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拜師?你想多了。我門派只收大華國弟子,不收異國人,你還是不要做此妄想!」
張凡冷笑著。
他並沒有因為對方相對真誠的話而受到感動。
仆西頓時面露愧色:「這……您的武技令我大開眼界,令人神往……」
張凡擺擺手:「你可以走了,我們之間有太多共同語言。不過你要記住我的話,殺人可以,但不要在大華國的土地上殺人!」
「是的!讓住了。」
仆西彎腰施禮,然後轉身跳上一輛卡車,飛快地離開了。
這時,遠處響起警笛聲。
大概是剛才的槍聲驚動了公園裡的人,有人報警吧。
張凡不想給自己找麻煩,轉身跳上車開走了。
天蒙蒙亮之際,遠郊一座水泥建築地下室。
仆西健步走進來。
酒店老闆坐在桌子後,身邊站著四名保鏢。
仆西走上前,聲調低沉:「失敗了!全部三十名同伴,均被張凡消滅。」
酒店老闆派出的人對此已經向他匯報,他冷聲道:「你呢?為什麼單單你一個人倖免?」
「難道你希望我們一個不剩?」仆西冷笑著問,「我和我的夥伴都變成鬼,你就可以一分錢不付了?」
「我要的是結果!張凡沒死,你們休想得到一分錢!」
仆西眉毛一挑:「是我帶他們出來的,如今只有我一個人回到R國,我無法向別人解釋!」
「那是你的事!」
「不,也是你的事。」仆西聲音越發地嚴厲,「事先,你沒有清楚地向我們通報目標!我在現場看見了目標,才發現他就是世界殺手界都在傳說著的張凡!他憑一己之力,剛剛在非洲殲滅了原黑組織的一支極強戰隊!以我們現在的準備情況,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多虧我及時發現問題才僥倖逃脫!而你事先提供的資料不全,只說他是一個商業上的對手!你欺騙了我們!這是導致我們失敗的原因!因此,你必須如數支付酬金!兩個億,一分都不能少!」
「我只按合同辦事!你們沒有取到張凡人頭,我自然不能付你們酬金!非要佣金的話,去找上頭!」酒店老闆吼道。
「我現在只想找你!我仆西從來沒有哪一次行動得不到報酬,這次也不例外!」
「我這裡一分錢也沒有!」酒店老闆拍著桌子叫起來。
「沒有錢……不要緊,有件東西,可以代替錢!」
仆西冷靜地說著,慢慢向前走了兩步,突然手中出現兩隻手槍。
「呯呯呯呯!」
一連四槍。
四個保鏢紛紛倒地。
他們沒有來得及做任何動作。
四顆子彈均是從眉心穿進去,一個小小的紅點,在他們的後腦勺,出現一個大洞……
酒店老闆張口結舌之際,一把冰冷的匕首已經抹到了他的脖子上……
次日上午,張凡來到醫院。
鄭總這幾天連日服用張凡的藥,病情大為好轉,昨天下午做檢查,胃上的腫瘤已經萎縮了四分之一,醫生說,按這個速度下去,這個周末就會出院。
目前,醫院不但免去了鄭總的一切費用,每天還贈送三餐和各種服務,目的是為了「創造」一個治癒的病例,給醫院揚名立萬。
張凡對此並不在意,反正秘方在張凡手裡,而且方子是根據不同的人的病情有所不同,醫院就是得到了張凡的藥末,用在其它病人身上也只能把人治死。
鄭總非常感激,一再道謝,又叫鄭少給張凡開了一張六千萬的支票。
張凡推卻了一番,見對方真誠,只好收下了。
從醫院出來,正要跟王局長談談酒店老闆的事,王局長卻率先打來了電話,告訴張凡,酒店老闆死了,連他身邊的四個保鏢一起在今天清晨被人殺了,同時,在昨天午夜郊外發生一起神秘事件,似乎在郊區某公園附近發生一起外國勢力的槍戰。但警察趕到時,現場已經被打掃乾淨,屍首都不見了,只有一些血跡,還有個別落下的隨身物件,從這些線索來看,沒有大華人人參與,應該是國外勢力的狗咬狗。
張凡聽了,心裡直笑,但他沒有必要亂說話,只是跟王局長說了一下舞女對他下手的經過。
王局長明確判斷,舞女刺殺、午夜公園事件還有酒店老闆等五人被殺事件,是一個連環事件。
王局長囑咐張凡,如果能做到的話,儘量找到舞女,從她那裡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昨天晚上放過舞女,也許是個錯誤。
當時,只想著找到酒店老闆,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沒有料到對方動手這麼快,今天清晨就把老闆給清除了,掐滅了線索。
現在,只有重新找到舞女。
張凡重新回到酒店,球總已經和他的團隊退房離開了,他們趕上午的班機離開京城。一樓到三樓的娛樂中心,此時已經一片混亂,聽說老闆被殺,工作人員全都不工作了,紛紛嚷著索要薪水,副經理和財務經理壓不住陣腳,已經溜之大吉了,只有一大群員工在大廳里議論紛紛,有人開始砸東西。
張凡趁眾人混亂,溜進三樓艷舞房。
化妝休息室里,幾個舞女正在罵娘,張凡進來之後,她們馬上閉嘴,嚇得小嘴煞白,她們以為張凡是來找後帳的,昨天夜裡的事,弄不好要把她們牽連進去。
「先生,昨天夜裡,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先生,老闆欠我們半年薪水沒發呢!」
張凡皺了皺眉,「她呢?死了?」
沒有人回答,大家面面相覷。
「不說?」張凡厲聲道。
「我們什麼也不知道,她做的事,是她和老闆的事,我們可沒有參與!」
「我們只知道跳舞吃飯,別的事我們不想管也不敢管!」
張凡哼了一聲:「老闆都死了,你們怕什麼?誰能告訴我她的下落?」
還是沒人吱聲。
張凡微微一樂,掏出半沓鈔票,在手裡晃得咔咔直響:「誰告訴她在哪裡,這錢就歸誰了!」
還是沒人說話。
張凡又笑了一聲,心想,重賞之下,必有勇婦,便又掏出一沓鈔票,現在總共是一萬五千元,「誰帶我去,這錢就歸誰?」
還是沒人吱聲!
張凡冷笑一聲,轉身便往外走,一邊走一邊罵道:「草!真是見利不忘義的好青年!要是戰爭年代去當間諜,還真是些堅貞不屈的!」
不過,他剛則拉開門,身後突然齊聲叫了起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