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顧老並不明白張凡內心的想法。
張凡不想歸宗認祖,並不是因為有其他原因,張凡不想讓自己的父母把自己辛辛苦苦養大,最後眼看著兒子投奔到其他人家,他們老兩口則落了一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不想那樣叫父母失望。
生之恩,來生再報。
養之恩,今世必報。
張凡簡單的說了一句,「顧老,我知道。」
便告辭離開了。
東久堂主看見張凡離開,急急忙忙跟顧少告辭,「恭喜顧少,顧老沒事了,我也該回去了。」
顧少把眼皮一耷拉,口氣極為鄙夷,「你回不回去,難道有什麼關係嗎?」
東久堂主自討了一個大沒趣,大蘿蔔臉不紅不白,嘿嘿笑著趕緊離開了。
張凡走到樓下,朝林巧蒙的汽車走去。
這時,東久堂主在身後喊道:「張神醫,請留步!」
張凡回頭,皺眉道:「堂主有什麼見教嗎?」
「哪裡!」東久堂主氣喘吁吁,「張神醫,適才再一次見識了您的神技,我都快要被你佩服死了,能否收我為徒?」
「徒弟?」張凡嘴角掛上一絲微笑,「你拜我為師,臉面上不好看吧?」
「學高為師,不在年齡!張神醫是我見到的最高神醫,能拜在您門下,是我最高的榮耀!」
「榮耀?還最高?」張凡快繃不住要笑了。
「張神醫,請您收下我這個徒弟吧。」
東久堂主說著,雙膝打彎兒,快要跪下來。
張凡皺皺眉,「別跪,有話好好說。我問你,你東久堂在京城也算老字號了,名聲在外,生意也不錯,為什麼非要拜我為師?」
「神醫有所不知,現在相信中醫的越來越少,尤其是年輕人,對中醫不屑一顧,我們中醫幾個老字號日子都不好過。張神醫的神技,肯定能挽救中醫的頹勢,如果我能跟張神醫沾上一點名氣,東久堂就能重新發揚光大……」
「噢,要借我的名氣?我有那麼神?有我的名氣東久堂就火爆了?」
「張神醫,您放心,我們東久堂絕不會跟您搶生意。要是張神醫不棄的話,我們東久堂願意被素望堂收購,成為素望堂旗下的子公司,不不,孫公司也行!」
這一番話,倒是觸動張凡一根神經!
來京城這麼久了,雖然素望堂己經把局面打開,但是市場份額畢竟不大。
一個素望堂,就是發展再快,容量畢竟有限,無法形成規模效益。
若是能把東久堂收購在旗下,不但營業面積增加了,在GG宣傳上也會相對省錢,這就是所謂的規模效益吧?
要想大上,必須弄出規模效益。
張凡沒想到東久堂主動提出收購,這是不是很像頭上插草自賣身?
「這事,我考慮考慮,哪天再跟你聯繫。」張凡說著,開門上了車。
東久堂主站在車門外,一臉巴結地笑著向張凡招手辭別。
張凡理也不理他一眼,對林巧蒙道:「不理他,開走。」
林巧蒙手握方向盤,雙眼注視前方,若有所思。
張凡慢慢把手伸過去,放在她的肘上,輕輕撫摸著。
這是一個可愛的女人。
自從第一眼看到她,張凡就在心裡產生了震動:世間有如此美人,男子漢大丈夫當收為己有。
不過,後來的事經過了一番周折。
當他夢想成真的那天,他暗自發誓要守護這個美神一輩子。
他的手輕柔而溫情。
因為涵花不在身邊,林巧蒙沒有推拒,而是默默地接受著他的愛撫。
她的臉漸漸紅了起來,斜過頭來,瞟了張凡一眼,頗有些哀怨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撥動人的心弦:「在外面瘋夠了,又要回來吃口家裡的飯?」
「你是主餐,當然要吃。」
說著,輕輕湊過頭,要吻她耳朵一下。
「開車呢,別……弄不好開溝里了!」
林巧蒙躲閃著,把把歪向一邊不讓張凡吻。
張凡沒有吻到耳朵,順勢向下,在肩頭上吻了一下,「你身上的香氣越來越好聞……」
「你的意思是說以前很難聞是吧?」
林巧蒙刺了一句,暗暗把左手伸到領口下,動作很輕很快地解開了一顆扣子,讓肌膚更多地接觸到外面的空氣。
她對於自己身上的香氣當然很看重。不止一個男人對她說過,她身上有股不是香水的香味:前夫說過,那個被張凡打過的健身館的教練也說過。
不過她得承認,前夫和馬教練說的,都沒有引起過她太大的在意。
只有張凡說過之後,她才格外珍惜起來:洗浴時從不用強烈的香皂,只用進口燕麥天然浴液,生怕破壞了肌膚不再產生香氣。
所以,接近張凡之前,她一般都會想到暗自打開內衣的扣子,讓香氣散發得更濃郁一些。
因為,張凡最會欣賞。
張凡管它叫體香。
她觀察得出來,張凡在面對她和涵花時,更願意傾向她這一邊。
因為有這個發現,沖淡了她內心那股時常湧上來的嫉妒:張凡畢竟愛她更深一些,只不過涵花的位置的原因,張凡才不得不跟涵花在一起……
不過,即使張凡跟涵花在一起,林巧蒙也不是有多麼難受:她寧願張凡跟涵花在一起,也不願意張凡跟巧花、跟周韻竹在一起。
後兩者在林巧蒙看來,都是心懷叵測要獨霸張凡的。
只有涵花,大度嫻惠,是靠得住的同盟軍。
她把右手從方向盤上鬆開,慢慢滑到張凡腿上,輕輕地撫摸著,算是對他的回應。
張凡趁機捉住這隻手,在手背上吻了十幾下。
「想我了?」林巧蒙抽回手,用力在方向盤上擦著,「厭惡」地道,「髒兮兮的口水!以後別老玩這些虛的!」
「要玩真的,請調轉方向盤迴家。」張凡伸手在方向盤上一扳。
林巧蒙打了他一下,「剛跟R國大妞那裡回來,還要不要命了!去,歇兩天,看看我心情怎麼樣再說。」
張凡明白,林巧蒙在白天永遠都是這樣端著曾經的「嫂子」地架子放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