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就沒什麼價值,看它做什麼?」張凡問,他感覺筱雪怪怪的,還有點神秘。
「以前,這石碑和古墓都是埋在地下的,前些年,村里幾個人挖山參,結果挖到了石碑,然後,他們就打洞進去,把古墓給盜了。」
「噢,後來呢?」
「後來還能怎麼樣?賣的時候碰上便衣警察,結果全被抓到,最後被判刑,現在幾個人全在大牢里吃飯呢。」
「噢……」張凡心中一動,既然那些人都坐了牢,應該就是說明這裡的墓藏還是有一定價值的。他一邊應著,一邊向那邊走去。
亂石叢中,出現一個大洞,那塊石碑正好躺在洞口,周圍雜草叢生。
張凡深一腳淺一腳來到洞口,探頭向內看去。
黑古窿冬的,一股陰氣撲面而來。
張凡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向後退兩步,「你別過來,這種陰氣傷身體。」
筱雪站在張凡身後,倒沒有害怕,因為她來過這裡,「有一次,大山跟我說,他看到古墓洞穴這邊,晚上有紅光,不知是鬧鬼還是鬧財。他一個人害怕,我們倆就一起來了。結果,他進去鼓搗了半天,我在洞口外放哨,什麼也沒有搞出來。」
「噢,紅光?」
莫非是墓財光?
凡古墓藏財,日久千年,財氣會精變為財鬼,偶然遇到某種外界條件,就會放出光來,在盜墓行業被稱為墓財光。
難道,那幾個盜墓的留下了或者說錯過了墓中主財?
不會吧!
張凡看了看天色,囑咐道:「你留在這裡,我進去看看。」
「你小心,裡面恐怕有蛇。」
「沒事。」
說著,彎腰鑽進洞裡。
盜洞很低很窄,僅容一人彎腰向前爬行。
這幾天雨大,洞內水漬漬的。
向前爬行了十幾米,進入墓室。
主墓室和一個耳室。
一口棺樽爛成了碎木屑,散發出朽木的難聞氣味。
幾件骨植也是爛得差不多了,沒有骨頭的形狀,地上幾件碎瓷片,除此之外,再無什麼物件。
又到耳室看了看,幾乎是一無所有,只有一堆爛草,大約是狐狸什麼的野獸在此做過窩。
張凡環視一圈,從懷裡掏出金星骰,拿在手裡,對著地面和牆壁,慢慢收尋。
如果地下有金銀製品,金星骰就會發出叫聲。
不過,弄了一圈,牆壁和地面每一尺的地方都探過一遍,金星骰「沉默」著。
應該是沒戲了!
張凡失望地把金星骰揣起來,順原路爬出洞外。
見張凡弄了一身泥土,筱雪忙迎上來,替他拍打著衣服,「怎麼樣?」
張凡搖了搖頭,「起碼,沒有金銀製品。」
筱雪面色有點失落,「沒有就算了。」
見她失落,張凡不忍心讓她太失望,「既然有墓財光,肯定有點緣由,以後我把鹿場兌下來,有時間的話,叫台挖掘機過來,把這裡徹底挖一挖,不管地下有什麼,一起挖出來看看就明白了。」
筱雪點點頭,「那好。」
兩人順原路走了回來。
對於墓財,張凡並沒有怎麼往心裡去。
他心裡一直在打鼓點:大山是不是看花眼了?
按理說,不會吧?
胡思亂想著,兩人漫步回到村里。
「想必,這個時候村民大會應該開始了,我們不如過去看看?」筱雪道,「或許,村民有什麼問題,你可以解釋一下。」
張凡想了想,沒什麼興趣,他們願意賣就賣,不願意賣也隨他們。
「我們還是回你家去吧,你媽做的山菜煎餃真好吃。」
張凡拉了她一下,兩人便徑直回到筱雪家裡。
回到家裡,見到筱雪媽媽,見媽媽正在忙著摘菜,便找了兩個小馬扎,坐在媽媽面前,三人圍在一起摘菜。
對於張凡來家裡住,媽媽本來是有點顧慮的。
因為大山去向不明,說不上哪天就會回來,到那時村里人傳謠說張凡來家裡住的事,那不是麻煩了?
好在村長辦事想得周到,另外安排了一個上面派下來的扶貧幹部跟張凡一起住,這樣,村民們也不會有閒話了。
不過,那個扶貧幹部今天下午剛剛接到縣裡的電話,要他回去參加一個會議,所以今天晚上張凡就自己住在筱雪媽媽家裡。
筱雪媽媽家有一個不小的院子,有正房和廂房,張凡就住在寬敞的廂房裡。
媽媽對於大山的失蹤也是著急了一陣子,不過,筱雪每月從醃菜館回來看媽媽,看到女兒臉色不錯,沒有愁眉苦臉的樣子,還掙了好多錢,媽媽也就漸漸把大山看得淡了,心裡反而責怪大山:你沒影沒蹤地跑了,把我女兒一個人拋下來,哪年哪月是個頭?這不是讓我女兒守活寡?
對於張凡的到來,媽媽心裡確實有點「想多了」。
這個小伙子,人長得帥,那是沒說的,而且脾氣也好,說話不笑不出聲,又有禮貌,聽說是城裡的大老闆,最讓媽媽放心的是,他和女兒在一起的時候,似乎很聽女兒的話,對女兒讓著,不像大山那樣粗聲粗氣。
這樣的話,媽媽對女兒跟張凡在一起,就相當放心了。
在媽媽眼裡,女兒已經跟張凡有一腿了,只不過沒有公開而己,不然的話,兩人雙雙回村,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麼大的老闆,連個秘書也沒帶?
莫非女兒就是他的秘書?
媽媽越想越覺有意思,所以對張凡格外關照,像是對自家的女婿那樣。
看見張凡摘菜的動作相當熟練,媽媽不禁問:「小張,你也出身農村?」
「是的,我們家是江清市那邊農村的,父母現在也跟你一樣在農村生活。」
「噢,也是農村的……」媽媽抿嘴樂了一下,看了看筱雪,道,「小張,你在城裡發展的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麼要到我們村里買鹿場?我們這裡農村可能跟你們那裡不一樣,有些事,不是那麼簡單,你要留點心眼。」
「阿姨,村裡的養鹿場是我公司的重要原料來源基地,可以說,養鹿場一垮,我們公司也就快垮了。現在養鹿場遇到了困難,村里沒錢沒資金,我怎麼能不出手幫助一下?」
「你倒是人挺好的,是好人……」
媽媽不斷地讚嘆點著頭,然後又斜了女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