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二，你手下還有什麼人趕緊都叫過來，老子今天一起收拾了，免得在地面上害人！」二獅笑著，從地上撿起一把砍刀，隨手一揮，保安隊長的腳踝上兩根大筋，便斷開了。
「媽呀！」
保安隊長大叫一聲，坐在地上。
他翻開褲角，只見腳踝上兩條細細的血線。而腿上出現一道淺溝，那是腿筋斷後回縮留下的。
焦二伸長脖子看了一下。
草！
這刀法！
精確無比！
不傷皮肉不傷骨，專挑大筋不含糊！
刀神哪！
焦二此時的恐懼和卑服，已經到了極限，恨不得馬上鑽到人家腳下親鞋底！
麻地，怪不得年豐端堅持要放走肖燕，原來，年豐端也是懼怕天健公司啊！
想到這兒他反而有些感激年豐端，若是昨天真的對肖燕做了什麼，今天就小命報銷了。
天健公司……我只能說你厲害！
焦二的一隻腳被二獅踹斷，已經廢掉，此時疼得一陣陣發抖，但是臉上仍然忘不了做出極其諂媚的笑容，「大哥，三位大哥消消氣，都是我的錯，我在縣裡沒有見過大世面，不知道天健公司的大名，做錯了事，冒犯了大哥……」
說著，撲通一聲雙膝跪下，雙手扶地，把頭垂到張凡兩腳之間，卑微無比，有如奴才一般，哀聲懇求：「大哥，請大哥狠狠地責罰我。」
張凡和一象二獅差點笑出聲來。
焦二這小子真是能進能退！
社會人！
當孫子時，一秒鐘就能進入角色……這樣的主兒，令人無法下手啊！
二獅本來要收拾焦二，見他這個樣子，只能苦笑不己。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必須老老實實回答，若是跟我撒謊——」
張凡說著，抬起手，輕輕地拍在菸灰缸上。
沒有什麼聲音。
當張凡重新抬起手的時候，桌子上的菸灰缸已經不見了，只有一堆白色的玻璃渣子，像一堆白色的大米一樣。
焦二的眼睛眨了眨，以為自己看錯了。
「焦二，你的腦袋比菸灰缸還硬吧？」一象冷笑著問。
焦二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他發現自己頭上已經汗水淋漓，同時，褲子裡也是濕得一塌糊塗——已經失禁了。
「不敢，不敢，我一定實話實話，大哥有什麼問題，儘管問！」
「我問你，你們打算把肖燕販賣到什麼地方？」張凡怒問。
焦二愣了一下。
忽然想起昨天年豐端跟他交代的， 要把戰火引向R國礦業總公司和天健公司之間。
「大哥，我全交代了吧。是一個叫米奇的R國人，他是R國礦業公司的代理人，肖燕是他們訂的貨……」
「訂的貨？米奇事先知道肖燕的身份嗎？是指定你去抓肖燕？」張凡問道。
張凡的第一感覺是，既然米奇跟這事有關，那這件事是否和老虎口山莊的事有關聯？
莫非是米奇和他背後的礦業公司要報復張凡，拿肖燕做人質？
焦二心裡馬上打了一個彎彎繞：對，我就說米奇事先知道！這樣，讓天健和礦業公司去掐吧！
「大哥，肖燕是米奇那邊點名要的。」
「點名要的？他們都知道肖燕哪些自然信息？」
「他們知道很多，她在哪工作，家在哪，開什麼車，都告訴了我，我就是按著他們的要求做的。」
張凡的心裡也打了一個灣灣繞，感覺焦二在添油加醋。
不過，張凡不露聲色，繼續問道，「你說米奇是R國礦業公司的人，你有什麼證據讓我相信嗎？」
「這個好辦，這個好辦，我跟R國礦業公司有份合同，我拿給大哥看——」
焦二說著，便單腳跳著，來到保險柜前，從裡面取出一份文件。
張凡翻開一看，那是一份「關於R國石油總公司與雲門縣焦點公司代理招聘公關人員的協議」。
張凡不禁樂了：
這些人也真是搞笑，把販賣婦女叫做「招聘公關人員」。
再往下翻看，果然焦二說的屬實，落款的簽名是R國礦業公司行政秘書長米奇。
看來，米奇坐實了是礦業公司的人。
既然這樣，原先的疑問就得到解答了：米奇為什麼帶人在老虎口山莊要張凡退回一億定金！原來，R國礦業公司擔心伊萬與張凡對決沒有勝算，想破壞張凡與米拉一方的合作。
然而，米拉卻傻乎乎地以為米奇是她的朋友。
張凡把合同收起來，準備拿回去給米拉看看，讓她今後睜大眼睛，分清是非。
「我跟你單獨有話說，叫你的手下人馬上從屋子裡滾出去！」張凡平靜地道。
焦二馬上喊道：「都給我滾出去，沒看見我和大哥談事情嗎？」
地上的保鏢巴不得趕緊離開這三個閻王爺，見老大放話，頓時跑的跑爬的爬，一窩蜂的出去了。
「好了，現在沒有外人了，你給我說一說，你跟米奇合作多久了？總共向R國販賣了多少婦女？」張凡嚴厲地問道。
焦二臉色越發地蒼白。
實際是八名！
這個數目……已經不算小了！
若是說出去，張凡報警，這個……死刑足夠了。
可是不說呢？
馬上就會死。
這三個來人個個都是出手就死人的存在！
與其現在死，不如將來死。
「我跟米奇的合作嘛，有一兩年了。總共嘛……招聘了三、四名女子吧，不過，這些女子到了R國之後，可是沒受虐待，都有了滿意的工作……我們的工作嘛，跟人販子是兩回事，是招聘，招聘！」
「招聘不招聘，你以為我很在意？那是警察應該在意的事。我不多管閒事。我要求的是，你以後跟我合作，否則的話，警察十分鐘後就會來找你！」
「跟……大哥合作？」焦二臉上裝出興奮異常，聲音感動，「幸運幸運……不過，大哥，我有這個資格嗎？」
「草！」張凡出手當胸一拳，把焦二打翻在地，「給你臉，你就是個人。不給你臉，你就是條狗。別跟我矯情，痛快地說，能合作不？」
「求之不得！」焦二從地上爬起來，「大哥，我焦二能舔到您的鞋底，就算過年了！侍候大哥，焦二三生有幸！」
張凡嘴角掛一絲冷笑，「真心孝敬我的話，我不會讓你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