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張凡的話,錢亮還是忍住了,打消了去找金蟾幫的衝動。
他沖保安部長擺擺手,不耐煩地訓斥道:「店都被人家給砸了,你這個保安部長怎麼當的?我跟你們說過,櫻園山莊不養吃白飯的!我看,你這個部長還是主動辭職吧!」
保安部長臉上憋得通紅,面對錢亮嚴厲的眼光,他極為內疚,低下了頭,喃喃道:「錢總,對不起,是我失職。我請求錢總懲罰我!」
錢亮擰眉沉思一會,對於眼前這個保安部長,他一直以來還是相當滿意的。真的叫他滾蛋,錢亮還真的有點不捨得。
張凡見錢亮不說話,急忙念動識心訣。
幾秒鐘之後,錢亮腦海里的意念便神秘地飛進張凡的腦海里。
張凡一樂,給了保安部長一拳,笑罵道:「你辭了職,就能挽回山莊的損失嗎?這御膳館被砸了,是小事,大不了花幾萬塊錢重新裝修一下。可是,咱們山莊在名譽上的損失你知道有多大嗎?用你的豬腦袋想一想,如果你是食客,聽說這事,以後還敢來山莊消費嗎?說不定吃著飯呢就被人進來砸了!還有安全感?」
「是,我明白。張總,因為山莊自開辦以來從來沒有人敢來鬧事,我和我手下就懶了一些,有些措施沒有到位,沒想到出了這麼大差錯……錢總,張總,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讓我戴罪立功?」
錢亮哼了一聲,罵道:「沒用的東西!不吃一回屎,不知道什麼叫臭味!看在張總面子上,罰你三個月獎金。若是山莊再出一回事,你特麼趕緊捲鋪蓋走人!」
「多謝錢總!」
保安部長叫了一聲,撲通跪下。
「算了算了,別來虛的!給我趕緊回去,加強山莊各個部位的安保工作,二十四小時監控,遇到有人破壞,往死給我打!」
錢亮狠狠地道。
「是!」
保安部長站起來,行了一個不標準的禮,然後帶著人離開了。
這時,三個美女都已經從驚恐中緩和過來,臉色也重新變得紅潤好看。
只不過她們被剛才被歹徒捆綁時,身上被抓傷、被扭傷,還有被繩子勒的傷痕,都很疼痛。這會兒各自揉著自己身上的傷處,皺眉嘆息。
張凡看著她們揉傷,恨不得自己多長几只手去幫忙,尤其是沈茹冰和包媛。
不過,當著錢亮的面,張凡只有忍著渾身的技癢,否則的話,他早就挽起袖子給三位美女療傷了。
剛才被找散躲避起來的服務員,此時也已經回來了。
包媛叫服務員趕緊收拾,把店面快點收拾乾淨,一邊打電話叫工程隊來維修。
錢亮見沒自己什麼事了,而張凡的眼睛在三個美女身上轉來轉去,心中明白張凡要給美女療傷,他錢亮在現聲不方便,便眨著眼,小聲笑道:「小凡,下面的殘局是你自己的事,我就不在這礙眼了。」
張凡點點頭,小聲嘻笑道:「下面的事你也幫不上忙,你找你的美女壓驚去吧,我得留下來給這三個貨打理打理!」
錢亮拱了拱手,一臉曖昧地走了。
包媛大概見沈茹冰和沙莎坐在這裡,心裡有些不舒服,便要她們回客房去休息。
沈茹冰和沙莎也覺得坐著無聊,便站起來,先回客房去了。
看著包媛指揮人忙三忙四,張凡只笑不語,心裡卻在讚嘆包媛的工作能力。
過了一會兒,看看包媛安排得差不多了,張凡站起來,對包媛道:「包經理,你跟我來一下。」
包媛以為張凡有什麼重要事要交待,答應了一聲,便把活攤派給副經理,然後走到張凡面前,「什麼事?」
「去客房就知道了。」張凡笑眯眯地道。
「去客房?」包媛神秘地一笑,臉上竟然有些泛紅。
她臉色這一紅潤起來,顯出十二分的嬌媚,像是秋天的玫瑰花瓣兒。
這麼俊的俏臉,再配上細而好看的腰肢,真是讓人發狂。
張凡看了看四周,趁別人都在忙著,快速伸出手,在她胳膊上挽了一下。
包媛臉色頓時緋紅,下意識地打開他的手,小聲嗔道:「也不注意場合,讓員工看見,以後我怎麼當經理!」
張凡轉身便走,「跟我來!」
包媛順從地跟著張凡走出大門。
張凡卻徑直往客房那邊走來。
包媛不明白張凡要做什麼,緊緊地跟在他身邊。
不過,她跟他的距離比平時稍遠一些,因為她知道沙莎和沈茹冰是張凡的女人,她不想引起兩人的酸風醋雨。
雖然她自從沈茹冰和沙莎到御膳館來之後便感到有些後悔,後悔自己沒有把身子給張凡,反而讓別人占了先,現在每當看到沙莎和沈茹冰,心裡便有一種酸溜溜、說不出來的滋味,好像張凡本來是她的男人,卻被沈茹冰和沙莎搶去了似的。
張凡緩步走進客房。
沈茹冰和沙莎在最裡間的客房。
這裡很安靜,也很敞亮、寬大。
