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總說著,左右各是一摟,把兩個美女摟到了車裡,隨即自己也鑽進車裡。然後,從車窗里探出頭來,道:「對那個姓張的,要好好照顧一下。」
說完,一溜煙開走了。
大秘書回味著運總的話,暗暗笑罵:「老狐狸,怕擔責跑掉了?跑掉更好!」
大秘書突然有一種獄卒的自豪感,大大咧咧地走到張凡面前,神秘一笑,怪聲怪氣地道:「張總,走吧!」
「你先走吧!」張臉上帶著冷笑。
「想必你不會逃走吧?」大秘書說了一句,便先走了
周韻竹抱著胳膊看著這一切,感到很好玩,「小凡,去去就來,別耽誤時間太長了,我在這兒等你,你完事我們去吃飯。」
「小事,馬上就辦完。」張凡說著,沖周韻竹一點頭,大步向樓後的公園走去。
這是個僻靜的公園,風景不算優美,平時只有一些老頭老太太在這裡閒坐聊天。
公園小樹林外,一大群保鏢迎面而立。
張凡掃一眼,總共是十五個,加上大秘書。
他們看起來氣勢洶洶,有一些人脫掉了上衣,露出強健的紋身肌肉和肌肉上的刀疤。
張凡眼尖,打眼一掃,看見了很多刀疤。
可惜,沒有一個槍疤。
只有刀瘦了疤沒有槍疤,這說明什麼?
沒上過戰場,只玩過街戰哪,一看就是一些混社會的小角色。
見到這麼多人突然闖進公園,那些老頭老太太害怕了,嚇得趕緊後退,退到了幾十米外的湖邊。
不過,他們不捨得離開這裡,他們想看看新奇,大多數人都掏出手機準備拍照,他們中間絕大多數人沒有見過打死人的場面,因此心中相當激動,準備開開眼界。
大秘書見張凡來到,從保鏢群里走過來,冷冷地看著張凡的雙眼,笑裡藏刀地道:「張總,既然敢於過來,想必是考慮到今天的後果了吧?」
「你一個小秘書,也敢跟我這樣說話?在談判桌上,我視你為包好藥業的代表,沒有打你。現在,我們是私對私,你不代表包好,我也不代表天健,所以,我沒有必要再讓著你了。」
張凡冷冷地說。
大秘書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張總,說得好!此時,你不代表天健,只代表你自己,在我的眼裡,你就是一個不知高低的愣小子。我今天要好好教教你怎麼做人!來人哪!」
「來了!」
領頭保鏢大喝一聲,從後面竄上來。
其餘的保鏢紛紛跟上來。
十五個人,把張凡圍在中間。
「你們,全都給我滾開!我們在這裡說事,不准偷看,滾!」大秘書沖老頭老太太喊道。
他要清場,這意味著……這裡要發生一個大的刑事案件。
「滾滾滾!」領頭保鏢沖湖邊大叫起來,他不想接下來的行動被人拍到網上去。
老頭老太太們被嚇到了,紛紛收起手機,向遠處跑去!
十來個保鏢越圍圈越小,表情異常兇猛,彪悍驚悚!
馬上就要廢掉一個人,他們相當興奮。
殺人,打架,是他們生命是最刺激的事!
張凡的內心也竟然有點複雜,嘆了口氣,心裡很替這些人悲哀:挺好的身板,馬上就要殘缺了。
「秘書,怎麼打法?」張凡問道。
秘書斜眼看了一下領頭保鏢:「你說呢?」
「我和這個姓張的一對一,你們往後退幾步,被別血給弄髒了衣服!」領頭保鏢得意地道。
「還是我來吧,這麼一碟小菜,還要老大出手?」
一個保鏢上前來請戰,「老大,我跟他先練幾招,把他打趴下了,老大再拷問他。」
另外幾個保鏢也擠上前來,要求首戰。
秘書笑對張凡道:「姓張的,怎麼樣?我們這邊不以多欺少,你挑選一個作對手吧。」
張凡的眼裡,並沒有多少精神。
對於他來說,打這些人就跟踩螞蟻一樣,一腳下去,一隻螞蟻也能踩死,十隻螞蟻也能踩死,細想起來,跟這些人打架有些沒勁頭。
「我想跟你交交手!」張凡冷笑著,死死盯住大秘書。
「跟我?」大秘書吃了一驚。
「別怕,我不打你,就你這身子骨,不禁我打一下,所以,我讓你打我,好不?」張凡笑著。
「打你?」大秘書不明就裡。
「是的。你打我,我保證一動不動,要是動一下,就算我輸。你盡可以用盡全力來打,如果你高興的話,可以揀塊板磚來砸我,往頭上砸……好不?」
大秘書歪頭問:「你真不動手?」
「動手是小狗,」張凡聳聳肩,「來吧。」
大秘書斜著眼,瞅到地上有半塊磚頭。
他心中冷笑一聲,草,我一磚頭把他削倒再說!運總叮囑我要好好照顧張凡,我親自動手,在運總面前更可以報功!
大秘書一彎腰,拾起半塊磚頭。
「忽!」
一聲風響。
磚頭在空中劃著名弧,向張凡頭上拍來。
這一磚,是迎頭蓋腦拍來的。
即使不死,也毀容了。
而張凡的毀容,則意味著運總在周韻竹那裡有了機會。運總有了機會,大秘書的升遷也就有了機會。
這真是深負期望的一磚啊!
「撲!」
磚頭正正地砸在張凡臉上!
張凡沒有躲閃,沒有擋格,身子和四肢都沒有動一下,只是嘴角動了動!
「嘩!」
磚頭碎了。
「撲籟籟……」
碎磚頭塊子紛紛落地。
「啊呀!」一聲慘叫。
當然不是張凡在叫,而是大秘書。
大秘書的手腕斷了!
剛才這一磚砸下去之後,大秘書感到一股強勁的內力從磚頭上傳到了他的手上。
手上如有被刀砍一般,一下子劇痛。
低頭一看,手腕徹底地斷了,右手向下垂著,形成了一個可怕的角度!
更為可怕的是,五根手指有如被鐵軌碾過,圓柱形的手指變成了扁扁的!
尤其不能直視的是手掌……整個掌面四分五裂!
「啊……我的手……」大秘書叫著,蹲下身子,痛苦不堪地掙扎著。
領頭保鏢心中一震!
這是什麼打法?
剛剛想到這裡,臉上熱風掠過。
張凡小妙手拍在他臉上。
「啊!」
領頭保鏢頭偏向一邊,如同風中的擺荷,幾乎被刮掉蓮蓬!
那顆腦袋,仗著脖子粗壯,沒有從脖腔上滾落下來。
即使如此,腦袋裡已經是渾如漿糊,耳中嗡嗡作響,眼前天眩地轉,腳下踩了棉花一般,身子慢慢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