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心裡不斷冷笑,馬丹,把我當傻子嗎?
什麼融資!
不過是藉口而己。
不過張凡現在不能完全確認立總就肯定涉毒,立總不過是個目標而己。
張凡相信,如果對方真是搞那行的,狐狸尾巴藏不住,只要再接觸幾回,總會露餡兒。
在回京的路上,周韻竹一邊開車,一邊不斷拿眼瞟張凡。
張凡對她的側影斜視了幾眼,正要對她的身形「動人起伏」發表幾句大V式評論,周韻竹卻先開口了:「行啊,干起毒品勾當了?!」
「勾當」這個詞,相當地具有貶義,這表明了周韻竹心中的小宇宙級的憤怒。
剛才席間立總的探口風以及張凡的默認,讓周韻竹心中顛三倒地,差點把茅台給吐出來!
天哪!
張凡去歐洲、南美走了這麼幾天,就跟販毒集團搭上了關係?
好好的生意不做,這不是明顯的走火入魔嗎?
不行,我必須要他懸崖勒馬!
「你看我像嗎?」張凡伸手指捻住她的耳垂,那裡滑滑的很有手感。
她把頭一晃,擺脫開他的手指,臉色極端陰沉.:「小凡,有個道理你不能不明白,一口吃個胖子,不但不會胖,還會噎死人的!」
「呵呵呵,」張凡笑了,伸過手從後面環住她的腰,「竹姐你想哪去了?」
「不要碰我!我感覺你的手很涼,販毒的人,在我看來,都是死掉了一半的人!」
周韻竹說話很「毒」,而對危險信息,她不能不用其極!
心裡著急啊!
張凡見周韻竹真的生氣了,把手從她腰間移開,卻打開手機,抹出女僕的照片,湊到她面前,「竹姐,你看看這個……」
周韻竹把車速放慢,扭頭掃了一下手機。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周韻竹從來沒有見過種恐怖場面呢!
如果說這張照片恐怖第二,那就沒有敢說第一的!
只見一個漂亮的混血女子,左手被生生的切斷,斷口處血肉模糊,地上紅紅的一汪血……
「媽呀!」周韻竹尖叫了一聲,「這是怎麼回事兒?誰幹的?」
「一個毒販子,一個最大的毒品生產商。」
「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最看不得這種事兒,這個女孩只不過是在倒水的時候出了一點小小的紕漏,就遭到如此毒手,這不是跟古代的皇帝差不多嗎?」
周韻竹倒吸了幾口涼氣,忽然好像明白了什麼,「你是想搞掉這個毒販子,為那個女孩報仇?」
「有一半是吧!」
「是的話就乾脆承認下來,別遮遮掩掩的,還一半幹什麼!你肯定和那個女孩有關係!」
張凡搖了搖頭,「我不光想為那個女孩報仇,主要是這個毒販子非要找我幫他販毒,我推脫不開。既然他要找死,我何妨送他一程?」
周韻竹沉默了一會兒,「跟毒販子打交道相當危險,你還是別趟這趟渾水為好!」
「走著瞧吧。這件事我也不是非做不可。」
「可做可不做,堅決不做。再說,經商之道在於『不熟不做』,你搞這個行業,簡直就是找死。」
「……竹姐,說實話,我其實是看中了販毒基地那座海島!」
「海島?」
「嗯,我這個人不知道為什麼,對海島特別感興趣,以前了解過兩個島,一個叫小浪島,一個叫草魚島,我一直醞釀著在島上進行開發,這你是知道的。這次在南美發現的這個海島,比起前兩個島,更有開發利用價值。只不過這兩個海島,現在上面有兩個製毒村,不把這兩個村子的製毒販毒勢力掃平,根本沒有機會開發!」
周韻竹扭頭含笑撇了張凡一眼,柔聲讚賞道:「沒想到你還挺有長遠目光的呢!」
「當然要有長遠眼光。我們需要一個廣闊的舞台。你在村里,最多能混成村長,你在市里,最多能混個市長,世界商業貿易這個舞台,可是大有作為喲!我正想跟你說呢,這次在歐洲,正巧碰上了娜塔家族石油公司要在歐洲投資開發化妝美容品市場,公司派娜塔去考察,結果考察還沒有開始,就被我給截胡了!」
「截胡了?」周韻竹冷笑一聲,「你把人家表姐妹倆都給拿下了是吧?」
張凡大搖其頭,「天地良心!我有賊心沒賊運!娜塔是個冷美人,拿下她比拿下你還難!」
「去!瞎說!我是自己犯賤送上你槍口的,」周韻竹含羞怯一笑,又想了一會:「歐洲市場若是真能開發出來,那我們的業務前景就遠大多了。現在國內的化妝品高端市場,基本就是存量博弈,大市場其實在國際。」
「竹姐,這麼說,你是同意了?」
張凡一直擔心周韻竹不同意進軍歐洲,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答應了。
「不同意還能怎樣!你是張總!了不起的張總!」周韻竹哼了一聲,「站得高看得遠!」
「那太好了,竹姐,」張凡一興奮,抓住她的胳膊,「快打方向盤,我們去看望米拉吧,我已經有了一個點子!」
「什麼點子?」
「見了米拉再說。」
米拉這幾天一直按照張凡的方子循序吃藥,每吃一副藥,就感覺身體好一些,這兩天,胃口裡不再疼痛了,飯量也增加了不少。
當張凡和周韻竹出現在她房間的時候,她頗感意外。
張凡身邊多了一個美麗的女人。
這個女人看起來不到30歲,表情卻是十分沉著,頗有大將風度,跟她這個年紀十分不相稱。
米拉懷疑地盯著張凡,「張凡,這位是……」
「她就是我們天健公司總經理周韻竹,來來,竹姐,認識一下,這就是R國石油總公司二公主米拉。」
張凡介紹道,雖然眼前兩位美女簡直可以稱得上他的大妻小妾,兩人站在一起,他不免覺得有些尷尬。但女人多的壞處就是經常會產生尷尬,所以張凡也是久經鍛鍊了,大蘿蔔臉始終保持不紅不白。
更何況,這次帶周韻竹是來談業務的,他相信兩個女人還不會有什麼過分的表示。
兩個女人禮貌的握了握手,各自坐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