝地比量著，「像只小毛驢那麼大！」
啊？
「真有那麼大？」
「我看得清清楚楚，離我不到十幾步，能看不清楚嗎？」
張凡心中極為震動，這麼大的鹿，難不成是傳說中的鹿王？
「具體地點在哪裡？」
「在山嶺那邊！」她指著窗口方向。
張凡此時心中己有風水心經，運腦中八卦一算，不禁暗嘆：不錯，正是歐道人所說巽木之位！
看來，真有此事。
「我有非常緊要的事，要見到這隻鹿王。」張凡喘氣不定。
「不是每次都能見到的。我去過那裡幾次，只有一次偶然遇到。」
「你領我去，到時候，我有辦法。」
「好，我帶你去！」
能幫上張凡的忙，她當然高興不己。
能為自己崇拜的「神」做點事，她相當幸運。如果他能對她做點事，她肯定不推拒。
然而，他好像沒往那方面想。
她暗暗盤算著，吃完早飯，兩人準備一番，匆匆上路。
一個小時後，爬過山樑。
站在山頂向前望去，山下是一道幽深的山谷。
密林之中，一道澗水穿過谷底，霧氣騰騰，仙雲繚繞，花香鳥語，真如仙境一般。
張凡心情激動，這裡神氣氳氤，與凡俗不同，莫非，傳說中的鹿王真的在這仙境裡？
兩人心情變得神聖起來。
越往下走，霧氣越濃，鼻中不斷聞到奇異的花香，路邊的草木極為青翠。
到達谷底時，一道山澗橫在面前。
「過了這道澗，前面有一座小廟，我們過去看看，上次，我和老公他們幾個人過來打兔子，在那個廟裡休息過，當時我親眼看見鹿王從林子上面飛過去，不過，他們幾個人都不相信，說我看花了眼。」
中年女人饒有興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