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還在大華國賴著不走。
上次,在江清市東方酒店,張凡得到米拉的求救電話,及時趕到酒店房間,把德科爾打斷了一條胳膊,救下了米拉。然後,米拉不解恨,又加了一腳,踢到德科爾生理危險區。
那一腳,相當地狠。
按當時的情況,這小子應該長點記性趕緊滾回國去,沒想到他不但沒回去,反而養好了傷,繼續矇騙大華國女人,竟然跑來追求蘭妮兒!
這不是虎口拔牙嗎?
「呵呵……呵呵……」
張凡的笑聲里,暗含一股寒人的殺機。
德科爾吃了一驚,當他認清是張凡之後,臉色由白變紅,顯然,這是仇人路窄!
他端住架子,戲謔地冷笑一聲:「姓張的,是我又怎樣?」
然後自嘲地撓了撓頭:「用你們大華國的話來說,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今天不是黃道吉日,出門遇見蛆!」
見德科爾出言不遜,張凡頗感意外:上次的教訓,還沒有把德科爾打怕?莫非這小子是找到了什麼強硬的後台?
張凡沒有動怒,平靜地道:「你還賴在大華國沒走?是不是要我再打你一回?」
「你不怕犯法,你盡可以打我,往死里打才痛快,我要是躲一躲,我都不是男人!」德科爾的那股混帳氣兒,又上來了。
好了傷疤忘了痛,張凡上次給他的教訓,看來還是不深刻。
張凡看了一眼蘭妮兒,徵求她的意見:要不要打德科爾?
蘭妮兒瞪了張凡一眼,冷靜地道:「這裡是國際大酒店,不可以隨便動手,否則會鬧出涉外事件,到時候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又轉身對德科爾說道,「你有什麼事快說!」
「想你了,就來了。來了,就不想走了,就是這麼簡單。」德科爾微笑著,眼神如刀,仿佛能挑破女人的衣服。
蘭妮兒把領口攏了攏:「如果是想糾纏的話,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時間、地點、人物都不對,你還是趕緊離開為好。」
「啪!」
德科爾滿不在乎的打了一個響指,嬉皮笑臉的道,「我有一個問題相當困惑,凡是我喜歡的女人,都有張凡的影子。張凡,你說這是不是你們大華國所說的『不共戴天』了?」
「之所以我和你不共戴天,原因是你我同時頂著大華國這片藍天。要是你知趣點,趕緊滾回你的國家,那我們倆人就談不上不共戴天了。」
張凡鄭重地道。
對於這樣一個國際渣子,少女殺手,張凡只想辦兩件事:一是把他一腳踢出國門;二是一腳把他踢進墳墓。
「哈哈哈,張凡,既然這樣,我就決定繼續跟你不共戴天到底!看看我們誰能笑到最後!」
德科爾大笑著,然後又把目光又投向蘭妮兒的身前,「蘭經理,我可以毫不掩飾地表白,我很欣賞你。你是我在大華國遇到的最美麗的女人。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我今天正式向你求愛!」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支玫瑰,雙手捧著,遞給蘭妮兒。
蘭妮兒萬萬沒有料到德科爾會來這招,而且是當著張凡的面,這令她極為難堪,又極為緊張,她生怕張凡因此誤會。
蘭妮兒急了,一下子跳起來,揮手把玫瑰花打開,怒道:「德科爾先生,請你自重!」
德科爾卻是毫無愧色,用手輕輕擺弄著花瓣,笑嘻嘻地:「人生有情,求愛無罪,更何況以我的身份和地位,向蘭經理求愛,在你們大華國來說,屬於門當戶對!」
「賤貨!你豈能跟蘭經理門當戶對!」張凡拍案而起。
張凡憤怒的時候不多,憤怒而表現出來的時候更不多。
德科爾這麼輕佻地糾纏一個女子,而且是張凡的女人,這怎能不讓張凡暴怒了!
蘭妮兒看見張凡眼裡殺機騰騰,她心中明白,張凡這是男人的雷霆之怒了!
她像大多數女人的心理一樣,很欣賞男人的這種雷霆之怒,感覺這樣很陽剛很可愛。
不過,她更多的是擔心。
要是張凡動起手來,德科爾不說當即斃命,也得徹底殘廢。
如果發生那樣的事件,必定成為重大新聞事件,她這家酒吧肯定會受到影響,更加令人擔憂的是,新聞一報導出去,蘭妮兒本人會在媒體上曝光,那豈不是給五福會送情報?
「小凡!」蘭妮兒急了,一把抱住張凡的胳膊,「別衝動啊!」
張凡被蘭妮兒把胳膊抱在胸前,半條胳膊頓時甜甜的麻麻的,火氣下來一大半,狠狠地瞪著德科爾,慢慢地重新坐回到椅子裡。
德科爾緊張的心情鬆弛下來,很邪地笑了一下:「怎麼,不敢打了?打吧,我不會逃跑的。上次你差點把我打死,我也沒有逃跑。不過,這一次有所不同,我真的希望你再打我一次,那樣的話,我就可以親手把你送進監獄!」
張凡見德科爾步步緊逼,又來氣了:「德科爾,如果你不快點滾出去的話,我寧可進監獄,也要把你徹底廢掉,叫你永遠沒有追求女人的資格!」
上一次在東方酒店,米拉飛起一腳把德科爾重要部位踢了一腳,當時看來,德科爾應該是徹底廢掉了,不料,這小子現在又恢復過來了。
也許,是米拉的那一腳沒有帶上內力,只傷外表不傷內核!
要是張凡給德科爾一腳,估計德科爾將要全身俱廢,「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了!
想到這裡,張凡腳尖痒痒,真想痛快地飛出一腳。
「小凡,你要冷靜,要知道,我不喜歡沒有大格局的男人!」蘭妮兒冷聲道。
見蘭妮兒如此說,張凡不禁嘴角一樂:「妮兒姐,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有大格局,你其實是挺喜歡我的?」
蘭妮兒也是為了把德科爾趕走,便伸手拉了張凡的手一下,拍了拍他的胳膊,「我寧可喜歡你這個聽話的莽小子,也懶得看一眼某些自以為高人一等的洋人!」
蘭妮兒這個表白,把兩個人男頓時送上了兩重天:張凡聽了,那是相當地滋潤,輕飄飄地特想把蘭妮兒抱起來去樓上;而德科爾聽了,則是相當於迎頭被潑了一桶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