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張先生細說,他有什麼病?」
「不是他有病,而是……怎麼說好呢,我的意思是說,琴阿姨可以服一副中藥,提高自己身體的免疫力,免於受濕毒之擾。閱讀��
「濕毒之擾?」
「阿姨,算了,我沒時間多說了,等到了端土,我們有時間再細聊一下。現在,我給你開一個方子。這事你就不需要讓道哥知道了。只要你按時按量服下,可保無虞!不知你相信不?」
琴女士臉色已經蒼白,擔憂地用手捂著高高的胸前,點了點頭,「好,我相信鞏老師,自然就相信你。」
「好的,我回去後會把方子配好,然後微信發給你。」
「謝謝張先生。」她似乎受到感動,身體中感受到了來自雄性的溫暖,頓時媚眼流波,輕聲軟語。
「謝什麼,需要說聲謝謝的是我。」張凡不禁一笑。
他相當明白,現在辦存單的事是絕大之事,琴女士絕對是關鍵因素。
駛離月光酒店之後,張凡給師父發了條微信:「師父,今天遇見一奇人,此人在修煉天蒼法,會一腳很成熟的鐵彈趾。」
如雲道長很快回了信息:「你說的這人,號稱道哥。因此前與衛浮子爭奪天山派大位,不敵而退,隱居深山幾十年,後來有人傳說他已經避谷飢餒而死,不知現在又出山了?」
「對,他自稱道哥,說是天山派衛浮子的師叔,我聽他說話的口氣,好像要找衛浮子尋仇。」
「噢,既然這樣……那麼衛浮子最近一段時期銷聲匿跡,不見蹤影,就可以得到解釋了。看來,衛浮子是躲了!」
「衛浮子躲了,對我是好事,這小子總是五福會對付我的急先鋒。」
「嗯,五福會裡每一個成員,都是你的死敵,你不要大意。」
「師父,我當然不敢大意,更不曾有一天懶於修煉。」
「是的,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師父,道哥通知一個手下女人,探知我在修煉古元真氣,今天請我過去,竟然提出要求,要我和他一起同修!」
「咦?竟然有這種事?看來,道哥是急於速成,然後與衛浮子做個生死對決了。」
「是的,他很急於精進,還以美女作為交換條件。」
「有美女,你沒動心嗎?呵呵呵……」
「一個半老徐娘!我……呵呵,我是不吃別人嚼過的饃,我當然拒絕了。不過,看來他並不死心,以後還會找我的。」
「好的,他再找你的時候,你通知我,我有些事要交待你給。」
「好的。」張凡道,「我最近可能要出國辦點事,師父有事需要助手的話,我可以叫狂獅戰隊出手。」
張凡心裡一直惦記著上次和孟津妍的擔心,師父這次去南方雲遊,一直沒有回山,兩人估計師父可能是遇上麻煩了。
可以,以師父的名望和自重,他輕易不會叫徒弟去出手幫忙。
「別管我的事!你自己注意就是了。另外,我提醒你,現在,想要你命的人不僅僅是五福會,而是太多了!!你不要洋洋得意!」師父警告道。
「我知道了。請師父放心,我現在修煉進步很快,古元真氣護身罩已經基本形成,雖然不一定能擋住狙擊彈,但是中遠距離的手槍子彈應該還是可以抵擋的,至於飛刀飛鏢之類的暗器,更不在話下。」
「閉嘴!初有小成,便自誇自擂!」師父內心歡喜地教訓道。
「嘻嘻,不過,等我抵擋不住的時候,我會躲到師父身後啊!」
「小子,有你的。我告訴你,不管你躲到哪裡,有一個人你永遠也躲不開!」
「誰?」張凡懵懂。
「她就是你師妹!」
「津妍……」
「她對你一心一意,我絕對不準你辜負了她!」
「師父……」張凡最怕師父提這壺!
孟老、孟市長,還有孟津妍,這三個人……
張凡有時候真希望當初沒有認識孟津妍。
認識了,就好像背負了一個債!
一生也還不清的債。
「師父……我會對她好的。她現在還小,還在上學,也許,以後她長大了,會有別的選擇的,難不成師父逼我現在就和她拍拖不成?」張凡苦笑道。
「不管你怎麼狡辯,她這份情意,你必須領了!」
師父說話,便掛了電話。
必須領了?
師命難違……難道要我把清純如斯的孟師妹拿下?
我下得了手嗎?
給春閨哀怨新寡們送溫暖,那是積德,自然不需要太多猶豫;
而像孟津妍、朱小筠、年熙靜這樣清純無比、心淨如泉的少女……你能對她們負責一輩子嗎?
