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據我分析,你們這次跟另一家勢力賭博對決,賭注絕對不是千萬級的,而是十幾億以上級別的。勝與敗,關係重大。可你們僅僅出八千萬,就想雇我?省省吧。」張凡說完,從座位上站起身便要離開。
秘書見狀,心中有些慌亂,要知道,老闆派他出來談這筆生意,而不是派公司其它部門出來,這是老闆對他的極大信任。要是辦不成這件事,空著兩手回去,老闆肯定不滿意。
張凡現在對底價不滿意,秘書感覺是時候把價格再鬆動一下了。
「張先生,慢!八千萬本來不低了,但如果你真的把這件事情弄成,老闆願意再加五千萬!」
「一億三千萬?」張凡問道,然後輕輕冷笑一聲。
「一億三千萬還不滿意?」
「與我的心理價位相差太遠。」張凡搖搖頭,他不想有點小錢就掙結果被外國人看低了。
「張先生,我奉勸你不要獅子大開口!在你沒證明你自己真正值這個價錢之前,我們老闆未必就同意一億三千萬!」秘書也同樣冷冷地道。
張凡淡然一笑,盯住秘書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我就是要獅子大開口!因為我有這個實力!我可以把底線告訴你:如果沒有兩個億的話,你最好是別浪費我的時間了!」
「兩個億?」秘書驚訝地張大嘴巴,
「兩個億,鍋底價,不准再打折扣。」張凡表情嚴肅。
這個價錢,震驚到秘書。
從來沒有這麼高的要價!
難道這小子不懂行情?
現在就是請一個世界級千王,也不過幾百萬上千萬而己。
也許,這小子真有超級能力?
秘書慢慢地把杯子裡的咖啡飲掉,掏出手機,刷刷寫了幾行字,給老闆發去一條信息。
老闆秒回:「確認他的本事,然後答應。」
秘書當地一聲把手機放桌子上,臉上出現一種很自得的微笑:「老闆指示,價格可以答應,但在先確認你的手段。」
張凡滿意地點下頭。兩個億,他原本是給對方留下一兩千萬的打折空間,沒想到對方直接就接受了。這使張凡在滿意之餘,稍感意外。
商場如戰場,戰場上兵不厭詐。
對方如此痛快地適應下來,令張凡不得不提高警惕。
「要試試我的能力……好的,你伸出手來。」張凡微笑著,看了看對方那隻肥大有毛的手。
秘書沒有猶豫,把手從桌面上伸過來。
張凡輕輕將二指放在他手腕上的關尺寸上,然後閉目體脈。
大約過了兩分鐘,把手鬆開,輕輕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先生你有二期糖尿病,血壓高於180。對吧?」
秘書同樣也是稍感意外。
這兩個數據,張凡說得相當準確,這也是秘書的老病了。
秘書的藍眼睛盯著張凡的黑眼睛,心裡嘀咕道:眼前這個異類,確實有些「神」手段。看來米拉小姐的眼光是相當獨到的。
張凡是米拉向老闆力薦的。
老闆不相信女兒神乎其神的描述,所以才要秘書來試探一番。
沒想到張凡乍露一小手,就神技迷人!
秘書掩蓋住自己內心的驚訝,臉上裝出不屑:「你這號脈的功夫,與賭博無助!」
「呵呵,如果僅僅是看出你有高血壓和糖尿病,那我只不過是個神醫而己。恰恰不同的是,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脊柱上的三根鋼鋦之處的發炎再繼續下去的話,你恐怕很快就高位截癱了。」張凡輕輕地道。
這一下,秘書臉色漲紅,眼睛有如死魚,緊咬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頭上冒汗,眼神恐懼,不由得伸手向腰後摸了一摸。
三年前,他腰椎受傷,打了三根鋼鋦,最近這幾天,第二根上開始疼痛,在R國的時候,去醫院檢查,結果是那裡局部發炎,R國醫生建議馬上手術取掉鋼鋦,但因為老闆派他來大華國執行任務,手術時間只好推遲,準備在半個月後回R國再進行。
此事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且發生在R國,離這裡幾千公里之遙,眼前這小子是斷然不會打探到消息的。
那麼說……這小子,是不是長了一雙透視眼?
秘書緊張了,緊盯著張凡的瞳孔,想從裡面看出點什麼:黑眼珠,褐色瞳孔,深不可測……他看到的只是從瞳孔里射出的一股寒氣,逼人的寒氣。
莫非此人有驚天地泣鬼神的異能?
若果真如此,那麼我面對的是一個十分可怕的人。
有超凡能力的人,都是一把雙刃劍。既有可能是你的朋友,又可能是你的終結者。
「張,張先生,」秘書表情里現出極大的敬畏,心理在張凡的面前自動矮了一大截,聲音結巴,「你,你這神功,可,可以重複進行?」
張凡哼了一聲:「什麼神功!少說沒用的,我只想問你,做,還是不做?我沒時間陪你在這裡猜謎語!」
「做,做,怎麼能不做呢!我這就打電話給老闆。」
秘書跟老闆用R國語嘰哩嘩啦地講了一會,然後放下手機,神情激動地對張凡道:「張先生,老闆相當滿意,指示我跟你成交。」
「款怎麼付?」張凡皺眉道。
「事成之後,當場給你轉款。」
張凡冷冷地一笑:「事成之後?不不不,我要求的是先付一半,另一半事成之後再付,這是僱傭界的普通付款方式。」
秘書撓了撓頭,表情為難:「這個……有些困難。」
「難道你們僱傭殺手時,都是事成之後才給錢?」張凡提高聲音,站了起來,做出要走的樣子。
秘書卻不為所動,堅持道:「張先生,我們R國石油總公司不是一般的小企業,我們是大型股份企業集團,有嚴格的財會制度,沒有董事會的批准,就連我們老闆都無法違反財會制度給你提出款來……這點,你要清楚。」
「我清楚,但我不同意!」
秘書雙手一攤,十分無奈,肩頭聳聳,「你不同意,那也沒辦法。張先生,從我們的角度,只能做到這個程度。」
「好吧,你們另請高明。」
張凡冷冷地笑笑,把椅子一推倒地,轉身便走。
「張先生!」秘書似乎有話要說,站了起來,沖張凡追來。
「沒必要再談了,能讓步的,我已經全讓了,不能讓的堅決不讓,這是底線,你知道嗎?我不想做一個事後天天跟人家討帳的人!」
張凡說著,大步走下露台。
「張先生……」秘書有些急了。
但張凡決心己定,頭也不回,直接走掉了。