推開門的時候,看見沈茹冰和沙莎正在化妝鏡前上妝。
剛才一頓折騰,眼淚早把妝給打花了,特別是沈茹冰,被一個歹徒抱住頭在臉上啃了好幾下,差點把她噁心死,這會兒洗完了臉,還是覺得不舒服,對著鏡子觀察被啃過的臉蛋,那裡隱隱地留下淡淡的吻痕。
「氣死我了!我要是能找到那小子,一刀捅了他!」沈茹冰一邊上妝,一邊罵道。
恰在這時,張凡走了進來。
「哪個小子?」張凡大步走過來,站在兩個美女背後,看著她們在鏡子裡的美嬌容,笑問。
兩個美女一齊回過頭來。
「哪個小子?難道你能找到他?」沈茹冰狠狠地刺了一句,然後扭過頭,繼續化妝,就當眼前根本沒有這個張凡一樣。
「還笑?還有心思笑?」沙莎扮了個鬼臉,用化妝筆在張凡身上使勁一捅,罵道,「你女人都快被人欺負死了,你還有臉笑?要是能有一點尊嚴的男人,也要找根繩上吊死了乾淨,省得被人罵烏龜!」
張凡沒有防備,被沙莎捅了一筆,胸口上一陣疼痛,不由得吸了一口氣,發出「咦」的一聲,忙用手在胸前揉了揉,皺眉一下。
包媛看見這一幕,臉色頓時蒼白。
心中罵道:死妖精!難道就這樣對待自己的男人!他已經夠窩火了,你們還往他傷口上撒鹽,真是沒心沒肺!
轉念一想,又是悲哀地暗嘆:也難怪,人家和張凡是什麼關係?人家是張凡床上的女人,當然可以隨意對他發火了!
又轉念一想:不對!畢竟還是妖精作怪!這兩個壞女人,絕對不是好東西。如果我是張凡的女人,我絕對不會對他這樣。
我的男人我的天,不對他好,對誰好?
越想越來氣,心裡一股惡火,再也憋不住,脫口譏諷道:「沙莎,你手裡要是一把刀,不用金蟾幫下手,小凡就已經沒命了!」
沙莎臉色大變!
沒想到,眼前這個包媛竟然心疼著張凡!
在沙莎眼裡,包媛不過就是個打工妹!
不知道她跟錢亮面前怎麼賣的,大概是用她那小寡婦的妖媚,把錢亮拿下了,所以才混上這麼個小經理的角色。
經理歸經理,畢竟還是個以色事人的噁心女人!
沙莎一點都瞧不起她!
沒想到,她竟然敢出口叫板!
抹地,你算老幾?
我沙莎是張凡的女人,我是他的坐騎,我喜歡蹽蹄子怎麼了?我就是踢壞了張凡,那他也是心甘情願,關你一個外人什麼事!
「啪!」
沙莎手裡的化妝筆被撅斷了!
甩手一扔,摔在地上!
沙莎俏臉從來沒有這麼紅過,柳眉一挑,怪聲怪氣道:「自己吃的是哪鍋飯不知道嗎?錢亮沒在這裡,疼張凡也輪不到你疼!」
包媛起先一愣,但馬上恢復了。
若在平時,以她的性格,就忍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此刻卻有些不同。
一來嫉火滿滿的,快把肚子脹破了;
二來被砸了餐館,心裡快崩潰了。
這兩個原因合起來,遇到對手便很容易爆發!
她直直的目光看著沙莎這張抹粉的臉兒,恨不得衝上前把它撕爛。
「姓沙的,張凡是你什麼人?」
「關你什麼事?」沙莎冷笑道。
「是你男人的話,亮出結婚證給大家看看?沒名沒分的,被人睡過一天兩天就把自己當太太了?小三丫環的賤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就疼張凡怎麼了?他救過我的命,我的命都是他給的,就是替他去死,我都願意,不像你這種人,趁張凡不在省城,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張凡一回到省城,又在張凡面前裝貞節立碑坊,好像自己沒賣過似的……」
「別說了!」張凡吼了一聲。
「說,我就是要說!不說我心裡憋屈!」包媛怒火越燒越旺,手指著沙莎鼻尖,高聲罵道,「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沙莎完全懵了!
她根本沒有意料到遭到包媛如此猛烈的攻擊!
包媛的話,句句刺進她心裡!
就是心理再強大的人,也受不了這一番槍劍!
沙莎根本無法招架!
她想回擊,卻找不到有力的語言。
沙莎出身中層偏上家庭,從小過著優渥的生活,在順境中長大;
而包媛則是出身於最底層社會,在人吃人的環境裡長大,儘管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內心的戰鬥力卻遠遠不是沙莎所能及的。
這兩人的決鬥,毫無疑問已經有了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