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我商業上的對手而已。��
看樣子,德班不想對此多說什麼。
「不管是什麼人,如今他冤魂不散,前來索命,我己將他收伏。你必須以當地的習俗,為他亡魂祭奠。」
「是的是的,我馬上會安排法師。」德班說著,恭維地看著張凡,「張先生,那麼我的傷……」
「你的傷不成問題。」
「張先生神醫神術,在下太佩服了。張先生能不能現在就開始給我治傷?我可是在床上躺厭煩了,一天也不想多躺了。」
「讓你重新站起來,讓你下面重振雄風,這並不是難事。」張凡繼續賣關子。
「是的是的,在張先生一定是易如反掌!」
「即使易如反掌,也也有我的原則!」
「什麼原則?請講?」
「我行醫以來,只給窮人義診,從不給富人義診!」
「噢,那當然。即使在世界上的公費醫療國家裡,對窮人和富人也都是有些區別的,這我難道不明白。張先生的診金標準是多少?請直說無妨!」
張凡微微一笑:「我希望德班先生幫我做一件事,若能做到,診金我分文不收。」
「何事?在下願效犬馬之勞。」
張凡看了看門邊,然後把頭湊向德班,小聲道:「你幫我尋找一個女人!」
「尋找一個女人?」德班身體一震。
顯然,他的反應比較大。
「她騙了我很多錢!我就是追到天荒地老,也要把她拿到手!」
「噢……騙錢……嗯,你確信她在島上?」
「確信。就是這個女人!」張凡說著,打開手機,亮出了琴的照片。
德班仔細看了一下,「我們島上每天來往的遊客不少,她會不會來了之後已經走了?」
「有情報表明,她幾天前來這裡之後,一直沒有離開。」
接著,張凡便把琴的情況詳細介紹了一遍,特別強調琴有可能在島上有房產。
「好吧,」德班點著頭,「如果有房產的話,應該不難尋找。只不過,島上除了我們村,還有另一個村,並且還有部分零星散居的別墅,尋找一個人,並非易事。」
「先找到再說!」
「好,我這就安排。」
德班說完,便按了電鈕。
幾個保鏢和秘書進來。
德班讓張凡把琴的資料用手機發給秘書,要他們馬上秘密尋找這個女人,同時,關注這幾天島上進出的船隻。
張凡見事情安排下去,心中有所欣慰,便伸出小妙手,在德班的腰部拍了幾下。
真氣所至,斷椎部分癒合了。
不過,張凡運氣的手法相當保留,不會把他徹底治好的。
德班卻是幸福光臨,立馬感到雙腿不那麼麻木了。
「張先生,我的腿……」德班驚叫起來。
「你的腿會慢慢好起來的。今天是第一步治療而己,再治三次五次,應該就可以下地跑步了。」張凡輕描淡寫地道,然後跟著保鏢出去了。
來到貴賓客舍,看著設施和條件還算不錯,環境也安靜,張凡表示滿意,便洗了個澡休息。
剛躺下,秘書便送來三個年輕女子。
她個具有南美女人的豪放,一進來就脫巴脫巴,在張凡面前做出各種姿態,請張凡挑選。
肢體語言相當好。
體型也是沒得比,在體型方面,咱大華國女人可以說是相當「落後」。
不過,她們如此專業,令張凡有些不安。
騎熟的馬好駕馭,騎熟的女人卻……
張凡為一夕之樂染上什麼病,掏出幾張鈔票甩給她們,叫她們滾蛋了。
午夜時分,整個大宅院裡的人大約都睡了。
德班臥室里。
房門緊閉,兩個保鏢在門外守候。
德班命令,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德班腰上的麻痹減輕許多,這會兒已經能很正常地坐著了。
他坐在一把藤椅上,面前很近的地方,坐著一個嬌艷的東方女子。
此人正是琴女士。
琴女士經過這次的逃亡,臉上沒有以前那麼滋潤,眼神裡帶著疲憊,不過,風度依然,笑容也仍然是那麼迷人,即使是臥病在床的德班,也受不住她那一陣陣香風,饞巴巴地看著她,一雙手把她的小手緊緊地握在手裡,不斷地揉著搓著……
琴女士含情脈脈,似乎很享受德班的愛撫,輕聲慢語地道:「真沒料到,張凡追到這裡來了。」
德班現在身體不行事,面對佳人,他是有心無力,撫了一會,心裡的火越來越大,便把手放下,「不奇怪。以我的觀察,這個人應該是無所不能。」
「我怎麼辦?如果我落到他手裡,別說被他千刀萬剮,連那六億米元也保不住了。你吃進去的兩千萬,也肯定要吐出來!」琴女士憂心忡忡,一邊說一邊看著德班。
德班從鼻子裡哼了一下,「那你說怎麼辦?」
「還用問嗎?」琴女士把手向下一砍,「幹掉他!」
「幹掉他並非難事,不過,幹掉他之後,誰給我療傷?我恐怕就要一輩子躺在床上了。這種陪本兒的買賣,我不會去做!」
琴女士沉默起來。
過了一會兒,用眼角吊著德班,譏諷地問:「那你的打算呢?」
