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過後,英少的臉上成了一鍋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鼻子被打扁了,眼眶被打腫了,最可怕的是幾顆門牙全部落在地上,嘴巴里空空蕩蕩的,像是一個無牙鬼,顯得非常可怕。
值班經理站在門口看到這一幕,受到了驚嚇,雙腿一熱,褲襠里尿水直流,順著褲角流到腳面,把腳下的地毯都打濕了。
女一號則是完全沒有料到張凡這麼能打!
此前,英少在她的眼睛裡是一個大英雄,絕對是橫行霸道。上次她在超市里買衣服,親眼看到英少把一對準備結婚的小夫妻打成豬頭,那股狠勁令女一號佩服得褲帶扣子差點脫扣,她就是在那一刻決定跟英少混一混。
沒想到英少在張凡手下沒有還手之力,弱爆了。
英少被打,女一號看到他一臉鮮血,心裡忽然產生一陣快意:張凡把英少給打了,英少是那麼好欺負的?英少後面的勢力大著呢,張凡這回絕對是惹上了大麻煩,這回他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她回頭對英少的隨從喊道:「英少被打了,你們還不打電話叫人來!滅了這個小子!」
英少的那些隨從早己經給嚇呆了,誰敢打電話呀?弄不好若了眼前這個惡魔王,他朝自己拍過來一巴掌,那就麻煩了,後半生可就沒有牙齒吃飯了。
女一號見隨從們不動手,而英少躺在地上處於半昏迷狀態,她急得直跺腳,「快打電話給英少的朋友,叫他們多帶人過來!還不快打電話!」
英少的隨從們看著張凡的眼睛,嚇得全萎了,一步一步的慢慢往房間外面退,眼神里透透出極度的恐懼,誰也不敢上前把大哥抬走。
「你們這伙見死不救的廢物!」女一號指著隨從大罵,「快告訴我,手機號是多少?」
「草,嚎什麼嚎?老子喝酒呢!」顧少從桌前慢慢的站了起來,回過頭冷冷地看著女一號。
張凡看著顧少,臉上笑眯眯地嘀咕著:這小子也真能沉得住氣,到現在才站起來!
既然顧少要出手,也就沒有張凡什麼事兒了。
張凡鬆了一口氣,回到桌子前,夾起一塊鹿肉放在嘴裡,一邊嚼一邊看著顧少怎麼表演?
顧少晃著膀子走到女一號跟前,眯起眼睛,在她胸前突出位置上看了幾眼,冷笑著問道:「被多少個導演過水?」
女一號怒目而視,卻帶著傲氣,咬牙道:「一萬個!」
「啪!」
顧少揮起右手,掄巴掌的時候是學著張凡的姿勢,給女一號打了個滿臉花。
女一號暈頭轉向,過了好幾秒鐘才清醒過來,帽子被打落到地上。
顧少的身上也是有很多功夫的,這一掌打得毫不客氣,女一號的臉上顯得有些走形了。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以為傍上一個小混混,你就成公主了嗎?主公,我看你就是一個污水池,滾開,離我遠點,身上的騷氣我受不了。」顧少說著,用力向她胸前一推。
「殺人了,殺人了!」女一號胸前受到巨創,一屁股跌坐到地上,雙手捂著胸口,叫了起來。
「我很不愛聽,趕緊給我閉嘴,從包廂里給我出去,攪了我的酒興要你買單!」顧少說著走回到桌前,也同樣夾了一塊鹿肉,沖張凡笑笑,大嚼起來。
這時,雞冠英少從昏迷中醒過來。
他艱難地爬起身,掏出手機,缺牙漏風地打起了電話:「才哥,不好了,我在酒仙被人打了……牙都沒了,說話能清楚嗎?你快帶人來,多帶人,多帶槍……快,晚了我就沒命了……」
才哥?
「才哥是誰?」張凡問顧少,「很有名嗎?」
顧少呷了一口酒,搖了搖頭,「不認識,見面再說吧。」
英少把手機揣起來,勉強支著身體,幾個隨從忙衝過來扶他站起來。
「你們兩個如果真是棍兒,就別走。看看才哥來了怎麼把棍兒給折了!」英少指著張凡和顧少,氣焰竟然沒有稍減,還是那麼囂張。
張凡也不理睬他,含笑問顧少:「你是不是很害怕才哥?」
「有點怕,怕他被你打死。」顧少笑了。
才哥行動很快,不一會兒功夫,就沖了進來。
奇怪的是,他沒有帶保鏢。
「才哥!」英少見才哥走進來,哭著喊著撲了過去,那樣子像是流浪兒見到了親生父親。
才哥跟英少年齡差不多,看上去還好像比英少年輕一些,不過,他表情相當沉穩,是屬於那種鋒芒不外露的狠角色,之所以說他狠,可以從他狼一樣發綠的眼神里看得出來。
可以說才哥還算是一表人才的,尤其是身上帶著那股傲視一切的勁頭,讓人覺得他天生就是出身高貴的人。
才哥對於英少只是輕輕看了一眼,見英少吃虧不輕,他臉上仍然沒有什麼表情,淡淡地點下頭,背著手,踱到張凡面前。
英少緊跟在才哥身後,扯著才哥的胳膊,大訴苦水:「才哥,小弟今天可是吃了他們的苦頭,差點把我打死!你一定要給我作主啊!」
才哥微微皺下眉頭,很冷地看了英少一眼,說出來的話卻出人意料,可以說是相當明理:「是不是你無事生非?我天天囑咐你要低調,你就是不聽!」
口氣相當不耐煩,看來,他對這個英少也是無奈的緊。
「才哥,我平時是有點不注意影響,可是這次,絕對不是我的過錯!」
才哥嘴角一挑,露出可怕的微笑,輕輕瞪了英少一眼。
英少發現了才哥的不滿,忙打住話頭不說了。
「不是你的過錯?那麼你講講事情經過,要實事求是!」才哥掏出一把象牙摺扇,輕輕地搧著,表情極為淡定。
雞冠英少一時語塞了。
這小子腦袋被張凡打混了,思路不太敏捷,要他現場編個故事,還真有點為難他。
「嗯?」才哥拖著長聲,同時眼裡放出極度的不滿,「不敢說?」
英少不由的把頭低下,對於才哥的威嚴,他是相當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