張凡鬱悶著。
想曹操,曹操就來電話。剛剛回到素望堂,屁股還沒有坐熱,就接到了年熙靜的電話。
她的聲音相自得,大概是為了表示自己事前有多麼英明吧:
「銅礦的事,果真是我爸的副手帶人幹的!我就說嘛,我爸不會這麼低檔次!」
「你細說說……」
「這事,我爸只叫他負責去U市尋找老水庫,誰知道他自作主張,去銅礦鬧事,要追問寶藏的下落,這才把礦長夫妻給打了。我爸知道這件事之後很生氣,懷疑他是想從中撈好處。」
這話,張凡相信。
一方面年熙靜不會撒謊;
二方面年豐端對別人並不信任,不會直接叫人去尋找寶藏的,正像年熙靜所說,年豐端只是叫副手去尋找一個老水庫這個地名而己。而這個副手超越職權和任命範圍,瞞著年豐端,想直接把寶藏搞到手,這……明顯地有野心。
「噢,這事,你爸就放過他了?」張凡問道。
年熙靜冷笑一聲:「作為手下,當然是要循規蹈矩,要知道尺寸!我爸掌控這麼大一個財富帝國,軍令不嚴,法度不清,怎麼可能控制局面?這種口子我爸不會開的。他一定要嚴厲懲治這個副手,給別人下個眼罩看,讓別有用心的人有所警戒!」
「呵呵……」張凡嘿嘿地笑了,「你說來說去,你爸還是沒有懲罰這個牲畜?」
「正在準備嘛,我爸不是那種一點就爆的脾氣,凡事都是三思而後行。副手的『好日子』在後邊呢,你急什麼!」
「我有一個想法,想建議給你爸——」張凡小聲道。
「什麼想法?這事是我們家的家裡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再說,我爸也不會聽你的建議。」
「你跟你爸說,讓你爸把副手交給我,我來替你爸執行法度,怎麼樣?」
「呵呵,張凡,」年熙靜又是冷笑一聲:「你想多了。」
「讓我試一試嘛!你跟你爸說一下,如果副手由他處理,不免會傷了公司里的一些老職員的心,這些人跟你爸這麼多年打天下,沒功勞也有苦勞。現在副手犯了錯誤,被你爸嚴厲處罰,這些人難道不會感到唇亡齒寒、兔死狐悲?要是把副手交給我,你爸就不會背上罵名了。我這豈不是替你爸分憂?」
這話說得,天衣無縫,有邏輯有事實。
年熙靜無語。
此計甚好!
副手在公司幹了多年,若是爸爸真的貿然將他處置……會不會使軍心渙散?
「我跟我爸說說……」
年熙靜幽幽地道。
「不過,這事行與不行都無所謂,你不用上心。我想自己找到那個副手,也是易如反掌,只不過如果我去找他,心裡會覺得利用了你的情報,那個副手被我搞定之後,你心裡也不會平衡,會自責。」
張凡想到此事會使年熙靜為難,更有可能使她擔上沉重的心理負擔。
他不想讓這麼一個純潔善良的女孩參與到這種血腥的事件中來,因此才想「僅僅是替年豐端來懲罰副手」。
「不。你還是沒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不要我爸殺副手,也不要你殺他,對他小懲大誡就行了。」
到底是菩薩心。
這個年熙靜,也不知是哪位仙子下凡,不食人間煙火,壓根心裡就沒有「仇恨」這個詞兒!
相比之下,我……是不是有點俗氣了?
「那好,我答應你。我不會去殺副手,只是讓他吃點苦頭,長點教訓,另外 也給我手下的礦長出口氣。」
年熙靜舒了一口氣,「如果是這樣,就好了,那我就跟我爸說,把副手交給你處罰。」
「我答應你的事,你放心。」張凡道。
年熙靜沉默了一會,沒有說話。
「你還有什麼事?」
「沒,沒什麼事,就是心裡覺得有事,老是慌慌的……害怕有事,老是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張凡心中頗不愉快,不覺得警惕起來:年熙靜這種女孩,第六感官最靈驗,她感覺有事,應該是將要有事!
「你最近少外出,不要胡思亂想,好好上學,跟同學一起多參加活動……如果有什麼不 對勁的地方,馬上電話告訴我。」張凡叮囑道。
「好吧,」年熙靜擔憂地道,「其實,我不是啥時候都敢給你打電話的,比如晚上,我就不敢給你打電話,要是被你妻子發現,你就麻煩了。」
「沒事,你遇到緊急的事,還是不要想那麼多……」
「謝謝你,有你這話,我心安許多了。」
年熙靜說著,放下了手機。
張凡看著自己的手機,沉思良久,心裡亂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