「當然是等他把我的傷治好了再下手。這還用問嗎?」
琴女士微微一笑:「那吧,這幾天我在別墅躲著,不過,你叫你手下人把嘴閉嚴!張凡像狗一樣機靈,被他聞到一點味兒都不行!」
德班也同樣笑了一笑,他笑得很詭異:「琴女士,我相信張凡不會把我的傷徹底治好,他要的是情報!」
「你的意思是,你必須出賣我?」琴女士柳眉一挑。
「我倒是不想出賣你。」德班重新把手搭在她的嫩手上,饞饞地笑道,「我怎麼捨得呀!不過,要是他真的治到了一半不給我治了,我也只有把你送給她當診費了!」
「別碰我!」琴女士把他的手打開,「我知道你會出賣我!你連自己的親叔叔全家都能全部殺死,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所以嘛,我說,球在你腳下!」德班很適當地無恥著,臉上的笑容很殘酷。他很小時候,父親就去世了,母親跟一個巫師跑了,是叔叔嬸子把他養大的。不過,在他成人之後,與叔叔爭奪對村子的控制大權,兩人發生激烈矛盾,結果,那一天夜裡,他帶著數十個手下衝進叔叔家裡,把包括僕人和保鏢在內的全家八十多口人殺得一個不剩。從那以後,村里完全控制在他手裡了。
那個向他討命的鬼,其實就是他的叔叔。
說實在的,要不是貪戀琴的美色,他早就把琴綁在刑房裡逼她交出她所有的存款的!
琴女士直視著他,「你的意思是要我替你出診費?」
「哪裡哪裡!我德班有那麼窮?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跟張先生做個交易,由我把你的六億歐元還給他,他給我治好傷。而你,則是安全的。」
琴女士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你……你想把我拔得一毛不剩?」
「呵呵,我可愛的琴,」德班把雙手一抱,不屑地搖頭,「不是我拔你毛!這事只有這麼解決!難道你還能想出第二條路?呵呵,對於無路可走的你來說,有條路已經不錯了!」
琴女士緊皺雙眉,嘴角發出微微的顫動:「我是為了這六億歐元才走這步險棋的!你以為我是傻子?當我給你錢之後,你然後再把我出賣,到那時,你身上的傷也好了,錢也到手了,然後呢……你在島上給張凡立個碑?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一定會這麼做!不是嗎?」
「呵呵,呵呵……」德班不斷地冷笑著。
「呵呵,呵呵……」琴女士還以冷笑。
兩人四目互視,如電光相碰。
四隻瞳仁一動不動,誰也沒有躲閃。
一分鐘過去了。
「你一定會這麼做,」琴女士以極低的聲音道。
德班一動不動。
琴繼續道,她說話的聲音像是催眠:「可是,你沒機會了,你馬上就要睡覺了。這一覺,很長,長到沒有盡頭……看,你的呼吸微弱了,你的眼神已經發呆了,好,親愛的德班,我們兩人的合作到此為止,有什麼算不清的帳,你去上帝那裡告我吧……嘻嘻,不過,隨便你告,我不歸上帝管轄!上帝那是你們的上帝,我的上帝是玉皇大帝……」
德班雙眼慢慢閉上,慢慢張開嘴,打了一個哈欠,身子向椅背上傾斜而去,然後,頭歪到一邊,打起了呼聲……
琴女士冷笑一聲,伸手摸了摸德班的胸口。
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
她輕輕地笑道:「德班,我是帶著任務來的。下面的事,請你別怪我無情了!」
說著,向房門走去。
在門外向外聽了聽,然後拉開了房門。
極毒的迷香,在此前已經透過門縫,把站在門外的兩個保鏢迷倒了。
他們一左一右,臥在走廊上。
她輕輕踢了一腳,從他們的屍體上邁過去。
今天的迷香跟上次迷倒張凡的不一樣,它裡面新近添加了一種南美產的毒芉草,聞到它,人的中樞神經會在幾秒內停止工作,心臟驟停而死!
而她像上次一樣,已經事先服下了毒芉草的解藥,也就是大華國的香荊草!
她在走廊里慢慢走著,走得很從容。
每路過一道門,便蹲下身。
她手裡有一隻打氣的小皮囊,皮囊在手裡一握,一股藥粉末便吹進門內……
她從三樓到一樓,給每個房間都來了這麼一下。
然後,她走到院子裡,在下人住的大房前,用同樣辦法,迷倒了所有的警衛和保鏢。
十分鐘之後,當她開車離開時,這座宅院裡已經沒有任何生機,四十多個人,德班的家人和僕人、隨從、保鏢……全都靜悄悄死去。
當然包括所有的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